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宿命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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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保命至上，修为要紧！" 齐凌再次叮咛，摇头离去，转身整理室内的符篆与墨宝。</p>

自从他在安化城西墙上轰开三道巨大的缺口，借助灵火之威，他的任务便已无甚重要之事。</p>

李继与年凌曾随曹彬荡平南唐疆域，对于破城后的策略早已驾轻就熟，无需他这个虚名修士的参与决策。</p>

红莲教目睹“红莲圣母”在空中爆裂，加之城墙化为尘土，抵御镇戎军的防线崩溃，士气一落千丈，无力组织有效的抵抗。</p>

李昭亮、李昭逊等李家弟子，对运用灵火轰城之术着迷至极，日夜钻研，废寝忘食。</p>

每当稍有空闲，他们便携带凿子、钻头、长铲、铁钎，挖掘城墙，对其他修炼内容毫无兴趣。</p>

就连一向好学的窦沙，今日也耐不住寂寞，跑去观摩他人施法炸城。齐凌干脆给自己放个假。</p>

正欲收束行囊，唤窦蓉一同外出游逛，却发现她已抢先一步，立于眼前。</p>

"齐兄，我，我…" 窦蓉面色泛红，眼中含泪，嗓音低哑，似有微恙，"是否我拖累了你？若你想立刻崭露头角，尽管留在镇戎军中。我会独自返回窦家堡，然后，然后等你空暇时，前来，前来迎娶，来看望我！"</p>

逃难期间，她并未察觉双方家族间的巨大鸿沟。甚至暗自幻想，风雨过后，找个安定之地，从家中筹措些许财富，与齐兄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p>

然而，随着危机渐远，她猛然醒悟，自己家族的地位与齐兄相比，犹如平地与高峰。</p>

连父亲和姐夫们仰视不及的镇戎军督军，竟亲切地握着齐兄的手，称其为世侄。</p>

李督军随手赐予齐兄的便是从七品录事参军之职，她的两位姐夫穷尽一生，也可能望尘莫及。</p>

这样的差距令她心神不宁，即使刚听见齐凌亲口许诺不论何时都会陪在她身边，她仍感不安。</p>

而窦沙刚才模仿父亲的话语——"男子汉岂能贪恋儿女情长，不思进取"，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瞬间意识到，或许没有她在旁，齐兄的生活会更加逍遥，更加辉煌。</p>

"你说什么呢？" 看到窦蓉突然流露出的紧张，齐凌微笑上前，轻抚她的脸颊，"什么急于求名？如今并非建国初年，何处有如此多的功名可求？如果你想家了，我可以陪你回去，正好可以和令尊再谈谈如何迎娶你的事！"</p>

"齐师兄，我，我明白，您出身高贵，修为高深，文武兼备。原本应与一位...与一位身份相当的...”窦蓉眼含泪光，语气既感激又忐忑，轻声续道。</p>

“我身为巡查使，娶里正之女，难道还算不上门当户对吗？”发现捏脸已无法平息局面，齐凌果断双手扶住她的肩头，迫使她面对自己，目光坚定地宣告：“你想反悔？没门。告诉你，此生此世，你生是我修士的伴侣，死是我魂魄的依托。要毁诺，我便，我便……”</p>

欲言又止，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威慑之词，遂低头深深吻住她的唇，“我先以行动证明，直到你甘心臣服为止！”</p>

“我，我没有，我没反悔。我是说，唔。”窦蓉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打乱了思绪，解释的话语瞬间淹没在唇齿间。</p>

起先，她试图挣脱，但发现根本无法逃脱齐凌的掌控，而那唇间的触感让她全身酥麻，享受其中，于是她选择了顺从，任由他主宰。</p>

“我已经决定，不再留在军中！”片刻后，齐凌心满意足地抬头。看着羞涩得不敢睁眼的窦蓉，他微笑道：“我厌恶杀伐，也不愿被人视为猎物。如今军中的地位，已被李督军削弱殆尽。与其在军中受人嘲讽，不如回到我的金牛寨。”</p>

起初，他只是为了宽慰窦蓉，但说着说着，他的思绪变得清晰无比。</p>

“对了，他们虽撤销了我的通缉令，却未收回金牛寨巡查使的印信。那么，我仍是金牛寨巡查使，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去。恰好，那里离你家不远，我们可以一同回去，日日相见。”</p>

“嗯！”窦蓉心中甜如蜜糖，满足地依偎在齐凌怀中，轻轻点头。</p>

“你稍候，我去向李督军辞行，反正战事已了。稳定地方的事，也不需我参与了。”齐凌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可行，放开窦蓉，笑容满面地交代。</p>

话音未落，门外却传来低沉的咳嗽声：“咳咳，咳咳，齐军士在吗？我家督军与参知政事寇准有事相询，烦请你前往临时中军大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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