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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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神的手指轻轻抚过恶魔的眼瞳，那双浓密的睫毛顺着他的手指缓慢摇晃，“真好看。”</p>

阿尔瓦拉情不自觉的夸赞出声，他并未提及自己遭遇的一切，也未提及本该成为神明的赛尔纳斯为什么在降生后成为了一只恶魔，他只是发自内心地询问自己倾注无数心血的宝贝。</p>

“你还好吗？很抱歉当时没能抓住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p>

神明的声音带着深深地自责，那双温暖的手指顺着恶魔顺滑的头发向后划去，像是在温柔安抚。</p>

他总是格外的天真与愚笨，总是被规则束缚，被强加的职责所围困……</p>

所以害的他的赛尔纳斯也被牵连，想到这里神明原本纯净的金色眼瞳中弥漫上星星点点的黑色，但这点点的黑色转瞬就消失不见，像是月光下的幻觉。</p>

赛尔纳斯的目光在听到神明的话语后就变得更加深邃阴沉，他在神明的手中磨蹭着脸颊，可以露出手上的蛇形印记。</p>

“我很好。”赛尔纳斯顺着阿尔瓦拉的力道缓慢起身，他向前两步，在神明纵容的视线下将自己的脑袋埋藏到阿尔瓦拉的脖颈处，声音格外的委屈，“我只是想你了。”</p>

恶魔显然懂得利用自己那张足以诱惑人心的面容，他悄无声息地抬手环住神明的身子，那张向来只吐露谎言的嘴开始学着引诱神贝尔芬格诱惑单纯的神明。</p>

“我不能回到阿斯莱德神地了，你愿意陪我去沼泽地下吗？”恶魔的语调可怜，“我一个人在下面很害怕，他们都不欢迎我，阿尔瓦拉，求你。”</p>

“……”</p>

阿尔瓦拉眨眨眼，显然并未相信这只恶魔的诱哄，他当然不会错过恶魔眼底浓郁的占有欲，毫不掩饰的餍足表情与可怜兮兮的话语极度不匹配，有些诡异的割裂感。</p>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很容易就能识破恶魔刻意的伪装，但这样的强行撒娇真的很可爱！</p>

阿尔瓦拉眼中带着微不可见的笑意，面上却格外的犹豫，他语气轻柔，“可是我会给你带去很大的麻烦。”</p>

相比于恶魔的天生被提防的身份，纯洁善良的神明才是最不会引人警惕的存在，神明的示弱与犹豫轻而易举地戳破了恶魔伪装的乖巧。</p>

握住腰间的手臂迅速收紧，恶魔显然有些不快，阿尔瓦拉用着更加轻地声音表达了自己的顾虑，“我失去了力量来源，赛尔纳斯，我保护不了你。”</p>

神明叹气，“我不能再让乌鸦对你歌唱，不能唤来嬉戏的轻风与你玩闹，更不能指挥着摇摆的橄榄同你嬉戏……”</p>

他当然不会让它们再来打扰属于两人的空间，因为塞尔纳斯原本就是他一个人的。</p>

“很多我曾答应你的事现在都办不到了，你甚至还可能因为我被那些善伪的神明追赶。”</p>

眼见着恶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阿尔瓦拉才停下嘴里刻意卖惨的话语，神明垂下金色的长睫，无奈地轻轻叹气。</p>

“塞尔纳斯，你得知道我已经是一个废神了，并不想拖着你一起成为众神的敌人。”</p>

“所以就算这样，你也不会嫌弃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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