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殿中对答，帝王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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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转了身，淡漠道，“至于主战还是主和，那不是你们该管的事。”</p>

……</p>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若笙便心里便不那么信任皇帝。</p>

又过数天，果然，朝中派去的使者还未回来，便传来竹缘国从西北偷袭的消息。</p>

华境的边防集中在正北，与外来者正面对抗，因此在西北疏于防备。</p>

华境朝臣认为他们胜之不武，也倔强起来，军队一层一层往边关送。</p>

若笙坐在四方的有睡莲的池塘边发呆，鲤鱼瞪着眼在水里发呆。</p>

若笙在水中的倒影忽地被覆盖成墨蓝色，那墨蓝色游动了一下，哗啦一声，破水而出。</p>

阳光下，水花四溅。</p>

一个墨蓝色，纸一般薄扁的东西拉长了四个角，往若笙身上扑，若笙赶忙仰头躲避，好笑的斥道，“阿飘！”</p>

阿飘到底还是抱住了若笙，紧扒住她的脖子不放。</p>

若笙看着衣服上的水，又好笑又好气，“怎么跟小婴儿似的。”</p>

若笙将它扯下来，进去换了身衣服，回头便见阿飘像回了家一样，摊在若笙的床上，还好收敛了些许，床上便没有水。</p>

若笙到它身边坐在，来这里这么久，终于有一个熟悉的说说话。</p>

“阿飘，我想家了。”</p>

阿飘是小洛神的伴生，与她心灵想通，便告诉她，她在门口种的??3??4草被路过的娃娃鱼吃了，亏阿殷嫂追了十多里，才从那群娃娃鱼嘴里夺下一点果实。阿殷嫂把果子又作种了，就是怕你回去不开心。</p>

阿飘又道，我把她葬在洛河界碑那了，你要去看一看吗？</p>

若笙点头，便和阿飘一起飞了去。</p>

界碑是石头刻的，高达一丈，像古剑冲天而起。此时旁边小小的一座孤坟，日夜与它相伴。</p>

若笙祭了坟，遥望奔涌不息的洛河，她的家就在这底下，不过很远很远，要找到总是很难。</p>

她在河底，住在洛神庙里，门口是洞状。</p>

洛神庙地势适中，左边高处的水寨叫鱼头寨，右边低处的叫鱼尾寨，都是土生土长的生灵。</p>

鱼头寨稀稀落落，紧挨在她家门口的，是个勤劳的寡妇，叫阿殷嫂。</p>

她会织布，会抓鱼，知道什么草治病，什么草有毒，每次过来看她时，常常恭敬地给上代洛神上香，然后凝视她道‘你长大啦，和你先祖越来越像了。’</p>

小洛神自己研究过，上任洛神是瓜子脸，丹凤眼，她是鹅蛋脸，杏眼，比先祖好看多了。</p>

水寨里从未有人找过来，当时却来了一个，很稀奇。</p>

这个人青衣服，手挽青蛇，眉眼天生含情，唱起歌来很好听。</p>

他对她说，“小姑娘，我带你出去看看好不好？”</p>

小洛神当时虽然才八岁，但阿飘和寨子里的人都说，天地孕育了她一百年，所以要加上她在蚌壳里被孕育的时间，她是一百零八岁，聪明是不足为奇的。</p>

小洛神就很明白，这是想拐她呢。</p>

“丢了怎么办？我才不去呢。”她对外面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想揣摩先祖留下的修炼之道，好早早去往上界想清福。</p>

因为她曾听先祖说过，‘丢下这摊子，我就去上面想清福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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