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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迁沉低笑出声,好个小师侄女!竟敢挑逗自己!

“苏轻默”。

修长的手指缓缓向下,竟是…

伸进了苏轻默的衣衫之内!

覆在细腻柔软得肩头,夜迁沉缓缓道:“你可知何为近水楼台…先得月!”

苏轻默赫然瞪大眸子,肩上冰凉传来,引的她簌簌战栗。

猛然推开夜迁沉,从这人身上下来,苏轻默那耳垂都快似滴出血来一般。

嗔怒道:“默儿不知!”

说着,便转身要向外走去,谁知刚走出一步,这人竟也起身,握住了她的手腕。

稍一用力,便又被拽进这人怀里。

“师叔!”苏轻默咬牙喊道,可那声音嗔怒娇嫩,竟是越发诱人。

“不知也无妨,待默儿回来…”夜迁沉低声道:“为师教你!”

霎时,苏轻默浑身红透,不敢再看夜迁沉一眼,便用力推开他,快步‘逃离’了房间。

却是不知,自己的神色间,怒气未见如何,却分明是…

娇羞!

自然也并未发现,夜迁沉眸中那浓浓的笑意与宠溺。

丞相府。

果不其然,苏轻默刚回碧空院,苏远鹤便来了。

看见院子里,仍是一袭白衣,深色风轻云淡的苏轻默,苏远鹤只觉心神一晃。

自己这个女儿…

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他都似乎从未认真了解过苏轻默。

就更别提关心二字了。

眼下苏心娩…

倒是苏轻默,从未给他惹过什么乱子。

苏远鹤走进碧空院,神色不似以往那般疏离,问道:“默儿,回府大半年,可还习惯?”

苏轻默仍是面无神色,淡声道:“多谢父亲,很好”。

她一人在这碧空院,半年来‘与世隔绝,无人问津‘,何来习不习惯一说?

苏远鹤眼下来故作关心,当真以为她会感激涕零么?

苏轻默所想不错,此时,在看见苏轻默这般冷漠的模样后,苏远鹤霎时一噎。

只得无奈点点头道:“那便好”。

而后他看着苏轻默,问道:“这几日,你可见过娩儿?”

府中暗卫找了苏心娩几日也未找到,今早终于传回了一些消息,却让他震惊不已!

暗卫回禀,一名车夫说曾见过苏心娩,竟是苏心娩包了一辆马车,去了悀州!

苏心娩,竟是去了悀州!

宁礼琛的封地!

怎么可能!苏心娩是疯了么!

先不说今日已有消息传出,宁礼琛根本未到悀州,十有八九怕是凶多吉少了!

便说这一路千里迢迢,娩儿一介女子,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抵达呢。

简直是糊涂!愚蠢!

他无法确定这消息的真假,却是突然想到了苏轻默!

上次志儿要杀苏轻默,苏轻默却告到了京兆尹府,还好死不死被萧暮尧撞见,得知了杜姨娘的死讯。

苏轻默看似是为保命,可到底是无意,还是有心…

他瞧不出来!

所以苏心娩‘失踪’,他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苏轻默。

苏远鹤盯着苏轻默,谁知,苏轻默却是神色无常,淡声道:“别说这几日了,便是我回府到现在,也未见过二妹妹几面”。

这话一出,苏远鹤又是一噎。

除了苏心娩和杜姨娘主动陷害的那几次,苏轻默的确很少离开碧空院,更别说主动招惹过娩儿了。

苏远鹤眯着眸子,试探道:“娩儿似乎…是去悀州找宁礼琛了”。

苏轻默终于是抬眸看向苏远鹤,那平静无澜的眸中透着点点惊讶,疑惑道:“她找废太子作何?”

苏远鹤…

又是一噎!

苏轻默这话说的大言不惭,无一丝关心苏心娩的意思也就罢了,那语气轻蔑,分明也未将宁礼琛放在心上。

说谎不像,瞧不上宁礼琛却绝对不假了。

许久,苏远鹤叹道:“娩儿心悦宁礼琛多年,怕是有些执拗了,可…”

可宁礼琛的死讯恐难在民间传开,娩儿不知此事,该如何是好啊!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派人去找到苏心娩了。

他无奈道:“罢了,你休息吧,近来不算太平,你也少出府去”。

眼下苏心娩已是颗废棋,这个女儿…

他还有用!

苏轻默怎会不知苏远鹤心中所想,心下冷笑,淡声道:“女儿知道了”。

说完,便转身走进了房间。

皇宫。

此时,惠妃正跪在勤政殿外哭的死去活来,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姜府会出事!

她分明刚刚把皇后那个老女人熬下去啊!

眼看夺嫡功成在即,为何…

为何偏偏姜府出了事啊!

怎么会这样!

惠妃在勤政外苦求了几个时辰,声音嘶哑,一双眼睛通红,可燕宁帝却看都未出来看一眼。

不见,就是不见!

姜府这等猖狂肆意,燕宁帝没有迁怒于惠妃已是恩赐,又如何还会心疼她呢。

而此事在后宫传开,可谓震惊众人。

近日来,这后宫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后被废已是骇人听闻,眼下又是姜府被抄!

一时间,后宫议论纷纷,人人自危。

这一日。

天气渐凉,京城清晨竟已有些刺骨。

这几日,苏轻默倒当真听了苏远鹤的话没有出府。

其一,是为了躲避那人!

