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看望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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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p>

姚露说完，不顾在场还有其他人，用身子贴着李义就要往他嘴里送东西。</p>

李义锋利的眉不悦的拧紧，抬手挡住她暧昧的动作，“不必了，本太子马上要去探望十二皇叔。”</p>

受宠数日，姚露头一回被李义拒绝，而且下面还有水名灵、袁艺站着，亲眼目睹她的尴尬，她的脸上就觉得火烧一般辣痛。</p>

“殿下……”她不甘心的咬咬唇，强颜挤出一个可人的笑，“人家要喂您吃嘛~来，张嘴~啊~”</p>

水名灵神色淡漠的看他们在座上腻歪，突然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关于李义的情趣这一点，她也有了新的看法。</p>

到底只是个少年，喜欢比自己成熟的，粘人的，不奇怪，就像李省喜欢于贵妃一样，他们李家在爱好这方面倒是颇为相似的。</p>

李义历来说一不二，眼见姚露不顾规矩往在书房圣地行此等事，俊朗的脸黑沉如一汪死水，冷冷扫她一眼，“你不是说女子说要，就是不要，说不要，就是要？”</p>

姚露被他的目光看得发悚，委屈懵懂的点点头。</p>

“那你现在就给本太子回去！”他不耐烦的挥手，在二人之间隔开一段距离，不让她再靠近。</p>

姚露没想到自己欲拒还迎说的话会成为他拒绝自己的理由，妆容艳丽的脸几近皱成了苦瓜。</p>

水名灵闻言，终于知道这厮今日想法与昨日相差甚远的由头，原来是从姚露这里听了这些鬼话。</p>

不过他是不是眼神不大好使？人家娇美人儿本意就是要粘着她，委屈得要哭出来了，他却搬出这茬来堵她的嘴。</p>

该理解成反话的不理解，不该理解成反话的却偏偏要理解，她十分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p>

用看戏的心态静静等待，没有等来从宫女那里惯常听到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只看到姚露跟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宠物一般，巴巴的走过来，三步一回头，别提多惹人怜了。</p>

她也是聪明人，晓得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再逆李义的鳞，否则只会惹怒他，酿成偷鸡不成倒是把米的祸患。</p>

姚露路过案几旁，神情古怪的看了水名灵一眼，从之前的炫耀变为另一种探究。</p>

而袁艺在她走下来正好挡住李义视线的时候，不着痕迹的往水名灵的手里塞了一样东西。</p>

水名灵疑惑的瞥他一眼，他已经上前伸出手，迎接姚露，正如在她面前一样乖顺。</p>

这时，李义走到她跟前，她将东西握在手心，听得李义道：“走，陪本太子去瑜王府看看十二皇叔。”</p>

好端端的，何须去看他？</p>

水名灵疑惑的抬眸，对上李义爽朗的笑颜，“近日朝中事物太过繁忙，恰逢昨夜大雨，十二皇叔病倒了，父皇特命本太子代他去看望看望，以表心意。”</p>

“生病……”水名灵喃喃。</p>

昨夜他还去过她的屋里，不想今日就病了。</p>

提及李祁，她冷静得如同晴日里的大海，纵使向海中投入再多的石子，也不会有一丝回应。</p>

“你的手还好吧？若不然本太子自己去也行。”李义见她神色犹豫，提议道。</p>

难能太子殿下体恤下士，实属难得。</p>

水名灵点点头，“那奴婢便不去了。”，他们本就不是同路人，见与不见都不会有所改变。</p>

“好，你就和本太子同乘马车，一道前往！”李义笑意深深。</p>

“殿下，奴婢……”</p>

“你们女子就是麻烦，偏偏爱说反话作甚？本太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了！”</p>

不等干什么了说完，李义心情甚好的抬步离去。</p>

水名灵：“……”</p>

她十分肯定，这厮就是故意的！</p>

二人出了东宫，早早有人备好马等在宣和门外，水名灵作为太子的贴身侍婢，很“荣幸”成为第一个与太子同乘马车的女子，在德喜公公妒忌，宫人艳羡、不屑的目光下驶出皇宫。</p>

她并不意外自己会再次出皇宫，但坐在李义的马车上出皇宫却是她没有料到的。</p>

水名灵坐在靠近窗口的位置，耳边人声鼎沸，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看，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一派热闹繁华。</p>

她是个外表沉着清冷之人，但内心并不冷漠，她喜欢外面平凡又自由的生活，可如今来看，连平凡与自由都是奢望。</p>

不知不觉中，她看得出神，为了窥得马车外更多的景象，身子缓缓偏移，视线随车帘的晃动眯成一条缝。</p>

正看得艰难坎坷，车帘忽然被一只修长的手撩开，商铺、酒馆、行人顿时满满撞入视线里。</p>

她略略一惊，李义俯身探头到她面前，也往外打量，“什么东西那么好看？”</p>

他身为太子，不过十六岁的年纪，想出宫不难，还有大好年华，根本体会不到作为宫女只有五年寿命的她对这一切的渴望，不过水名灵也从不奢求谁能理解她。</p>

她表情淡然，缓缓道：“路途无趣，打发打发时间罢了。”</p>

但她方才的举动让李义觉得她并不是在打发时间，她是在看一件很有趣的事情。</p>

李义没有戳破水名灵，依旧撩着车帘，哈哈一声，“你要是喜欢看，改日有机会，本太子亲自带你出来，让你看个够！”</p>

水名灵杏眸划过一丝明亮。</p>

她转头望向李义，白皙的小脸依旧没有太多情绪的表露，明晃晃的光散落进来，却映得她艳而不妖的容颜明媚动人。</p>

有那么一瞬，李义失了神。</p>

彼此四目相对，喧闹里，他听到她用很轻的嗓音回答，“好。”</p>

第一次，她没有拒绝他！</p>

李义觉得这是一次笼络人心的好机会，于是乘胜追击，“本太子听说东湖上有一间画舫，可观湖景，亦可吃饭喝茶，待他日闲暇，我们可去乘画舫游湖，然后再去西市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什么糖人啊，油面果子啊……”</p>

他一说说了一大堆，声情并茂，神采飞扬。</p>

水名灵从未看到过这样的李义，待他说完，笑眯眯的转头看她，她问，“哪些地方你都去过？那些东西你都吃过？”</p>

李义被她问愣住了，沉默半晌笑一声，“这些都是本太子听说的，但去没去过，吃没吃过又有何关系？”</p>

他扬眉，英俊不凡的脸上充满着少年的轻狂与朝气，“本太子是储君，天下将来都是本太子的，这点小玩意儿，若是本太子喜欢，日日都可享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