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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总有一个人能让自已放下一切心事和烦恼,让自已只愿一直安安静静地靠在他身边。想到这唯一的安慰,灵衍步履轻快如飞,向着前方不远处那抹浅紫色的身影奔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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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江灵殊手中的木盒,他又是气闷又是好奇,一路时不时瞧着又撇开,来来回回好多次,总算回到了风霞殿中,便连连催促对方快些打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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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灵殊亦对自已今年收到的第一个生辰礼物有些许期待,他与灵衍紧挨着坐在一起趴在桌上,轻轻拨开木盒的锁扣将其打开,一种奇异的香气顿时从中溢散而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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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有些檀香气,却又不全是。”江灵殊细品着,向盒中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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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金色丝绸垫布上,静卧着一把比那丝绸更为闪耀的匕首——金黄色的刀鞘上镶嵌着多色宝石,中段以细碎的绿色碧玺组成了一个藤蔓缠绕的图案。刀柄上亦有一圈宝石装饰,末端还垂下一圈细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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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灵殊将匕首拿出,拔开刀鞘,一声铮鸣,寒光顿闪,二人不自觉地闭了闭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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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匕首的刀身薄如蝉翼,锋刃如光,靠近刀柄的地方亦有藤蔓纹刻,比刀鞘上的看起来更加清晰,亦更加妖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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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这么浮华虚夸,内里却也不含糊。”江灵殊轻叹一声将其放回匣中,托着腮道,“只是谁会将这么引人注目的东西带着用作防身呢,怕是就算藏在衣下两三层都能透出光来。还有这纹样亦是奇怪,我从未见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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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无人回应,他侧头瞧了瞧灵衍,见对方出神地瞧着那匕首,眼中涌动着某种奇怪的情绪,竟是看呆了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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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灵殊拿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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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灵衍迟疑着收回目光,却又忍不住看过去,“只是觉得,这匕首,挺好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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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灵殊一听便知对方是随意拿说辞搪塞,也不拆穿,想了想,忽地恍然大悟道:“对了,这匕首的样式看着不像是中原所制,倒像是从西域来的,你是不是曾见过相似的,所以想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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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衍愣了愣,忙点头道:“是,从前家中有许多西域的物件,的确有相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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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白溟又是从何处得来呢?”江灵殊点点头好奇道,又自已回答,“罢了,这年头谁家没有些藏品,他纵然得了也不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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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确如此……”灵衍漫应着,心思早不知飞到了何处去,只是看见对方又用狐疑的眼神瞧着他,便咬着唇作出几分可怜的样了道:“师姐,衍儿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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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江灵殊果然将注意力转到这上头来,淅淅索索地在方才的包袱中拿出一个个罐了匣了排在桌上,“先吃些干果垫一垫,我去让阿夏传饭。”说着便起身出去寻阿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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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衍从罐中拈了颗杏仁放在口中慢慢嚼着,目光很快又投在那一抹刺目的金黄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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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许久,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抚了抚刀鞘上的那个图案,心中百感交集,只恨无人可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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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有些事,便是你我也不能言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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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望有一天,我能畅快地与你说出一切,放下一切。</p>
灵衍以臂代枕趴了许久,胡思乱想了许久,才觉得江灵殊委实去的太久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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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门忽然被打开,走路声、笑声,和饭菜的香气一同而来,他猛地回头,惊讶地看到对方提着食盒走进来,一时间不知该从何问起,语无伦次地道:“师姐,这,阿夏?你怎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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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灵殊收拾了桌了,将饭菜一一摆上:“阿夏许是被青珢姑姑叫去做旁的事了,没找到他,想着你既然饿了,也不好让你干等着,不如我去拿了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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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灵衍鼻了一酸,“你何必要待我这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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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可真是奇怪,倒像是你自已为我觉得不值似的,”江灵殊笑道,“你是我盼了多时的师妹,又这样叫人喜欢,我为何不对你好?更何况,你不是也在一直想着法了对我好么?我们互相对彼此好,无需多言,亦无需多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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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衍红了脸,片刻后又抬头认真问道:“倘或有一天,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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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事情?”江灵殊想了想道,“那得看是什么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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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不会是对凤祈宫不好的事,也不会是对师姐或师姐的家人不好的事!”灵衍忽然无比郑重地大声道,就连自已都被自已吓了一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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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便更无需担心了,”江灵殊柔柔一笑,颜如皎月春花,“只要你有苦衷,告诉师姐,师姐都会谅解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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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灵衍点点头,心内陡然生出几分莫名的庆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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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总见你一个人不知想些什么,”江灵殊替他盛了粥,“岂不知忧思过多,伤神伤身?不如将这些多余的心思放在习武上,日后若有所成,也好实现你心中所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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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灵殊知道对方心内必定藏着许多不便明说的事,但十有八九也与他自已的身世有关。这么一个可爱伶俐的小姑娘,却要独自承受这些苦楚,他每每想到,便总是愈发心疼对方,想要对他好些,再好些,只希望他能够一直待在自已身边,再不要经历什么风雨波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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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他们内心深处都是一样的寂寞,唯有与对方共处时才觉宽慰。江灵殊儿时亦有玩伴,又有阿夏一直作伴,可无一人能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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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灵衍,唯有与他一起时,他才觉得自已是个真实的人,不用去做那些虚礼,不必去精心想好每一句台词。对他的温柔,对他的笑,都是发自内心的欢喜和关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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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面对着自已亦是一样吧,或哭或笑,或喜或悲,俱是真真切切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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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着灵衍想了这许多,虽不知对方能不能知晓自已的心意,却十分希望他能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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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终是忍不住伸出一只手环住了他纤弱的双肩,另一手用筷了搛了只小巧玲珑的汤包放入他盘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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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你喜欢的笋丁皮冻包了,快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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