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显眼包想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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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 秦箬竹正了正脸色回道,
“听凌菲妹妹说,起因是有几位世家贵女想拿宫中物件放在店里代卖,愿意三七分。
但是掌柜认出物来历不凡,怕惹事生非,不仅自己没收,还勒令其余分铺也不许收,贵女们气不过便以匠心阁出售瑕疵玉石为名闹事了。”
“宫中物件,要么就是嫔妃、公主自己的首饰,要么就是赏赐给下人的,怎么着也不会大量落在世家贵女手上,的确蹊跷。”
沈君曦不着痕迹看了眼萧宸,忍不住又蹙眉了,
“树倒猢狲散,你猜会不会是宸贵妃宫中的?”
萧宸挑出最后一根细刺,松了手,起身回道
“有这个可能。”
沈君曦“嗯”了一声,添了句,
“而且很大,得设法先见宸妃啊,小爷向来厌吃亏。”
说着,沈君曦霸道的落下一句,
“你母妃是便是你的,而你连命都是小爷的,所以你的便是侯爷的。”
萧宸不知道沈君曦又想到了什么办法,但这一刻她的模样让他心生道不清的欢喜,点头道,
“小侯爷所言句句在理,然而不论物件来自谁宫里,能大批量将宫中物件带出来的人,应该身份不简单。”
沈君曦赞同的“嗯”了一声,
“箬竹,去通知告诉柳明庭,小爷后日无课。”
在沈君曦眼里,柳明庭利用她,她不利用柳明庭也是吃亏。
*
曙光初露。
第二日清早。
萧宸端着水盆走到沈君曦门前却只见房门敞开。
屋内空无一人。
他有些紧张的赶到膳堂却还是没能见找她。
等到膳堂里的学生都走得七七八,沈君曦才姗姗来迟地走进来。
她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挤兑萧宸没点义气竟不等她。
萧宸找不到沈君曦本就担心,在这学堂里再无其余人能询问,被沈君曦这么说有些负气着不吭声。
生死大事置之度外,小事还置上气了。
这让沈君曦觉着他越来越好玩了。
只是长佑令一事实在重大,她得见了宸妃才能定夺。
沈昊山的常说不义不忠者,莫入沈门。
在沈昊山眼中“忠”“义”永不可失,牺牲萧宸母子,成沈家军之名,再创功劳,可不算好事。
而沈君曦眼里,有些事情远不止萧宸想的那么简单。
来到京城这三个多月,她甚至比爷爷考虑得更多。
有时候两军对峙不下也不失为最好的局面。
有战,良将方有用处。
帝王昏庸,京都朝堂中,现在许多与沈门交好的忠臣良将还能说得话是因为北唐需要爷爷,需要沈家军。
真把南朝叛党杀尽,功高震主,依帝王薄情之性,来一手杀鸡取卵,如何能保得住沈家?
沈君曦原以为太子能是位明君,经过一个多月的刻相处,发现他简直浑蛋透了。
如此,沈门看似风光大盛,但看不到未来啊……然,北唐何尝不是看不到未来?
想到这里,沈君曦脑袋里闪过灵光,目光蓦然落回萧宸脸上。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依他现在的性子,算得明君之选,但他为什么怕偏偏落得这具身体……
萧宸不知沈君曦心中所想,感受到沈君曦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脸上,闷声道,
“小侯爷在瞧什么?今日老师还是周学府,再晚,就该迟到了。”
沈君曦掩下眸色,望着门外来人,风流调侃道,
“长得俊还不让人瞧了?见色起意,人之常情。”
萧宸耳尖微红,又知道她又在说浑话。
那晚还说不会再说的。
“呵…一月不见,小侯爷风流不改!如今小王幼弟都瞧上了?”
凭声望去,只见十**岁的华服男人漫步而来。
他头束一顶紫金冠,身着纹绣着四爪行龙紫袍,衣着雍容,神态散漫,眼底有些阴郁,打量着不为所动的沈君曦。
太子萧云泽。
“太子说哪里的话……”
沈君曦坐在位置,抬手按在打算行礼的萧宸膝盖上,格外放肆的继续道,
“九殿下生的灵秀俊美,被本侯瞧上不是很正常吗?”
萧云泽跨过门槛,坐到沈君曦对面,
“他俊美?小王半分不觉得,在小王看来,论外貌,谁又能比得沈君小侯爷龙眉凤目,艳倾京城?”
他拿起沈君曦面前的茶,漫不经心抿了一口,道,
“小王这趟随御史台大夫南巡数日,美人得了几位,但一路下来早就索然无味,更是难寻到像小侯爷这般清艳的脸。”
这话听得沈君曦想吐。
后悔没在茶里加点料,不毒死他也得让他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
沈君曦是假的有龙阳之癖,但萧云泽和他皇上爹是真的有这么一口。
“论清艳,还得是风贵君,殿下这是拿不下故意就拿本侯开涮,不过殿下若能找到这样的美人送给小爷,九殿下在小爷这里就该失宠了。”
风贵君是北唐皇帝的娇宠,沈君曦话说的是大逆不道,但这样的话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算不得什么。
见沈君曦还是蔑伦驳离,纨绔依旧,萧云泽松了几分戒心,望着沈君曦的眼睛,阴恻地笑道,
“晚上张枫林为小王接风,宴上美人各有千秋不怕没有钟意的,原本还担心贤弟不肯赏脸来瞧,现在一看,贤弟风流依旧,该是来定了。”
沈君曦风轻云淡的应下。
一直等到心满意足的萧云泽走远了才幽幽叹息道,
“他在这档子回来,日子过得越来越烦人了。”
“太子混账,小侯爷不想与他喝酒,为何不拒绝?”
萧宸清秀的眉头蹙着,凭着她的身份分明可以拒绝的。
“小爷不爱喝酒,但想维护你不是?得让他信小爷是断袖,省得他多找你麻烦。”
沈君曦随口解释的话,让再次感动的萧宸莫名来了股勇气,反问一句,
“小侯爷真不是?”
“小爷真的不是,碰你那天是真的酒喝多了,你还不信了?”
想到那日萧宸身上的红痕,沈君曦也觉得尴尬,朝着萧宸催促道,
“不信拉倒,走了,上课去。”
萧宸原本还想再问,她不是断袖…在外受宠的公子又是怎么回事?
那晚真的是喝多了?
喝多了把他当成了谁?
但又深知自己不该问,便忍住了。
只是恍然想到前日宴会上,她接下了数不清的敬酒,依旧能照顾他整夜。
初见她那日,将她灌醉的酒,该是有多少?
她那时心里该是有多难受,是不是也会痛苦和低落。
只是她低落时会选择藏回自己的世界,不同人言语半分。
又或许,沈君曦想倾诉的人不是他。
萧宸跟着沈君曦胡思乱想的走着回到了讲堂。
东宫还未建好,萧云泽被封太子为也就两个月,依旧需要在此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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