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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p>
“什么意思?”洛清芷不解。</p>
宫尚角收起长刀:“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吗?”</p>
洛清芷不语,宫尚角接着说道:“出剑犹豫,步伐凌乱,面对你的敌人心慈手软。你明明有暗器,却不早用,非要等我耗尽你的力气时才拿出来。我要真的是你的敌人,你早就死在我的刀下了。</p>
洛清芷,没有杀人的厉气最后只会被人杀。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想出宫门?是打算去送死吗?”</p>
洛清芷狡辩道:“你又不是无锋,我当然不会对你下毒手。”</p>
“我站在你的对面,就是你的敌人。敌人不会因为你是谁而网开一面,他只会要你的命。”</p>
“所以,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p>
“我质疑的不是你的能力,而你的态度,你的心。</p>
你没有发觉你变得心软了吗?不管是对南笙还是那几个无锋刺客。</p>
心软就会有软肋,有了软肋,就会给敌人可乘之机。你要想离开宫门,就要变回从前的洛清芷,懂吗?”</p>
洛清芷抬眼望着他:“我还是我,从未变过。”</p>
“但愿如此。”</p>
洛清芷转身欲走,宫尚角冷声道:“回来!”</p>
“又怎么了?”</p>
“接着来,什么时候打赢我,什么时候离开。”</p>
洛清芷无奈一笑:“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p>
“这是离开宫门的条件。”</p>
宫尚角对洛清芷来说是一个既温暖又威严的存在,他救她回去,所以她敬重他。但也因此对他说的话有些出于本能的不敢反抗,当然,怒火上头时除外。</p>
一遍遍进攻,一遍遍被摔倒,踹飞。接着站起来,再次循环。宫尚角一遍遍激发着她,他要被磨平利爪的狼,重新焕发出她曾经的野性。</p>
不知过了多久,口吐鲜血的洛清芷,拿着短刃,抵在宫尚角的心口。眼神中狠厉,让他看见曾经杀死无锋刺客时的洛清芷,没有犹豫,一刀毙命。</p>
洛清芷已经杀红了眼,宫尚角用力抓住她的手腕,一记手刀砍在她的后颈。接着洛清芷眼前一黑,晕了过去。</p>
宫尚角将人抱回角宫,上官浅在榻前照顾她,直至洛清芷醒来。</p>
“醒了?”</p>
洛清芷浑身都疼,挣扎着坐起来:“我怎么在这?”</p>
“角公子带你回来的?你浑身是伤,他也是。你们这是怎么了?”</p>
洛清芷扶着脑袋:“他让我跟他比试,打伤的。”</p>
上官浅:“角公子说等你醒了,让你去正殿找他,他有事相告。”</p>
“只有他在吗?”</p>
上官浅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一笑,解释道:“今日,徵公子送新娘出宫门,估计要晚上才能回来。”</p>
洛清芷心里一松,和上官浅坐了一会,便去了正殿。</p>
正殿前,洛清芷鼓起勇气,长舒一口气,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身黑衣,正襟危坐的宫子羽和换了里衣的宫尚角。</p>
“尚角哥哥,执刃大人。”</p>
宫尚角:“伤,没事吧?”</p>
洛清芷:“没事。”</p>
“过来坐。”</p>
洛清芷闻声乖乖坐在一旁,宫子羽见她的模样,不禁笑出声,说道:“你这个样子倒是罕见,果然,恶人还要恶人磨。”</p>
宫尚角侧头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说:“没文化就多读点书,这都是什么用词。”</p>
洛清芷有些不满:“我不是一直这样吗?执刃大人有意见?”</p>
“没有,我怎么敢有。”</p>
“找我什么事?”</p>
宫尚角开口道:“我们商量过了,你要出宫门为你母亲报仇,宫门不能阻拦,所以过几日,我们会送你离开。”</p>
洛清芷难以置信:“真的?”</p>
宫子羽:“真的。你可以走,当然,不走是最好的。”</p>
“该我走的路,别人替不了我。”</p>
宫子羽:“宫门规矩虽然严苛,但人之常情我们也能理解。我们商议过了,远徵弟弟,已经及冠,身为男子不该只蜷缩在宫门一角,该出去历练历练才是。所以,我们打算让他也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p>
洛清芷闻言心中划过一丝欣喜,后又被理智所取代:“不可以。”</p>
宫尚角脸色一变:“什么?”</p>
洛清芷无所畏惧:“你们要他历练我管不着,但不可以是现在。在无锋被铲除之前,宫远徵不能离开宫门。”</p>
宫尚角:“我知道你的心意,但这是唯一能两全的办法,你难道不想跟他长相守吗?”</p>
“我想,但我更想他平安。”</p>
宫子羽:“远徵弟弟出去历练是件好事,以他的身手,不会让自己吃亏的。”</p>
“那也不行。他从没有离开过旧尘山谷,也没有看过外面的肮脏险恶,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执刃大人,我知道你们是好心,但我不能让他冒险。”洛清芷站起身跪在两人面前:“算我求你们,让宫远徵平平安安的在这宫门里,不要让他出来趟这潭脏水,即使有一天我们攻入无锋,也不要让他去。”</p>
宫子羽和宫尚角对视一望,宫尚角起身扶起她:“这是你的心意,但也要看远徵怎么想。”</p>
“尚角哥哥!”</p>
“不要过于执着,放宽心,他尊重你的选择,你也要尊重远徵的选择。”</p>
洛清芷望着他,她无比希望宫远徵能有个不同的选择,一个没有她的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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