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罗女泪别福泽山 余氏深陷平阳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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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峻先学十八式枪法，后学十八式剑术。如今离府三月有余，遂打算近几日回府，不想夜间又被打扰，李峻守株待兔，捉得黑衣人，不曾想却是罗婵，因误伤罗婵，此时脚上有伤，李峻遂背着罗婵径往莱安县。</p>

行至莱安县。</p>

“世子放下小女吧。”</p>

“令尊、令堂于己有恩，本世子又失手打伤姑娘，此处离罗宅甚远，再走会吧。”</p>

言毕，又走了二里路。</p>

“前方不远就是罗宅，世子放下小女吧。”</p>

李峻闻之，遂放下罗婵。</p>

“罗姑娘此时可能行路？”</p>

罗婵踉踉跄跄走了两步。</p>

“小女行得了路，世子且回吧。”</p>

李峻目送罗婵进了宅内，遂返回酒肆。</p>

次日午时，李峻方醒，走进酒肆，叫了些吃食。</p>

“客官几时出发？”红拂问道。</p>

“今日暂住一夜，明日启程。”</p>

“客官可要外出？”</p>

“午后去朝阳居一趟，老板娘可有要事？”</p>

红拂笑道：“奴家哪有要事，客官上山不妨早些回来，今晚为客官饯行。”</p>

“老板娘有心了。”</p>

“这酒肆生意惨淡，多亏了客官照顾生意，不然哪开得下去。”</p>

李峻闻之一笑。</p>

食毕，李峻走出酒肆，径往山上走去，一炷香的工夫，李峻行至朝阳居。</p>

推开院门，李峻走了进去，数月间的场景历历在目，不禁感怀。见墙篱损坏，便去修补，见院内叶落，便去清扫。见桌椅凌乱，便去整理，见案上有尘，便去擦拭。</p>

忙活了一阵子，李峻看向院内的梨花枪，遂拿起枪，将罗氏十八枪演练一番。</p>

“可悲、可叹！”</p>

李峻放下梨花枪，走出院外，关上院门。</p>

“今日一别，不知再见是何年？”</p>

又喃喃道：“荒月临此地，正当年少时。山间獐鹿走，林中幽鸟栖。扫径红粘履，修篱绿上衣。情系山水外，今当自别离。”</p>

言毕，李峻便径往山下走去。</p>

自古以来，便是冤家路窄，李峻下山之路，方行一半，却见对面一大汉，持钢叉而立，不是别人，正是先前那猎户。</p>

“小白脸儿，还真是冤家路窄，落在老子手里，是留财还是留命？”</p>

李峻此时无心搭理猎户，便从袖中取出一两银子，扔给猎户，谁知那猎户得寸进尺。</p>

“小白脸儿，身上可不止这点银两吧。”</p>

李峻闻之喝道：“再蹬鼻子上脸，休怪本世子无情。”</p>

猎户笑道：“这都几个月了，还拿世子唬人？老子就蹬鼻子上脸，新仇旧账一起算。”</p>

李峻闻之，眼神顿时流露出杀意，快步向前，一脚将猎户踹翻。那猎户躲避不及，一连翻了两个跟头，见李峻不识抬举，爬起来拿起钢叉就往前刺，李峻身子一偏，躲过钢叉，顺势一脚又将那猎户踹倒。</p>

