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射雕英雄传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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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二十七如被五雷轰顶，呆若木鸡。</p>

她是真的不知道，原来青十六的闺名叫做“梓儿”。</p>

“是我。”青十六应道。</p>

“我喝多了。”毕再遇说。</p>

“你喝醉时原比清醒时可爱些。”声音娇嗔，亦是青二十七未见过的青十六。</p>

“我已经许久没有喝醉。上一次，是在十年前，那时候，她还在……”</p>

“你还在怨我？”</p>

“我怪我自己害死了她！”</p>

“你喝醉了。你最是鄙视自怨自艾的人。”</p>

“过来。”他说。其后是衣衫摩擦的声音，青二十七想他抱住了她。</p>

许久，她问：“我送她来，你欢喜么？”</p>

青二十七头皮发紧。</p>

“我！送！她！来！”，这四个字在头脑中炸开。</p>

“我送她来”……既是她送我来，你何必否认？</p>

何必骗我是暮成雪送我前来？</p>

你是不想让我知道你与她原本认识，不，原本熟识么？</p>

为什么？</p>

还有你，十六姐，你又为什么非送我到他身边来不可？！</p>

又很久的沉默之后，毕再遇说：“梓儿，我心已死。我的心如我的人，十数年前，早已死了。”</p>

青十六：“你骗人。”</p>

“是，我骗人，我原以为，我能轻易地骗人，可事到如今，我才知道，我唯一能骗到的人，是我自己。”</p>

“好了，我们不要再说这个。”她说，“她怎么样？”</p>

“她的伤基本复元了，只要再假以时日……”</p>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p>

“她是个好姑娘。”</p>

“我问的也不是她好不好。她，她当然是很好的……你何必逃避我的问题？你明明……”</p>

“我说过，前尘往事，我不想再提。”</p>

“哼。”她冷笑，“你俩都一样，倒是我成了多此一举的人。可是你，你与他又不一样，他是真的不想回去；而你明明是逃避，你分明想回去又怕回去。”</p>

“他最近如何？”</p>

“你不去触动他的利益，他自然不会再来为难你。不过……”她迟疑。</p>

“怎么？”</p>

“我有点担心。他是我拿不稳的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p>

“他最近的动静弄得太大。太早站队，并非好事。”</p>

“你倒是在为他说话。”她又冷笑，“不对，你压根就相当于在帮他办事，你可是大宋的战神、毕再遇毕将军！”</p>

“你何苦如此气我？”</p>

“你还没回答，我送她来，你欢喜么？”</p>

“我……”他没有往下说。</p>

她嗤嗤地笑：“你这伪君子！”</p>

突然她挣扎起来。</p>

突然她又不再挣扎。</p>

帐中响起器物碰撞的声响。</p>

青二十七转头飞奔离开毕再遇的大帐。</p>

初夏的风在她耳边烈烈而过。</p>

她从来没有这样，头脑间全是空白，脚下不停歇地走，一直走一直走，她想走到毫无知觉走到自己累死。</p>

这是一场幻觉之旅。</p>

她幻想自己成为一个不是她的人，她想要到一个没有人知道她没有人意识到她的地方。</p>

她说话，或者她不说话。</p>

她不需要有要注意到她，因为她自己都不想看到自己。</p>

…………</p>

不知走了多久，青二十七清醒过来。</p>

这是赤山。黑鸦鸦的赤山。</p>

全无一人的赤山。</p>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想忍却忍不住忍不住！</p>

她对着山谷大声哭泣，山林的鸟被她惊着，一飞冲天。</p>

她蹲下来，无法喘气。</p>

他不是不能接受另一段感情，只是不接受她而已。</p>

而已。</p>

而已……</p>

她枯坐着掉眼泪，眼前是全然的黑暗。</p>

她想了很久，她要想，因为她只能想！</p>

想想想，她想一切她想的东西。泛滥成灾的想。</p>

直到眼泪流干，她终于想明白了。</p>

亦有了决定。</p>

她决定什么也不做。</p>

不做什么是不是怯弱呢？</p>

她摇摇头：不是这样，撤离也许更需要勇气！</p>

现在她唯一的想法是快点将伤养好、把鞭练好。</p>

她想离开军中。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在普通军士间足以自保，然而想要孤身远行却未必够用。</p>

可她必须离开！</p>

…………</p>

第二天，青二十七避着毕再遇走。</p>

可惜的是天不遂人愿，她一出帐就遇见了他。</p>

她的眼睛还肿着，对他勉强一笑，将头低下，匆匆想离开。</p>

毕再遇好像没看见她肿着的眼睛一般，与她打招呼：“早啊。”</p>

“嗯。”青二十七应道，“早。”</p>

一切如常。如此甚好。</p>

毕再遇没有与青二十七提昨晚青十六来过的事。</p>

是他不想提，还是青十六不想提？</p>

又或者，根本就是她是在做梦那并非真实？</p>

青二十七无从分辨，自然也不想提。</p>

她只想要从他身边逃开。</p>

然后他淡淡地说道，不久以后，他将率领儿郎们再次出战。这次不同以往，乃是全军而出，全力北伐，要青二十七再次考虑是否回到后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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