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试探（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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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何在？”齐王从屏风后出来，往床榻大踏步走过去。</p>

“父王。”竹君听到齐王声音，转头叫了一声，声音未落，泪水已然滑下两腮。</p>

荣娘听着齐王的肃声跪地不敢抬头，连忙回答道：“袁太医在偏殿随侍，这就过来。”</p>

说曹操曹操到，袁太医大踏步跨进殿内，正要行礼，看到榻上双目无神的十六，放下药箱就上前检查。</p>

齐王背手而立，在竹君肩膀上轻拍以示安慰。</p>

“莫怕，袁太医医术高明，十六必定无恙。”</p>

竹君闻言眼泪更甚，她头发有些散乱，眼睑赤红，带着刚刚的惊慌不住地颤抖低声抽泣着。</p>

“父王，是儿臣无用，没有护住小初。”</p>

齐王不知再说什么，背在身后的手狠狠握紧。</p>

一番检查，袁太医行礼道：“王上，微臣刚刚检查十六公子周身，除了昨日跌落所受之伤，再不见其他伤痕。”</p>

“你的意思是，十六眼盲是因为有人下毒？”齐王寒声发问。</p>

“非也。”袁太医摇头，道：“十六公子经脉和缓，并未中毒，之所以双眼不能视物，皆因十六公子自廊上跌落时，伤到了头颅。”</p>

“伤到了头颅。”齐王不解。</p>

“头颅蕴藏人灵，自古便是神秘之所，因头颅受伤产生的病状也千奇百怪，像十六公子这样受伤后目盲的情况，并不少见。”</p>

“那十六公子的病该如何治，你有几分把握？”竹君闻言更加心急，焦声问道。</p>

“这……”袁太医迟疑，不知该如何回答。</p>

“怎么？我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了吗？”十六在旁边听的分明，抓着被子的手不住颤抖。</p>

“王上恕罪。”袁太医跪地说道：“头颅之疾诡异多变，老臣医术不精，十六公子之疾老臣只是有五成把握，且治疗之后，是好是坏，全由天定，老臣不敢妄下定数。”</p>

“五成把握！”十六和低声喃喃，竹君惊呼。</p>

“只有五成把握？”竹君尚不死心，追问道：“袁太医，真的没有十全之法？”</p>

“没有，殿下。”袁太医回道：“十六公子此疾有五成把握，已经是老臣勉力为之。”</p>

竹君失望，跌坐在十六旁边不再言语。</p>

“袁太医，真的只有五成把握？”齐王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