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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见述请织田作之助务必教他。
红发男人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结果,并未露出吃惊的神色,但他拒绝了鹤见述的请求。面对少年失落的神色,织田作之助有些不忍。
“并不是我不愿教你,而是这件事很危险。”织田作之助解释,“要想用非常规手段完成存取款和转移资产,必须要走地下渠道。"
"你认识手里有类似资源的人吗?"
鹤见述果然摇摇头,睁着大眼睛迷茫地看着他。
严格说起来,这件事并不复杂。一百万不是小数目,但也不是什么大金额,鹤见述又不是要拿它去做什么坏事。
问题就在于,鹤见述完是一张白纸,无门路无经验,更不知晓地下交易的复杂规则。
临时去黑市找中介,有被坑得裤子都不剩的可能。
对黑市的人来说,一个漂亮的、毫无阴霾的少年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太扎眼了,很容易引起那些人不好的心思。何况鹤见述看上去就是个弱鸡,很不能打的样子。
只有鹤见述一个人的话,无论如何织田作之助都不会告诉他进入黑市的方法。
“你一个人,我实在不放心。”织田作之助说,“你把这件事告诉你的兄长,跟他商量后,再决定下一步吧。"
鹤见述满脸纠结:“……可我不想告诉他,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织田作之助劝道:“如果你的兄长知道你为了给他惊喜,独自进入黑市,将自己置于险境。我想,他就算有一百万,也不会开心的。"
那该怎么办呢。鹤见述杵在原地,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少年低垂着头,乌黑柔软的发顶摆在了织田面前,一根呆毛迎风飞舞。一看就很好搓,织田忍不住再次上手,揉了揉少年的黑发。
鹤见述被来自亡灵的寒意再次冻得一哆嗦。这种冷不是来自体表,而是来自灵魂深处,就连鹤见述也无法抵抗。
红发男人蹙起眉,侧身邀请:"冷的话,要进屋来避避风吗?"
"不必啦。我马上就要回家了,透哥还在家里等我。”鹤见述眨了眨眼,转移话题:“织田先生有没有认识的人,能做到在地下转移资产?"
转移
资产并不是Mafia的基操,很凑巧,织田作之助的确认识能够完美解决鹤见述难题的人。
织田作之助颔首:“我的确有两位友人手里都有相关的地下渠道,其中一位曾经做过这方面的工作,是他的专长之一。"
鹤见述仰着小脸,用星星眼看他:“拜托了,织田先生,把你的朋友介绍给我吧!”
织田作之助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下来:"好吧,我会先去问问他们的意见。"
说完,红发男人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迷茫的色彩:“说起来,我好像很久没有看见他们了……又好像昨日才见过……奇怪……"
鹤见述急忙大声打断织田作之助的思路:"啊啊啊织田先生!我想到一个办法!!"
织田作之助蓦然回神,被一打岔,也就没有再死咬着那点捉摸不清的头绪。他隐约能感觉到,一旦想起这件事,现在美好平静的生活都将产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出于亡灵保护自我的本能,以及某种他不知晓的逃避心理,织田作之助下意识忽略了心底的异样。
“是什么办法?”织田作之助问。
鹤见述哪有办法,他就是随口一喊打断织田的思路,避免他想起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罢了。
“这、这个……”鹤见述的脑筋急速运作,笨猫的cpu都快干烧了,才灵机一动想到办法。
“你把朋友的名字和号码告诉我,我自己去找他们吧。”
鹤见述布林布林地眨着金眸,表情诚恳、认真、严肃,“我想来想去,觉得请人帮忙的事还是自己开口比较好,更有诚意。而且……而且我很急,等不到之后了。"
编不下去了,差点就“而且”不出来了!
丝毫不作伪的表情轻易得到了织田作之助的信任。
男人没有再拒绝:“那好吧,我告诉你他们的号码。”他又提醒道:“他们如果问起来,就说是我推荐你去的。"
"我无法保证他们会答应帮你,他们的日常工作也很忙碌,也许抽不出空。"
鹤见述嗯嗯嗯地乖巧点头,笑容腼腆:“我知道哒。”
不同意就用言灵让他们同意好了!鹤见述凶残地想道,谁也不能阻
止他给透哥带礼物。
织田作之助于是报了两串号码,疑惑:"鹤见,你不用纸笔或者手机记下来吗?"
