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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随意鲜少听见关承酒说这种听起来有那么一点点……暧昧的话,还是用这么认真的语气,顿时懵逼且紧张:“什、什么意思?”
“早晚让你气死。”关承酒垂下眉眼,低头喝喝茶。
宋随意:“……”
就知道,狗嘴……哦象嘴里吐不出狗牙。
宋随意撇撇嘴,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关承酒:“那你要是被我气死了,我让人给我们造个合葬墓,你会不会气活。”
“会。”关承酒道,“我死也要起来,告诉陛下,把我葬到皇陵,葬到皇兄旁边,至于你,就埋在王府里,那王府也不准再给别人,没有皇家允许,谁也不准祭拜你。”
宋随意震惊了:“我做鬼了你也不放过我。”
关承酒嗤了了一声,没答。
“但是有件事,我觉得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宋随意满脸诚恳,“一般来说,先帝身旁葬的应该是太后娘娘,不是你。”
关承酒:“……”
他伸出手一把扯住宋随意的脸,沉声道:“就你机灵?”
“里肿么还老羞成路……”宋随意被扯着脸,说话都含糊,“晃开……”
关承酒这才松开手,顿了一下,又扯了两下。
怎么会有人的脸这么软?
像个馒头。
宋随意立刻捂住脸把馒头藏起来,说:“你这样扯,我会大小脸,就没那么好看了。”
关承酒从善如流道:“下次换一边。”
宋随意:“……我是让你别扯。”
他叹了口气,整个人趴到桌上,脸颊“啪叽”摊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面前喝空的茶杯,水还在小炉子上烧着,没开,只有很细微的声音传过来。
关承酒没有看书,也没有看他那堆好像永远也处理不完的文件,只是安静地坐在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用工作吗?”宋随意抬眼看他,“中秋都过完了,该上朝了吧?”
“不上朝也有事做。”关承酒道,“在紫宸殿处理完了。”
“处理得完吗?”宋随意懒洋洋道,“你又要给陛下上课,又要处理那么多公文。”
“处理公文也是陛下的课程。”关承酒瞥他,“少管不该管的。”
“知道,不然你又要生气。”宋随意垂下眼,开始小声嘀咕,“我也不是真那么喜欢多管闲事,只是觉得陛下还那么小就要接那么重的担子,怪可怜的。”
关承酒不置可否,只问他:“知道现在京中有几个王爷吗?”
宋随意点头:“端王,肃王,容王,还有你,我记得王爷的封号是豫。”
“你记得倒是清楚。”关承酒伸手拿了水壶,开始泡茶,在一片氤氲的热气中缓声道,“当初未立储时,朝中没什么人支持陛下。”
宋随意有些惊讶。
关承酒见状,微微蹙眉:“刚刚才夸你聪明,现在又傻了?”
宋随意连忙摇头:“不是……我不是没明白你的意思,我是惊讶你会跟我说这些。”
“又不是什么秘密。”关承酒泡好茶,放了一杯在宋随意面前,继续道,“如果我没记错,宋云华以前也是支持端王的。”
宋随意:“……”
别说以前,他现在也是。
他端起茶,颇有些心虚地喝了一口,接着关承酒的话继续说:“我记得端王好像比你还大。”
关承酒微微颔首:“他长我两岁,在朝中的积累不可小觑。”
宋随意接着道:“而且母家强势,钟家这两年给王爷找了不少麻烦吧?”
“连你都知道。”关承酒嗤道,“你说,这京中,谁最希望陛下出事?”