上次在清风餍,那人低声耳语,竟‘口出狂言’要教她…教她…

每每想起,苏轻默便是面红耳赤,云娇雨怯。

所幸便躲在府中,看这人还如何戏谑自己!

其二嘛。

这些日子在碧空院,她亲手缝了一件大氅!

此时,她拿着这大氅,正与槿夏向仇墓楼走去。

仇墓楼。

房间内茶香淡淡,云仇墓坐在苏轻默对面,眉眼间尽是温柔。

他身披苏轻默亲手做的大氅,含笑道:“我的默儿长大了,这般耐着性子的事,也做得来?”

苏轻默给气笑了:“兄长是说我性子跳脱,眼拙手笨喽?”

“哈哈哈”,仇墓楼大笑出声,笑道:“兄长可不敢!兄长是心疼你”。

绣这些东西,到底是累人的。

苏轻默含笑道:“仅此一次,便是兄长再要,默儿也不绣了!”

“好好好!”云仇墓无奈道:“兄长多谢默儿!”

云仇墓满心欢喜,那眸中尽是宠溺。

这般亲人尚在,有人关心的感觉…

久别重逢。

而后想到什么,云仇墓说道:“对了默儿,宁礼琛已死,那狗皇帝及苏远鹤…”

云仇墓猜不透苏轻默的心意,只得先问清楚。

“兄长放心,京城…”苏轻默勾唇,冷声道:“要大乱了!”

云仇墓一怔。

“默儿,你在做什么?”

苏轻默含笑道:“自然是扰乱朝局,搅他个天翻地覆,趁机杀人!”

轻抿一口热茶,苏轻默说道:“兄长,之后,默儿许会需要你的帮忙”。

云仇墓无奈道:“与兄长也这般客气么?”

苏轻默莞尔一笑,说道:“瑶儿她…只能劳烦兄长了”。

想起宁可瑶,云仇墓却是眸光一暗。

担心道:“宁可瑶可会为了我,放弃她的父皇母后?”

苏轻默却是无奈苦笑。

“兄长怕是高估了皇家亲情,也低估了…”

苏轻默极为认真的看向云仇墓,一字一句道:“瑶儿对你的感情!”

云仇墓神色微变,却到底是没有作声。

宁可瑶的心思,他知道。

可当真如默儿所说,那般…

根深蒂固么!

“罢了!”云仇墓担心道:“莫说我了,倒是你,与清风餍那人不明不白,可莫要被欺负了去”。

想起夜迁沉,苏轻默面色一红,却是逞强道:“兄长这是什么话,谁欺负谁还未可知呢”。

云仇墓见苏轻默这般,眸中划过一丝了然。

自己这妹妹,对那人分明是极为上心的。

“左右…”云仇墓叹息道:“你被欺负了,兄长也帮不了你”。

他又打不过!

苏轻默给逗笑了。

“早知兄长这般‘胆小怕事‘,默儿便不来看你了!”苏轻默撅嘴道:“大氅也还我”。

好个沈言卷,自己唯一的兄长,竟告诉自己,挨欺负了他不管!

这是哪门子兄长。

云仇墓却是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含笑道:“怕是晚了,送出来容易,要回去难!”

“好好好!“苏轻默撅嘴道:“大氅给你!可默儿要回去了!”

“这么快?”云仇墓蹙眉,故作犹豫道:“那…还是大氅还你吧”。

苏轻默又是一阵娇笑,无奈道:“兄长瞧瞧窗外,什么时辰了”。

云仇墓看向窗外,无奈一笑。

不知不觉,竟已是午时了。

苏轻默这一坐,便是半日,的确是该回去了。

“默儿若无事,便时常来兄长这坐坐”。

云仇墓起身送苏轻默向外走着,宠溺道:“免得兄长念想”。

“好”。

二人有说有笑,谁知刚走到庭门,竟是一道内力袭来。

“默儿!”

云仇墓推开苏轻默,便只见一道黑影闪现,云仇墓便与他打在了一起。

来人,正是莫深。

苏轻默惊讶抬眸,回身一看,果然看见了那道欣长的身姿。

夜迁沉不知何时站在这里,周身冰寒,负手而立。

“莫深住手!”苏轻默急道。

莫深何等武功,兄长怎能周旋!

莫深倒是极为‘乖巧’,抽身而退,便站在了夜迁沉身边。

而这时,仇墓楼中也跑出数人,纷纷护在云仇墓身边,不明所以,如临大敌的看着莫深。

云仇墓却是看向莫深,满是心惊。

这人未用全力,却也足够将他们仇墓楼…

全楼杀尽!

而此时,夜迁沉那冷意刺骨的眸光,正落在云仇墓披着的大氅上。

启唇,冷声道:“毁了”。

“是”,莫深应声,便准备再次向云仇墓而去。

“等一下!”苏轻默急道。

莫深看了眼夜迁沉,未动。

夜迁沉周身冰寒,透着些许威压,他一把握住苏轻默的手腕将她拽到怀中,那眸中的冷意,让苏轻默都有些心惊。

“怎么?”夜迁沉冷声道:“舍不得你沥尽心血的衣裳,还是兄长?”

苏轻默!

便是本王这般迁就于你,宠爱于你!

可在你心里,到底…

是沈言卷更为重要!

这些日子苏轻默躲着他便罢了,出府不曾去过清风餍,竟是给云仇墓送了亲手绣的大氅!

好!

好个苏轻默!

本王当真是太纵着你了!

夜迁沉一身寒意,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如何压制着,才未将云仇墓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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