鹤见述得意地扬唇笑道:“我记性很好,可以把听过一次、见过一次的数字或文字部记下来哦。"
怕织田先生不信,鹤见述流畅地把两个号码正着、倒着来回背了一遍,表示他是真的能够记住。织田颔首:“过目不忘啊,很厉害。”
这人就算惊讶,语气也没什么波动,表情更是瘫着一变不变。要不是眼中流露出几分真切的讶异,鹤见述会以为织田先生是在哄小孩一样哄他,演技还很拙劣,连惊讶都演不出来。
鹤见述至今还没买手机,他和安室透朝夕相处,彼此就隔一道墙。安室透就算外出要找鹤见述,打一通酒店房间的固定电话也能找到人。
两人都忽视了手机这档事。
等搞到钱,就去买手机。
鹤见述暗暗将买手机的计划提上日程,以前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才发现,要是能有个手机该多方便。
他马上就要和透哥分开了,手机在手,就能随时随地联系上安室透,想安室透就打电话给他!
鹤见述想象着自己靠在床头跟安室透聊电话聊上一两个钟的样子——他从电视剧上知道这叫“煲电话粥”,噗嗤噗嗤地笑出声。
等找到人,他就能搞到钱。等搞到钱,他就能和透哥煲电话粥!
除了各种动画片之外,鹤见述对各类电视剧向来只是走马观花。有些片子安室透甚至不让他看,说是里面有血腥、暴力、或少儿不宜的剧情。
他完不知道煲电话粥会发生在什么人身上,也不知道电视剧里为什么一提到“煲电话粥”,周围人不是调侃地哄笑就是嫌弃地翻白眼。
鹤见述单纯觉得很有趣,而且整整一个小时,他家透哥都会和他聊天侃地,他说出的话句句都有应答。能和安室透待在一起,哪怕隔着长长的虚无的电话线,也让鹤见述非常满足。
想想就兴奋。
织田作之助一头雾水地看着少年独自傻乐,好一会儿才止住笑。
"……你在笑什么?"织田好奇地问。
"没什么没什么。”鹤见述摆摆手,兴冲冲地问:“织田先生
,你还没告诉我你那两位友人的名字呢!"
快!他要搞钱!那两个人是谁?最好老实同意,否则别怪他不客…
“哦,第一个号码是安吾的,第二个……”
鹤见述颤颤巍巍地打断织田作之助的话:“等等等等——那个‘安吾’,名是叫坂口安吾吗?
织田作之助点头:"对。你认识他吗?那就好办了。"
鹤见述:"……"何止认识啊!
坂口安吾是放他出来的救命恩人,也是帮异能特务科看管锁他在柜子里的大恶人。爱恨交织,又不能对恩人下手,又不想再见到特务科的人。
本以为做人的这辈子都跟安吾先生扯不上关系的!
鹤见述大悲,赚钱计划中道崩殂了呜呜!
等会儿。
“还有一个人呢?”鹤见述强打精神问道。
织田作之助有些犹豫:“他叫太宰治……他也是港口Mafia的干部,你拿着的毕竟是森首领和中原
干部的卡……"
鹤见述秒懂。
让干部帮他洗首领卡里的钱,这跟逼下属背刺上司有什么区别。织田说:"你问问安吾吧。也不知道安吾最近忙不忙,要不还是我去帮你问……"
鹤见述拼命摆手,大声道:“不不不真的不用!织田先生,自己的事要自己做,要送给透哥的礼物也要自己亲手准备才行!"