这个问题的答案甚至不用多余思考。
“但是他们没算上你。”宋随意道,“如果没有陛下,王爷才是离那个位子最近的人。”
关承酒挑眉:“你倒是敢说。”
“事实么。”宋随意撇撇嘴,“王爷可比他们强多了。”
别说现在,就是先帝在时,都有过类似的言论。
关承酒打小优秀,半点不比有神童之名的沈云霆差,连宋元修提起他也说是教过的学生中最聪慧的那个,只是作为皇室中人,在外头名声没有那么显赫罢了,当年还有人觉得如果不是生得晚,那皇位最终指不定是给谁呢。
不过那时先帝已经登基有些年头,并不把这些话放在眼里,该怎么对这个弟弟还是怎么。
倒是那会的关承酒还不像现在稳重,仗着有皇兄跟母后撑腰,嚣张得很,听见谁嚼舌头就找上门去闹,非要讨个说法,闹得满朝文武看见他都头疼。所以后来他拿了兵权,一开始反对的人其实很少,毕竟谁也不想被找上门,还是后来见他不常回京,说的人才多起来。
再后来,先帝重病,几个皇子斗得头破血流,储君却迟迟不定,甚至把关承酒从边疆叫了回来,当时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把皇位传给弟弟,几个皇子对这个皇叔也是如临大敌。
结果这才多久,那几个就忘了这事,又开始觊觎皇位。
“陛下刚登基时,京中有不少传言。”关承酒看他喝完茶,又重新泡了一壶茶,分了杯给他,“说得最多的,便是皇兄原来定下的不是如今这个,是我觉得他好操控,改了遗诏,也有说……皇位本该是给我的。”
“这不是矛盾嘛,本来是给你的,你还改。”宋随意端起茶喝了,在心里暗暗好笑。
当时那种情况,关承酒想要皇位轻而易举,他本就是嫡子,手握军权又有军功,母族就更不用说了,他当时直接登基连借口都不用找,朝中根本不会有人说什么,就连当时几个皇子都不敢做什么,何必大费周章扶个傀儡。
“他们就是闲的。”宋随意撇撇嘴,“一群酸鸡。”
听他这么说,关承酒很轻地勾了一下嘴角:“那我跟你说点别人不知道的。”
宋随意立刻好奇地支起耳朵。
关承酒道:“当初皇兄传我进宫,的确是想传位于我。”
宋随意:?
他震惊地看着关承酒:“最离谱的谣言居然是最真的?”
“嗯。”关承酒神色依旧很冷淡,仿佛自己说的不是什么重磅八卦,而是在跟宋随意说起一件不值一提的往事,“这件事,陛下也知道。”
宋随意想想小皇帝的处境,越发觉得心梗了。
他不会真的信了谣言,觉得自己的位子是关承酒施舍的吧?
关承酒继续道:“皇兄当时……只有一个要求,他要我绝不对其他几个孩子出手。”
他话说到这,宋随意就明白了。
先帝孩子多,但最出息的那三个无论本人还是母族,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无论谁登上皇位,其他几个怕是都不好过。
但要说最不好过的,还是如今的陛下。
他年纪再小,也担着个嫡子的名头,其他人不会放过他的。
然而当今太后母家势力并不大,她本人也是个性子温软的,早些年没有诞下皇子,在几个性格强势的妃子面前虽然不会被欺负,但也并不好过。后来生下皇子,年纪又太小,连她自己都觉得无缘大位,只希望别因这身份给他招来杀身之祸,于是越发地低调,连带着教得小皇帝的性子也有些懦弱和优柔果断。
这样的人,其实不适合当皇帝。
他在几个哥哥那,怕是都活不到及冠。
先帝比谁都清楚这一点,弥留之际把皇位留给这个小儿子,算是给了他跟发妻一道护身符,让关承酒摄政,除了护着他们,怕是也担心这个小儿子没治国之才吧。
宋随意道:“我想他肯定跟你说过,如果陛下无才,你就自己取而代之。”
关承酒喝茶的动作一顿,抬眼看他:“你又知道了?”
“猜的。”宋随意笑道,“所以你是想告诉我,当时的陛下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做好这个皇帝,要么就是死在几个哥哥手里。”
关承酒没再说话。
这些人知道的人不多,但并不算什么大秘密,毕竟皇兄立诏时跟前除了他跟陛下之外,还有好些个心腹大臣。
他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忽然跟宋随意说这些。
也不知道想让宋随意知道什么。
见他不搭理自己,宋随意只好自己开口:“我觉得有些话你可以跟陛下说说,人跟人之间最重要的是沟通,可能他现在还太小不理解你们的用意,但他会记得,等长大了,就明白了。”
“你似乎很在意我跟陛下的关系。”关承酒道,“你……似乎觉得他不会理解我。”
宋随意心想那我可太清楚了。
他有些心虚地撇过眼,说:“小孩跟大人都这样,尤其是你这样凶巴巴的大人。”
“宋云华很凶?”关承酒问他。
宋随意摇头:“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我这不是担心你们俩将来打架,殃及池鱼,比如我这条美丽的招福锦鲤。”
关承酒嗤了一声:“有你什么事?听够故事了?”
宋随意茫然:“要是不够,你还有别的给我讲?”
“没有。”关承酒道,“听够了就回去睡觉,生了病不知道休息在这熬什么夜?”
宋随意持续懵逼,好一会才把他的话串起来,神色变得有些复杂:“我觉得一般人听完这种皇室秘辛只会更兴奋,根本睡不着。”
“我看你也没多兴奋。”关承酒蹙眉,声音陡然冷了,凶道,“去睡觉。”
“可我真的睡不着。”宋随意苦了脸,把茶喝了,起身去洗漱,顺便擦了一下身子换了身衣服,这才舒舒服服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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