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如走钢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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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墨身子微微前倾：“皇叔，你还知晓更多的内幕吗？”</p>

李显皱起眉竭力思考着，思绪被拉回二十年前：“那时掌控政权的还是父皇，母后只是在他左右辅佐，后来父皇的身子渐渐羸弱，母后便开始掌权……”</p>

“可能也是那个时候起，母后就爱上了手握大权的滋味，那时候朝廷极力反对女主上位，母后便使了手段铲除了对自己不利的势力……”</p>

“那些支持你父王的大臣悉数被冠之以谋反的罪名，有的甚至被诛灭九族。”</p>

祈墨听到这里，眉眼微颤，他永远忘记不了记忆中那场腥风血雨。</p>

李显的声音逐渐低沉，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再后来，我就收到了你父王在绮云殿暴毙的消息，当时我震惊至极，但更多的是对母后的惧怕。”</p>

李显长叹一口气，“或许你父王对她来说就是登上皇位的绊脚石，所以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除去……”</p>

祈墨握着茶盏的指节发白，言语之间难掩愤怒与不甘：“所以，您认为我父王也是被圣上所陷害的？”</p>

李显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头：“有很大的可能。但是，我们没有证据……”</p>

“我父王暴毙那日，身边可有何人？”祈墨垂下眼眸问道。</p>

李显眉头紧皱，似乎在努力回忆着当年的情景：“你父王暴毙那日，只有你的母妃和几名宫女宦官在场。事后，那些人都被母后以各种理由处死了，所以关于那日的情形，我知之甚少。”</p>

“哦！对了！”他眼眸一亮，“那时候二皇兄李贤也在！”</p>

“李贤皇叔？”祈墨蹙眉，“他不是已经……”</p>

李显的双眸立即被一抹浓重的痛色所覆盖，“是……皇兄他也以谋逆之罪被流放巴州……”</p>

后来的结局天下皆知，李贤在巴州被逼令自尽。</p>

眼下看来，寥寥无几的线索似乎已经断了。</p>

祈墨的心沉了下来，但他没有放弃：“皇叔，您知道李贤皇叔被流放的详细情形吗？或许我们能从中找到什么线索。”</p>

李显眼眸微阖，似乎在努力回忆：“当年皇兄李贤被指控谋反，但我一直觉得这是欲加之罪。他突然被抓捕，随后被秘密押送至巴州。所有这一切，都进行得极为迅速且隐秘，仿佛是为了掩盖什么真相。”</p>

祈墨深吸一口气：“那么，李贤皇叔在巴州的情况，您知道吗？”</p>

李显有些无奈：“我只知道皇兄李贤在巴州的生活非常艰难，他多次上书请求觐见，但都被母后驳回。”</p>

祈墨捏紧了拳头：“这么说，我们或许可以从巴州入手，继续调查当年之事。”</p>

“或许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李显呷了一口热茶。</p>

过了半晌，他倏尔将茶盏轻放于案面上：“除此之外，关于你父王的暴毙内幕，或许那名长期服侍在他身旁的御医蒋孝璋兴许能知晓一二。”</p>

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不过那蒋孝璋也早已驾鹤西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