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誓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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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怪物啊，你想看看神迹吗？”</p>

“不想。”</p>

“看看嘛……”</p>

“不要。”</p>

那一天，年幼的泽维尔看到了地底无数锁链禁锢的漆黑甲胄，如同魔鬼的雕纹，明明只是一堆废铁，但是在骑士面罩上，他看到了一抹紫色。</p>

是神么？或者说是魔鬼。</p>

即便是一堆废弃的甲胄，也令人产生了膜拜的畏惧感，像是神使在吟诵着洪荒古老的语言，那时候世间万物在太古下只能跪拜。</p>

“莱茜……或者叫你克莱儿？”泽维尔眯了眯眼，眼前的女孩是那么熟悉，唯一不同的是那双眼睛，鲜红如死寂。</p>

女孩顿了顿，在一瞬间被马克西姆抓到破绽，他抬起手，圣龙炮瞄准了女孩的头颅。</p>

“咖嚓”料想中的巨大的轰鸣和冲击力并没有到来，马克西姆清楚地听见了枪管爆炸的声音。但是即便如此，也没有自己骨头碎裂更加让人撕心裂肺。</p>

甲胄的指骨，每一根手指都是凝钢做的刀刃，她的手划过圣龙炮的铳管，如同切豆腐一般将龙骑兵引以为傲的圣龙炮切成一堆废铁！</p>

还没等马克西姆反应过来，圣龙炮的炸膛火光冲天，硝烟中伸出的钢铁手臂像是捏死蚂蚁一般，轻轻一揉就把那巨熊般粗壮的手臂骨头捏断。</p>

炽热的银矿爆炸的火焰将二人包裹在其中，马克西姆死死咬住了牙齿，勉强用另一只手臂改变了蒸汽装置的功率。</p>

这才是六翼女武神的真实实力吗？之前都是陪小孩子一般陪自己玩的吗？刚有了了希望又给予绝望，自己在对方的面前也不过是一只蝼蚁吧！</p>

空气的热浪一阵阵传来，炽热的环境让人忍不住逃跑。马克西姆感觉自己的皮肤都在燃烧，他的脸一大半被火焰吞噬，在蒸汽弥漫与硝烟中他不知道克莱儿的状况，但是也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吧。</p>

滚滚热焰被突破了！马克西姆极速后退，自己已经离开了第一战场，他还未松开一口气，面前的硝烟显露出一个漆黑的身影。</p>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这么快？明明是这么笨重的甲胄，怎么可能能跟上蒸汽装置的速度！</p>

马克西姆咆哮着，带着绝望的惊恐，她出来了，她从硝烟里出来了！她真的跟上来了，不可能！</p>

克莱儿站在马克西姆发面前，凝铁做的刀刃轻轻一挥，无数圣堂骑士最重要的蒸汽装置被砍成两段，蒸汽迸发出来，热腾腾地让环境的热浪再上升了一个层次。</p>

她那血红的眼睛似乎有着花纹在旋转，只是瞳孔是一片灰暗，像是没有了灵魂一样。</p>

“如果我当时不让你去，你现在应该还在叶柯兰吧，我也不会来圣都寻找你的下落了……”马克西姆看着克莱儿举起了刀刃，闭上了眼睛，在临时之际，他的脑海里只有那个女孩。</p>

“莱茜，好久不见。”</p>

尘烟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第三个人进入了战场。</p>

克莱儿的刀刃停住了，马克西姆睁开了眼睛，他有些诧异，在他的心里，他以为这个娇弱的小殿下早就跑了。</p>

克莱儿的眼睛动了，马克西姆清楚地看见，灰暗死寂般的眼睛忽然动了，她慌乱地左顾右盼，就像是看不见一样。</p>

“啊啊啊……”克莱儿痛苦地叫了起来，脊背的长针在不断地刺入。</p>

“马克西姆，最后的希望，我们的时间还没有结束啊。”泽维尔看着地上全身裸露皮肤被烧伤的男人，行了一个古老的骑士礼。</p>

“我们腹背受敌，绝路之处引导着希望之地。</p>

即便身后悬崖，也无需畏惧眼前的狼群。”</p>

——《圣约·黎明之战》</p>

传说中的圣骑士休顿就是喊着这个号令，带领着数十万人类军团打响了最后的黎明之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