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他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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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观战况，胜负未分，但要真是分了，结局未必会好。</p>

他不知道如何面对望为——这个被遗弃在外多年的小女儿，后来又被他独独丢在天上。他不敢打听，更不敢回去。</p>

他只是无意在下界神族汇聚地听说，后来的那些年，她稳坐魔神之位，四界之内无人撼动她的地位。前因后果只听得只言片语，大抵上都说她城府深、手段残忍，诸如此类。</p>

伯赏淼想过回去看看，却始终没有勇气回去面对望为。</p>

望为缓缓起身，霍逢随即递来衣衫，她伸手将衣衫披上，刚想起身，就被腿痛到坐下。</p>

霍逢给她倒了杯热茶，方才他沏好备着，饮茶之后，望为的喉咙好些了。</p>

“你怎么还不走？不是治完了么？”望为直接下逐客令，伯赏淼这才转过身来。</p>

他看了眼霍逢，霍逢准备离开，却被望为一把抓住，坐在她身边。</p>

“有话就说。”又一句冷言冷语。</p>

伯赏淼刚要开口，望为先向霍逢介绍起来：“你也知道，我随母姓，名莫为。他……是我父神，华府中人，名华淼。”</p>

伯赏淼明白这是在隐姓埋名，自然应承下这个新的身份。</p>

“师公！”霍逢拱手见礼，伯赏淼微微颔首。</p>

门口出了些动静，杜僖渺等人也在门口，想来探望。征得同意后，霍逢出了房门，去跟其他人同步情况。</p>

房间里只剩下父女俩。</p>

“小为……是为父来晚了，既然你也来了凡界，就跟为父一起生活，这些年为父深感有愧，想好好补偿你……”</p>

“补偿我？还是想抹平你心中的愧疚？补偿以后，是不是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曾经的一切都可抹平，全当没发生过？”</p>

“不是——”</p>

“够了，惯会说些中听的！”望为盯着足尖的眸子终于抬起来，“自从你弃我不顾下界后，你的好弟弟，我的好二叔对我做了什么，你都知道么？”</p>

“我不——”</p>

“你们伯赏氏这么恨我，当初为了我的力量又将我带回。在你们心里，我要么早早该死，成全了水族与天界的和平。要么就成为水族最强的战力，与天界对抗……哈……你们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你们的同族，我只不过是一个工具……我早就明白，祖父希望我做那位对抗者，那我就去做，谁让他想扶我上位呢？”</p>

她的语气平缓，轻晃着双腿，似乎还有些愉悦。</p>

“不是这样——”</p>

望为再次打断他的话：“事到如今，我已身坐高台。无论我对你们做什么，你们只有向我摇尾乞怜的份儿，懂么？”</p>

“小为……对不起，真的抱歉！”伯赏淼满脸歉疚，看着咳嗽不停的望为，他想上前抚慰，却担心她更厌恶自己的触碰。</p>

他蹲下身，仰头看着坐在榻边的望为：“都是为父的错，全都赖我！你现在身体虚弱，切莫动用灵力，也不要动怒。这次我就算死也不会丢下你，再……给为父一次机会好吗？”</p>

望为扬起下巴睨着他，二人目光碰撞片刻后，伯赏淼耷拉下眼眸。望为虽无表情，却也能感受到她五官微动。</p>

“谁准你以父神这个身份自居的？你已不再天界多年，辰中天和伯赏氏早已没有你们兄弟二人的名字了。”</p>

望为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伯赏淼，他感受到如芒刺没入全身，将心上扎满窟窿。</p>

“那我……臣应当怎么称呼您？”</p>

“啧，这才像话嘛。不过，要不是我们有亲缘关系，你这般——”望为打量了几眼，“还不配做我的臣属。来——”</p>

她勾勾手指，示意他起身。二人推开门，看到众人在庭院中焦急等待，而门口只有一人独守。</p>

那人是混沌，其他人也不是不想靠近，全因混沌拦着，就连霍逢一开始也被拦在一旁。</p>

混沌化身凶兽本体，横亘在门前，露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p>

“看看，这是我最忠实的狗。”</p>

混沌看到望为走出房门，立刻以类犬的形态扑上前去，欢快地摇着尾巴。望为抚着他柔顺的白色长毛，回头看了伯赏淼一眼。</p>

其他人看到望为出来，本想欣喜靠近，却都察觉到气氛不对，自觉退出了院落。</p>

杜僖渺跟霍逢交代：“我们先去备菜下厨，晚上去前院的厅堂摆家宴庆祝为为姐复醒！”众人就先离开了。</p>

君兆其实并不想走，可他恢复记忆的事还未戳破，只能先忍一忍了。</p>

君兆认得望为的父神，曾经在天上见过数次，他是个颇有才情、冠绝当时的翘楚，在整个九重天名声颇好。</p>

后来，听说他为求所爱，娶了一位来自下界的女子。</p>

天宫那些上神在插科打诨时总道可惜，要是和咱们天宫的联姻，这后代传承下去简直惊艳。当时所有神都认为，他不会继承他那魔神父亲的一切，因为他们本质不是同一种人。</p>

——这两点的结论，皆被预言到了，虽然过程大相径庭。</p>

君兆决定私下找到伯赏淼，打听下当年遗漏之事，并且侧面探寻前几日当夜的具体情况，以及望为此时的态度。</p>

本来他以凡人的名义向霍逢打听那晚之事，霍逢却只字不提。接触久了，他亦是觉得霍逢并无表面那般好相与，甚至多了些狡黠和提防自己之心。</p>

君兆叹了口气，最后看了眼望为，转身离开西院。</p>

“那你想让我……”</p>

“别误会，想当我的狗的人多了去了，也轮不到你……”望为蹙眉，认真思索起来。</p>

“这个宅子的主人其实是我……”伯赏淼缓缓开口。</p>

望为微微抬眉：“哦哦，你要赶我走啊？”</p>

“不是！你们以后都住在这儿，随便住多久都可以，这个宅子是你的，随你处置。我在凡界多年，有些产业和家底，都留给你。”</p>

“……果然，你在凡界待得太久，早就忘了你是谁了罢！你喜欢做人，在凡界扮演凡人游戏，我可不奉陪。”</p>

望为感觉一阵气血上涌，她捂着胸口，一手扶在门框：“到底是谁在天界传你的好名声啊，什么完美如意郎君，我看啊，是他们瞎了狗眼。”</p>

“我先扶你回去，你现在最好休息。你就算在恨我，你的身体你总该在意罢。”</p>

望为没拒绝，因为她真的快撑不住了。</p>

“我知道了。”她躺回了榻上，被伯赏淼灌注了许多灵力后，终于缓和了些许，“把你水族灵力和功法传给我，我从前没机会修习水族至高的功法，如今，我也该做个名副其实的水族首座了不是？”</p>

“这个没问题！待你身体恢复了，我定会倾囊相授！”伯赏淼眸光微动。</p>

“对了。”望为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事，“你下界……不是为了寻我母神么？所以她人呢？”</p>

话题转变之快让伯赏淼措手不及，他怔了怔，一时欲言又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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