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原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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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歌认命般叹了口气，放下饺子馅，走过来握住楚莫辞的两只手，向中间一并：“你看，要像这样。”</p>

楚莫辞笑得一脸天真无邪：“师姐包的真好，是阿辞太笨了。”</p>

“不怪你，”洛清歌重新拿起来一张饺子皮：“慢慢来，我教你。”</p>

旁边的林青云看得目瞪口呆，心里默默地冲楚莫辞竖起大拇指，兄弟，受教了。</p>

萧祁年回来的时候，已经天色渐晚，他站在梦竹轩门口，看着屋里暖融融的一切。已经有很多年，他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暖了。</p>

站了一会儿，他感到脸颊上一阵冰凉的触感，抬头看去，天空飘着鹅毛一般的雪花。</p>

自他来到仙泽山之后，见到雪的次数屈指可数，都说瑞雪兆丰年，他欣喜地伸出手接住久违的雪花，心想，明年一定会是顺遂的一年。</p>

颜凝夕在屋里惊喜地喊道：“下雪了，快出来看，下雪了。”</p>

除了生在北方的洛清歌见怪不怪，其他人都手舞足蹈地跑向院中，用手接住雪花。洛清歌笑着看向屋外，这样的景和这些人，都让她感受到了美好。</p>

这时，梦竹轩的大门被推开，谢雪薇带着沈慕寒走进来，笑着问：“能不能多加两副碗筷，我那个不靠谱的师父去看我哥了，我跟慕寒大年三十的，都没有饭吃。”</p>

楚莫辞见到沈慕寒走进来，忽然敛去笑容。萧祁年倒是笑而不语，转头看向洛清歌。</p>

洛清歌掩面一笑，走过来拉着谢雪薇的手：“走，去看看我今天做的菜，有没有你喜欢吃的。”</p>

颜凝夕也过来挽着洛清歌，三个女孩子似乎永远有说不完的话。萧祁年只好招呼旁边被忽视的沈慕寒：“师侄，进来坐吧，今天的饭都是清歌做的，她厨艺极佳。”</p>

楚莫辞在一旁握紧拳头，却被林青云挡在身后。林青云小声劝阻：“不就是一顿饭嘛，大过年的别伤和气。”林青云心里清楚，沈慕寒跟楚莫辞互相看不顺眼，也不是第一天的事了。</p>

众人落座后，楚莫辞不给沈慕寒说话的机会，先发制人地对洛清歌说：“师姐，我饿了。”</p>

众人面前，洛清歌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便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糖醋里脊，放进他碗里。</p>

楚莫辞一脸得逞地瞥了一眼沈慕寒，沈慕寒的眼底略过一丝失落。</p>

林青云偷偷从桌子底下拿出来一瓶酒，央求萧祁年：“师父行行好，今晚让我喝一点呗。”</p>

萧祁年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下不为例。”</p>

众人围着桌子吃着年夜饭，纷纷讲起自己小时候的趣事，气氛温暖又融洽。</p>

一会儿工夫，众人便吃饱了，几人坐在窗边赏雪，萧祁年竟然破例喝了一杯林青云敬的酒。沈慕寒也被灌了一杯，脸颊微微发红，只有楚莫辞，时而转头看一眼窗边，洛清歌看雪的身影。</p>

洛清歌小声抱怨道：“这里地势低了些，若是站在高处赏雪，才叫美不胜收。”</p>

楚莫辞眉间一动，向洛清歌走过去：“师姐，跟我出来。”</p>

沈慕寒见洛清歌被拉着出了房门，刚想跟过去，林青云连忙将他身子扳过来，再灌一杯酒，心想，莫辞，师兄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p>

颜凝夕跟谢雪薇面面相觑，不知道洛清歌被拉出去所为何事。</p>

洛清歌被拉着走出了梦竹轩，但走了一段路，她便累得气喘吁吁，停住脚步问：“你要到我去哪？”</p>

话音刚落，楚莫辞揽着她的腰凌空飞起，朗声笑道：“师姐最好搂紧了，不然就掉下去了。”</p>

洛清歌看了一眼脚底跟地面逐渐拉开的距离，二话不说抱紧了楚莫辞的腰。</p>

恐高的洛清歌语无伦次道：“楚莫辞你发什么疯！”</p>

楚莫辞还是那副温柔无害的笑容：“到了，睁眼。”</p>

“啊——”刚睁开眼的洛清歌，发现自己站在了仙泽山最高的地方——参悟塔的塔顶，又尖叫着闭上眼睛。</p>

楚莫辞低声在她耳边哈着热气：“师姐不是想去地势高的地方赏雪吗，你看，真的很美。”</p>

洛清歌缓缓睁开眼，眼前的景象如梦如幻。天空中雪花飞舞得仿佛蝴蝶一般，闪着银白色的光芒，整个仙泽山银装素裹。楚莫辞打了个响指，一簇雪花幻化成一只蝴蝶停在洛清歌的指间，又绕着她飞向了遥远的天际。</p>

“美吗？”是楚莫辞蛊惑人心一般好听的嗓音。</p>

洛清歌点点头。</p>

“那师姐，原谅我吧。”</p>

楚莫辞低沉却悦耳的嗓音，散入了无穷无尽的飞雪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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