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冯恨晚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七十三章 别再离开我,最怕情深不自知,相冯恨晚,海棠文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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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餐厅回来的路上,两个人各怀心事,并不说话。急雨坐在副驾上,伸手拧开广播,电台里传出舒缓的音乐,令凝滞的空气流动了起来。</p>
回到家后,急雨还没来得及把一路酝酿的话说出来,便被陈羽尧猛然推到了墙边,几近凶猛地吻她。</p>
不消半刻,急雨便透不过气来。她睁大眼睛望着陈羽尧,目光中却无责怪之意。她知道,他不快活。如果自己能让他高兴一点,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p>
唇齿交缠间,陈羽尧把她推倒在沙发上。他唇间有淡淡的香槟酒的味道,哦,是“Gold rain”,她想自己这算不算被迫饮酒。陈羽尧一反白天里的温柔体贴,凶狠霸道,掌心如同烙铁一样烫,流连之处急雨仿佛被炽伤,仍不住轻颤。</p>
旖旎过后,陈羽尧恢复了体贴:“是不是弄疼你了?”</p>
急雨摇摇头,回过头来看他:“为什么……不做措施?”</p>
陈羽尧顿了下,目光牢牢定在她脸上,“所有的后果,我都能承担。”</p>
“可我不能。”急雨说,“你知道的,我还不想中断学业。”</p>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p>
急雨嘴角翕翕,最终什么也没有说,阖上了眼睛。</p>
“要不要出来谈谈?”第二天早上,急雨收到司徒阙发来的消息,“我可以告诉你,所有你想知道的事。”</p>
“不必了。”她回道,“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会问陈羽尧的。”</p>
“他?这是他最不想提及的部分。”司徒阙说,“你不会是怕我吧,所以不敢出来?”</p>
对,就是怕你。想想你对念珠做的那些事,怎么会不怕?</p>
她冷淡地回复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p>
“不要因为对我的成见,与更多更重要的东西失之交臂。”司徒阙道。</p>
“还有吗?”急雨问。</p>
“什么意思?”</p>
“你还有话要说吗?可以一并说完,小舅舅。”利诱完了,应该就是威逼了。她倒想看看,司徒阙能怎么逼她。</p>
可司徒阙只是沉默了一会儿,道了句:“你不要后悔。”</p>
“其实我想问问小舅舅,那么对待一个真心爱过你的女人,你后悔过吗?”</p>
“应接不暇,顾此失彼也是有的。”司徒阙淡淡道。</p>
急雨觉得跟他继续再讨论这个话题是自己的不智,便道:“狩猎无可厚非,但是感情不是如此。希望你好自为之。”</p>
“你告诫我?”司徒阙失笑,大约是觉得她没有这个资格,但不知为何却觉得她颇为有趣,不由多说了一句:“我们其实是一种人。”</p>
“跟你是一种人,岂敢。”急雨冷冷地回应道。</p>
“最爱的,只有自己。”司徒阙说,“一旦有什么事物阻碍了我们的快乐,必将除之而后快。”</p>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是你,不是我。”急雨说,“还有,不是天地不仁,是你不仁。”</p>
“就这么恨我伤害了顾念珠?”他打来电话。急雨去了阳台。</p>
“不,你伤害的人远不止顾念珠。”急雨说。“一个视感情为狩猎的人,又怎么会捕一只兔子就满足?”她顿了顿,又发了一条,“从你端起猎枪开始,心里想的便是要捕杀一堆猎物。尽管你不会承认这一点。”</p>
“你不要以为自己有多了解我。”司徒阙警告她,流露出些许咬牙切齿的味道。</p>
“我不了解你,但我见过渔村开捕。”急雨说,“渔夫结网,就是为了捕一堆的鱼。”</p>
“你的比喻很有意思。”司徒阙道,“你是姜太公垂钓,钩是直的,但等的是大鱼。当初你外公就说过你,菜地里拔萝卜,你专捡的大的拔。”</p>
“别总拿你跟我类比,我比不起。”急雨说,“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忙了。”</p>
司徒阙立即“砰”地一声挂断了电话。</p>
直到端午节的假期结束,陈羽尧都没有提及要带急雨去见自己的母亲。到了最后一天陈羽尧忙完回来,急雨主动说起自己将来的打算,“其实,我准备一毕业就工作。而且,我没想过要出国。”</p>
“为什么那么着急工作?”陈羽尧慢慢在沙发边坐了下来,逗着鼋鼋。</p>
“我想自立。”急雨说。</p>
“不是为了还钱吧?”陈羽尧抚摸着鼋鼋的壳,“你知道我不会要的。”</p>
这件事上,他们永远谈不拢。急雨叹了口气,“我希望能和你成为互相‘扶持’的伴侣,而不是总让你单方面的‘扶贫’。??0??2”</p>
“我只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陈羽尧说,“而让你留在我身边,不是为了过苦日子的。”他沉默了片刻,道:“你不妨考虑一下舅舅的提议。去英国读……”</p>
“去的前提是跟你立马订婚?”话一出口,她便发现自己失了言。</p>
“你不愿意?”陈羽尧目光深沉的望着她。</p>
急雨不说话,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拉回来,“你回答我。”</p>
“是的,我不愿意。”急雨的声音相当平静,“感觉,那不是订婚,是在签意向合同……结婚的话,那一纸婚书就成了‘卖身契’!”</p>
“啪!”急雨话音未落,左颊便吃了陈羽尧一记耳光。她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淡淡地望着陈羽尧,一言不发。</p>
陈羽尧看了看,自己刚刚甩出去的那只巴掌,不敢置信自己刚才的冲动,神色中有些后悔。</p>
“小雨……”他手足无措,试图安抚她。</p>
急雨默默推开他,回到了房间,背对着门,和衣而卧。</p>
陈羽尧跟了进来,从背后环拥住她,“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动手。你……原谅我,好不好?”</p>
急雨头也没回, 轻轻道,“我早该想到的——端人碗,受人管。能让你出出气,也没什么。”但她不能气,身体状况不允许。万一昏倒住院,她就要欠他更多了。</p>
“小雨……”陈羽尧感到无力,抬手想要去抚摸她的脸颊,却被她轻轻避开了。</p>
“如果你现在不想看到我,我就暂时先离开。”他说。</p>
直到他换鞋出了门,急雨都没有开口留他。陈羽尧把门带上,在门前怅然地立了片刻,继而离去。</p>
等他一走,急雨便收拾东西回了学校。离开前给鼋鼋投了食,他们都需要好好冷静冷静,人起了争执,没道理让乌龟无辜受饿。虽然她知道乌龟一段时间不吃东西是没关系的,可她不知道陈羽尧什么时候回这个房子里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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