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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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为了这一天也做了所有的准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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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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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女邀约秋生的消息同一时刻被监视北二区的小妖怪们送到不同大人手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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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骨婆手上的蛇飞快缠上小妖怪的身上，吐着蛇信，张开嘴咬住小妖怪手上的信，游回蛇骨婆身上，晃着脑袋。他拿着信打开看了许久，一团火突然在信上冒了出来，很快把信燃烧成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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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出动的妖怪居然是骨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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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北区驻家，在外人看来，骨女的举动很难不带上他的授意，既然该被揣测也被揣测了，再不做些什么就对不起北区首领的称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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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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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灯笼的老妇人佝偻着背，满是沟壑的脸上不苟言笑：“您下一步可有计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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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陪伴蛇骨婆百年，他们从小妖怪一路走到如今的地位，蛇骨婆轻轻一笑：“鼠妇，这天要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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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藻前大人回来，您可是要追随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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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蛇骨婆话里意思，鼠妇的腰更弯了，灯火跳动，时大时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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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不知……”蛇骨婆看着阴冷潮湿的地板，他止住蛇想变成烟杆的举动，手在它的脑袋上一点：“和阴阳师对战中，他抛弃了我们所有的妖怪，去了高天原。数万妖怪死在了阴阳师手里，我看着它们哀嚎不止，我的身体被踩在脚下，是鼠妇抱着我的原形躲进了石头堆中才得以存活。那段历史对于小妖怪来说只是个冰冷的数字，对于我们是一场屈辱的败仗。可吾，无法克制，还是爱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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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妇，大妖出世，你认为我该怎么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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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妇笑了笑，皱纹挤在一起分辨不出他的神色：“大人，我的心跟着大人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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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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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骨女是想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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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不在于骨女，而在于北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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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蛇骨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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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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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想先从那个人类嘴里撬出消息，北区有了行动，其他区估计也快了。陈默和白鑫却是最难解决的，他们绝对不会让妖怪威胁到整个人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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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有没有动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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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有翠鸟妖纹的女人抬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他笑了笑：“我动心不动心有什么用，关键是首领怎么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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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聊天的男人很年轻，眉眼昳丽，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我们在混沌之城是一枚有用的棋了，出了混沌之城，我们就是蝼蚁，是啊，我们动不动心有什么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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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第一天他们就失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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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妖实力如此，就算是人类的特级阴阳师也不堪一击。那……那些呢，首都的那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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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是妖怪和人类不到最后时刻不会动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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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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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也收到了消息，陈默压着笔记本，看向白鑫:“他们有动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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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鑫戴着眼镜，把文件收拾好:“耐不住性了，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就让它们吃去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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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类，你查出来了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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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混沌之城办了个临时证，你知道的，混沌之城没有监控。他的临时证的资料倒是能查出来，叫秋生，生当如夏花之绚烂，死当如秋叶之静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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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住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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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等妖怪的住民楼，来来往往的妖怪太多，无证也可以居住，没有什么可以查下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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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备而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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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鑫笑:“别再一筹莫展的了，今天幸好人类没有损失，你没有看到代理妖怪的脸色，多少妖怪去一趟，回来只有三个妖怪。但不是说明妖怪弱，而是曼珠沙华太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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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级来了吗？你绕过首都，和「门」要人，这个风险太大，如果没有把握，早一点上报，损失也能小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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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定了满家那个小了，他不得不听你的话来？快了，估计明天到了。首都，”白鑫讽刺地笑了笑，“他们估计眼热着呢，只要我一上报，不到一天，正式的手续办好就会立马派人来。能够契约大妖，他们就是另一个‘满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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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鑫看陈默拿起百里洲三人的报告看，察觉到一丝异常，他问陈默:“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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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斋月的式神不足够保护他毫发无损，它的防御比其他死亡的妖怪都要低。我很奇怪，满斋月说他脑了一片空白来不及施展咒术，那他……为什么活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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