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驯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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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泽脱了外衣坐在床沿，任由程锦初帮他擦洗，疲惫的靠着床柱打盹。</p>

程锦初不经意抬眸，看到沈长泽安静的睡脸，唇角不自觉流露出笑意。</p>

这才是属于他们的日子。</p>

仔细给沈长泽清洗完，程锦初用帕子帮他擦干脚，轻声细语的提醒。</p>

“夫君，躺下睡吧。”</p>

沈长泽含糊的应了一声，摸着枕头迷蒙躺下。</p>

程锦初拉过被子给他盖好，端走水盆后吹熄烛火，轻手轻脚地脱鞋上床。</p>

“锦初……”半梦半醒间，沈长泽低喃了一声。</p>

程锦初听的心头一颤，惊喜之余又生怕是自己听错了，按捺住激动的心绪靠近沈长泽问：“夫君，你说什么？”</p>

“锦初……”沈长泽又梦呓般的唤了一声，伸手将人拥进了怀里。</p>

这下程锦初离的近，确认她没有听错，且沈长泽的举动也侧面证实了。</p>

若说沈长泽的低唤让程锦初意外心喜，那这个拥抱就更令她欣喜若狂了。</p>

时间太久了，她已记不清沈长泽上次抱她是什么时候。</p>

“夫君……”程锦初激怀落泪，温柔的回抱住沈长泽，依偎在他怀里。</p>

这个怀抱温暖结实，让她无比眷恋。</p>

沈长泽没有再出声，只是抱着程锦初的手臂紧了紧，与她一同入眠。</p>

一日激战，两人都疲累不已，没有过多言语，这个相拥便已说明了一切。</p>

至此以后，两人的关系似乎回到了从前，但又仿佛隔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疏淡。</p>

沈长泽对程锦初的态度，比之在上京时好了许多，但又达不到从前在边关的时候。</p>

那些发生过的事，虽能被时间冲淡，然终究是不能全然当作没有发生过。</p>

程锦初自也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她很知足，做不到两心相融亲密无间，能相敬携手彼此关怀也很好。</p>

正月初五，宜城罕见的飞起了雪。</p>

忍冬眨了眨眼，怀疑自己看错了。她仰着头，任由雪花飘落到脸上，轻轻柔柔又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惊喜兴奋不已。</p>

“真的是雪哎。”</p>

连翘伸手接了一片，笑着回应：“是雪，宜城下雪了。”</p>

不怪她们大惊小怪，而是宜城气候不够冷，好几年都难下一次雪。</p>

看两人这反应，姜舒好笑道：“你们没见过雪吗？”</p>

忍冬道：“我上一次见雪，还是个孩子呢，都快忘了雪长什么样了，倒是每年都能见到霜和冰。”</p>

连翘听后道：“王妃可别听她的，上次宜城下雪，她已有十四岁了，只差几个月便及笄。”</p>

忍冬撇嘴反驳：“那也还差几个月。”</p>

连翘正欲回嘴，郁峥回来了。</p>

“王爷。”两人赶忙行礼。</p>

郁峥问忍冬：“鹅驯的如何了？”</p>

前日晚间商定后，昨日郁峥和周泊序便让忍冬将大白带来，先见了一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