织田作之助默默看了少年一会儿,在男人沉静的目光洗礼下,鹤见述莫名其妙变得极为心虚。"怎、怎么啦?"鹤见述弱弱地问。
织田作之助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最后弯下腰搓了一把少年的发,把呆毛揉得焉了吧唧的。
“你瞒着我的事,我就不问了。”红发男人直起身板,逢魔之时的夕阳穿过他的身体,没在地上留下任何影子。他下巴上还有未剃干净的胡茬,成熟沧桑的面容里有一双包容的蓝眸。
"小述,不要做危险的事,别让你的家人为你担心,好吗。"织田作之助淡声问道,语气寡淡,话语中的关心却清晰可辨。
鹤见述结结巴巴地应道:“好好的……织田先生,我知道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头也低垂着,好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幼猫。
织田于是又心软了:“要不让我陪你去……”
鹤见述惊恐抬头:"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你一个地缚灵,先不说走不走得出这个院子,单说你跟人类沟通时,发现根本没人看得见你,然后当场黑化变身恶灵可怎么办!
织田先生是个好鬼,他还不想亲手除掉自己的朋友啊。
鹤见述拒绝织田先生的“咖喱晚饭邀请”,一溜烟地跑走了。
地平线上一轮红日逐渐西斜,鹤见述回头看见红发男人孤零零地站在花坛后,平静地目送他远去,身边连个陪的人都没有。
这条道人迹罕至,莫说人,连只路过的野猫野狗都少得可怜。织田先生就住在废墟一样的破旧楼房里,冷清得不像话。
鹤见述心想,织田先生好孤独哦,回头经常来找他聊聊天吧……
这个念头刚升起,便看见“孤单的织田先生”突然向前弯了一下腰,背上蹿上一个小男孩,手臂环着他的脖颈,笑得贼兮兮的。
织田先生的表情有些无奈,侧耳倾听了什么,便背着小孩蹲下。等他再次直起腰出现在花坛后,除了背上背着一个,两边手臂还一边捞着一个小孩。
织田先生带着三个负重,表情也没有不愉快,更没有露出吃力的样子。他淡定地转身,朝房子里走去,身后还亦步亦趋地跟着两个跳起来扒拉他大腿的幼崽。
鹤见述:"
对不起,差点忘记织田先生并不是独自一鬼了。他身边不仅有餐馆的胖老板,还带着五个小孩呢!
人这么多,做鬼也不会寂寞吧。真是太好了。
事情没能解决,赚钱大计尚未实现,礼物也没着落。
鹤见述心情郁郁,不想回家——那个临时的落脚点,在鹤见述眼里已经是他和透哥的家了——他总觉得什么都没带回去,很伤自尊。
就像信誓旦旦地跟主人喵呜说今天一定能狩猎成功,结果连一只老鼠也没能捕到的猫。哪来的脸回去吃猫罐头!
鹤见述馋的不是猫罐头,而是安室透的夸夸和贴贴。没有礼物,拿什么跟透哥邀功换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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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甜腻的猫叫,从旁边传来:“喵~”(来玩吗?)
鹤见述侧着脸,颓废地说:“没心情,不想玩。”
"喵呜。"(来玩吗?)
鹤见述停下脚步,叉腰瞪眼:“都说没心情不玩啦,你怎么缠着我不放呀。”“咪呜。”(饿了,想吃小鱼干。)
鹤见述:“小鱼干又是什么零食,我没吃过,好吃吗……等会儿?!”他瞪大了眼,惊讶道:"小橘,我怎么能听懂你说的话?"
一只橘猫蹲在围墙上,跟鹤见述四目相对,猫咪无辜地舔了舔毛,一脸蠢萌。
鹤见述郁郁的心情一扫而空,兴奋地趴在橘猫面前,一人一猫有来有回地说话。
来往路过的人看见他一本正经地跟橘猫聊天,叹息着摇头:又一个病得不轻的猫奴。
鹤见述沉浸在和猫沟通成功的快乐里,完无视周遭环境。为了确认自己能听懂,他又到处乱转,找来了不少常跟他玩在一起的小野猫,花了半天,才彻底掌握这项技能。
说能听懂猫咪的话,也不尽然。大部分猫咪发出的叫声传递的意思都很简单,都是些“饿了”“吃饱了""很开心”的简单语意。
只有小部分猫咪开的灵智多一点,能传达稍微完成的句子。
比如。
"你说附近有一个人类,身上经常带着好吃的?"鹤见述质疑,"小黑,你怎么知道的呀?"