猎户赶忙爬起，暗忖：几月不见，这小白脸儿怎如此了得。</p>

思毕，又拿起钢叉向前刺去，李峻此时不躲，上前一步，左手接住钢叉，右手拿出飞刀，直抵猎户咽喉。</p>

猎户见状，赶忙扔掉钢叉，跪下。</p>

“好汉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p>

李峻见猎户下跪求饶，便扔掉钢叉，收回飞刀。</p>

“汝既是猎户，为何在此剪径？”</p>

“小人乃山间猎户，并非绿林强盗，小人见好汉独自一人，便起了歹念，故在此拦路。”</p>

“此仇可消乎？”</p>

“可消，可消，好汉饶命。”</p>

“你走吧，日后休要为非作歹。”</p>

猎户闻之，赶忙点头，爬起来拿起钢叉就跑。</p>

猎户走后，李峻暗忖：先前罗师傅出手，此人并未悔改，看来打铁还需自身硬。</p>

思毕，径往山下走去。</p>

行至酒肆，只见红拂一人在忙里忙外。</p>

“老板娘，这酒肆中的伙计呢？”</p>

“伙计都回家去了，这酒肆就奴家一人。”</p>

红拂又道：“客官明日出行，今晚尝尝奴家的手艺。客官稍坐，奴家去去就来。”</p>

言毕，只见红拂走进后厨。</p>

良久，红拂端来一碟又一碟的菜，李峻望去，肘子、烧鸡、烧鸭、牛肉应有尽有。</p>

“老板娘客气了。”</p>

红拂闻之笑道：“客官稍坐，还有一个菜。”</p>

未几，红拂端来一碟红烧鱼，又拿了两壶酒。</p>

“明日出行，此间不饮。”</p>

“少饮无妨。”</p>

言毕，红拂倒了两杯酒。</p>

“明日一别，不知何年再见。老板娘今后可有打算？”</p>

“这酒肆虽生意冷淡，日子倒也过得去。”</p>

“老板娘不如和本世子同去长安。”</p>

红拂闻之，笑道：“奴家除了这酒肆，还有两间屋子、一亩地，倘若过不下去，定去投奔客官。”</p>

“如此甚好。”</p>

“客官可不许闭门不见。”</p>

“那是当然，本世子一言九鼎，届时定为老板娘盘下长安街上最大的酒楼。”</p>

红拂闻之一笑，见李峻酒碗已空，又倒了一杯。</p>

“老板娘日后仍打算一人经营么？”</p>

红拂见李峻话里有话，遂岔开话。</p>

“客官喝酒，不知客官看上哪家姑娘，过几日奴家给客官说媒。”</p>

“本世子定然不缺妻室，只是老板娘……若有朝一日，老板娘撑不住了，定要来长安。”</p>

“客官放心，一定！一定！”</p>

两人一言一句，饮酒畅谈，直至半夜。</p>

次日，李峻醒来，发现躺在床上，床边正是红拂，李峻赶忙坐起。此时，红拂被惊醒，呵呵一笑。</p>

“昨日之事，客官不记得了？”</p>

李峻此时头脑一片空白，记不得昨夜之事。</p>

“老板娘，昨晚不会……”</p>

“会不会，客官还不清楚？”</p>

李峻扶了扶额头。</p>

“此时头痛，记不得了。”</p>

红拂见状，亦不再打趣。</p>

“客官同奴家，皆是和衣而睡，勿要多想。”</p>

李峻闻之，又看了看两人衣着，方才安心，暗忖：今后定不可多饮。</p>

“昨夜客官多饮了几杯，奴家便扶客官床上歇着，谁想客官躺在床上后就抓住奴家的手不放，嘴里还唤着‘娘亲，娘亲……’奴家倒是想走开，谁知客官如此力大。”</p>

言毕，红拂露出昨晚李峻攥红的手腕。</p>

李峻见状，似乎想起什么。</p>

“老板娘，多有得罪。”</p>

“本世子年幼时，母亲病故，母亲走时年龄同老板娘相仿，昨夜饮酒过多，定将老板娘当成已故母亲了。”</p>

红拂闻之笑道：“念客官一片孝心，奴家也就不追究了。”</p>

言毕，红拂径往酒肆，李峻赶忙收拾行李，一切收拾妥当，此时已近午时，不妨吃过饭再走。</p>

思毕，径往酒肆，叫了些饭食。</p>

“客官饮酒乎？”</p>

“不饮，不饮。”</p>

食毕，李峻将行李放在马上，与红拂辞行。</p>

“老板娘，后会有期。”</p>

“客官一路顺风。”</p>

言毕，李峻正要上马，忽见一人一骑径往酒肆，待其行至酒肆，李峻看去，原是罗婵。</p>

红拂见罗婵前来，赶忙避开。</p>

罗婵行至酒肆，下了马。</p>

“世子今日就要回府么？”</p>

李峻点头应允，</p>

“此马名唤‘玲珑’陪伴小女两年，今日送于世子。”</p>

李峻看去，只见此马长约一丈，高约八尺，通体雪白，并无杂色。想必此马定是良驹也。</p>

“罗姑娘脚伤可好？”</p>

“次日便好了，不然如何骑马。”</p>

“此马及其雄伟，必为良马，又陪姑娘两年，本世子怎可夺其所爱？”</p>

罗婵闻之思忖半天。</p>

“这是娘亲的意思。”</p>

李峻闻之暗忖：这罗婵必然说谎，此刻又不好拒绝。</p>

“此马为大宛马，亦是良马，交换如何？”</p>

罗婵闻之，点头应允。李峻遂把行李挪到白马上。</p>

“姑娘还有何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