四爪戴着着白手套的黑猫骄傲地昂着头:“喵喵喵!!”(他每次遇到我们,都会把它举起来给我们看!)
鹤见述哇了一声,问:“是什么好吃的啊?”小黑:“喵。”(是超美味的小鱼干。)鹤见述二度质疑:“你们吃过吗?”
排排队蹲坐在他面前的猫咪齐齐喵了一声,说没有。小黑眼神无辜地喵喵叫:"他好凶,我们不敢靠近。"
鹤见述教育道:“你们太天真了!不是所有闻起来美味的食物就好吃的……说不定小鱼干就是徒有其表的食物……"
鹤见述顿了顿,小小声问黑猫:"小黑,小鱼干真的好吃吗?"
黑猫非常郑重地告诉他,小鱼干
是喵生不可错过的顶级美味,排在它前面的是猫罐头和猫条。这三样,对猫来说可遇不可求,错过了,后半辈子的喵生都要活在后悔中。
鹤见述听得肃然起敬!
此时此刻,在鹤见述的食谱里,小鱼干倏地空降,挤掉一众蛋包饭、三明治、牛奶……位列第一!
吃不到小鱼干,鹤见述感觉自己抓心挠腮地难受。可是,总不能去抢劫吧。他不能,至少不应该…
鹤见述纠结来,纠结去,摇摆不定。一群猫咪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帮他们出头的人,围着少年撒娇,猫叫一声比一声甜。
鹤见述很快就沦陷了,豪迈地一摆手:"小的们,今天这单我干了!"
七八只猫围着他的脚踝边,跟着很有气势地仰头长啸,一时间巷子深处猫叫声此起彼伏,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误入猫舍。
路过的三花猫不禁停下脚步,掉头往这边赶,想知道这群猫在闹什么,未免太过扰民。
三花猫在巷口的栏杆上停下脚步,注视着里面的鹤见猫猫登基大典,顿时:"…………"
鹤见述余光一瞥,惊喜道:“呀,小咪,你也来啦!”
少年对着三花猫招招手:"小咪,你来的正巧,快来,我带你去看好康的东西!"
夏目漱石:"
横滨的「书」在人类世界到底学了些什么?降谷零每天都在教他什么??怎么看起来傻乎乎的。
夏目漱石今天是真的无意间路过的,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鹤见述。
他想了想,没有抗拒鹤见述把他抱进怀里,他想看看鹤见述伙同一群猫鬼鬼崇崇的是要干什么。夏目漱石想了很多,但他唯独没有想到,这群猫会如此大胆!
他们把武装侦探社的社长福泽谕吉给堵在了巷子里!!夏目漱石瞳孔地震。
时间回到堵人前一刻钟。
鹤见述在猫猫们的带领前,提前蹲在了一条巷子的阴暗角落里,借着一个大水泥柱挡住身体。“他真的会从这里经过吗?”鹤见述小声地问肩上的黑猫。
黑猫坚定地喵呜一声,鹤见述不情不愿地说:"好吧,那我等一等。"
巷子深处的灯光坏了,只有路口的路灯投
入暖光。角落又阴暗潮湿,实在算不上是个好地方。
鹤见述在漫长的沉睡时光里都是待在黑乎乎的空间里,那里的黑暗比夜还黏稠,只有头顶拳头大的光团散发莹莹微光。纵使他能夜视,长年累月下来,也不喜欢那儿的环境。
他不喜欢黑暗,就连晚上在酒店睡觉,鹤见述也从不熄灭部灯,而是留一盏小夜灯,就是怕陷入黑的环境里。
因此,鹤见述很不喜欢这个阴暗的角落。几分钟还没什么,时间一长,他就有点坐不住了。“到底还要多久啊……”鹤见述抱怨道:“蹲的好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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