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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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p>

林洛桑：？</p>

她转头看裴寒舟：“妈妈？？”</p>

他轻咳了声：“可能是数据库的人弄错了，时间紧张，我就没让他们改。”</p>

“叫我妈妈，那你呢？”</p>

林洛桑略有迟疑地拍了拍麻球头顶的灯，指着裴寒舟问它，“你叫他什么？”</p>

麻球虽然不如麻团感知敏锐，但是她之前在它胸口装了个显示器，后续编程又用一些符号代替了麻球的心情。</p>

于是此刻，麻球微微眯着眼，快乐地哼着歌说：“爸爸。”</p>

林洛桑：“……”</p>

好，裴寒舟，不愧是你。</p>

她正要问为什么数据库偏偏就弄错了她一个，但男人很快转移了话题，说：“麻球已经投入量产了，一千台。”</p>

“这么快就投入生产？”她偏头，“成本不便宜吧？”</p>

“嗯。”</p>

“那你改变主意了，打算卖吗？”</p>

裴寒舟摇了摇头：“不卖。”</p>

裴寒舟到底用那一千个麻球拿来干什么，一切都很快有了答案。</p>

林洛桑《迎火》专辑发布的前一天，在舟的官博发送了林洛桑日常训练麻球的视频，视频内麻球表情丰富，胸前还有个屏幕显示器可以播放动画，加上小只的机器人确实瞧来可爱，那条视频立刻获得了很多的赞和转发，甚至小小出圈了一把。</p>

【啊啊啊啊终于看到你发小机器人的微博了，这是终于要卖了吗！圆滚滚的好可爱，我必买！】</p>

【希望不要做限量求求了，第一批限时开预售吧，让想买的人都能买到，上次看林洛桑带机器人我可馋疯了。】</p>

【这时候只恨自己好穷，如果可以不花钱就拥有那该有多好（对不起，做梦了）。】</p>

晚上她又好奇问了裴寒舟一遍到底要用麻球干嘛，男人还是没有回她。</p>

很快，第二天中午十二点，林洛桑专辑开售。</p>

由于专辑销量比麻球的用途更重要，她醒来便完全忘记了麻球那回事，一心一意地核对了所有的程序，确保专辑发送无误，宣传也准点跟上。</p>

时间从11：58到12：00那两分钟，堪称林洛桑人生中最长的两分钟，她对这张专辑付出了太多心血，结果要出时便显得愈发紧张。</p>

加上先行曲那么好的效果在前，期待值难免很高。</p>

时间跳到十二点，林洛桑突然闭上了眼靠在椅背上，反压着手机，倒是有点不太敢看了。</p>

岳辉调整着她的心态，和她聊天：“你预期是多少啊？”</p>

“你突然这么问，我还没想好，”林洛桑思忖良久，道，“小目标？整张五千万？”</p>

整张专辑销售额五千万的话，加上各种版权费和商演，差不多能算有个八千万。</p>

不知道过去几分钟，岳辉看了眼手机，表情有点复杂，向她确认道：“整张……销售额五千万啊？”</p>

林洛桑开始有点儿打鼓：“是啊，一年五千万大概差不多吧？”</p>

“你怎么那个表情，太多了吗？”</p>

“是啊，”岳辉看着手机，重重地叹息一声，“太多了。”</p>

林洛桑的心随着那一声叹都停止了跳动，直到岳辉把手机放了过来。</p>

“太多了，真的太多了。”大喘气的岳辉终于把话说完，“两分钟就卖了三千五百万，三分钟就五千万，到你的预期了——”</p>

“怎么说，感觉怪没有挑战性的，要不我们安排下架？”</p>

林洛桑：“…………”</p>

她蹙着眉仔仔细细地数了一下专辑后面的销量数字，每秒都在大幅变化，最终只能选个整数，用计算器乘以专辑单价算了好几遍——</p>

太可怕了，已经快到六千万了。</p>

岳辉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有时候就是对自己太没有逼数了，这还只是一个音乐平台，其它几个加起来，少说也有个一千来万。”</p>

“这一天加起来就是多少啊？更别说黄金销售期是三个月，”岳辉展望了一下未来，立刻哆嗦起来，“我他妈能想到你卖得好，没想到卖得这么好。不行，立刻让工作室做大字报去——”</p>

“这么好的成绩此时不吹更待何时？！让他妈裴寒舟给你买十驾直升飞机拉横幅外加一百场无人机表演，你值得！！”</p>

林洛桑还陷在震惊中没回过神来，大脑空白地刷着微博和朋友圈，这才发现很多《养成计划》的学员都在帮她转发微博打歌，微博数据方面也漂亮到不行。</p>

她这才稍稍有了些真实感，抿着唇按顺序回复学员们的微博，耗时十来分钟回完，退出一看，裴寒舟刚转发了在舟官微的最新微博。</p>

【一千台由林洛桑进行设计的“麻球”智能机器人今日顺利出厂，不售卖免费赠送，终身保修，来回运费及邮寄费在舟全数承包。从#林洛桑《迎火》#的购买者中抽出全部，每天开十台，开够一百天，明日开始，公布博@麻球是个没有感情的抽奖机器。ps，抽奖是由夫人的那款麻球进行随机抽取，祝大家好运，活动已备案，最终解释权归在舟所有。】</p>

林洛桑：……？？？？？？？？</p>

……送就送吧，还终身保修？？这是什么操作？？</p>

评论区多数人都和林洛桑拥有了相同的震撼和疑惑：</p>

【我操真的吗怎么会呢真的不要钱吗我赚了快来看我的购买记录。】</p>

【你们知道有多少人买专辑吗，这么抽我能中奖吗，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有钱人都是这样气人的吗？】</p>

【哇，居然是桑桑设计的耶，好有纪念意义，裴总有心了，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早生贵子长命百岁（这样能抽到我吗）】</p>

吩咐完大字报的岳辉也发现了在舟做的活动，很奇怪地居然没有说话，只是在一分钟后发给了林洛桑一张截图。</p>

林洛桑转头：“什么？”</p>

岳辉：“我买了一百张，看在我是你经纪人的份上，那个麻球能黑幕送我一个吗？”</p>

林洛桑：“……”</p>

仅仅一个小时之内，发生的重大事件太多，林洛桑还没有捋清楚，走进家门，就闻到了厨房飘来的香味。</p>

男人正做好最后一道糖醋里脊，见她回来，波澜不惊地抬了抬眉，道：“来吃饭。”</p>

她机械地动了两下筷子，想到之前种种蛛丝马迹，这才抬头问他：“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p>

男人顿了顿，很快领悟过来她在说麻球的事，点头道：“这样比较有意义，能把你设计的东西送到支持专辑的粉丝手里。”</p>

侧面也算作是专辑宣传的一部分了，毕竟那条微博转发已经过了十万，可以保证她的专辑有充足的曝光。</p>

她嘟囔：“但是如果做得那么认真的话，拿来卖肯定比送要赚钱多了。”</p>

“是这么回事。”</p>

男人点了点头，看向她：“但那点钱对你老公来说也不算什么。”</p>

“……”</p>

“我的钱，”他淡淡道，“帮你养一千个机器人还是绰绰有余的。”</p>

心尖某处蔓延开感动，她启唇正要说话，被一通电话打断。</p>

是盛千夜。</p>

她接起，听到盛千夜问：“你怎么没回我消息啊？”</p>

“刚刚在路上，没看手机。”她以为有什么事，“怎么了吗？”</p>

“没事儿，就是看到你专辑卖得好跟你庆祝一下，完了之后又看到那个送麻球的微博，我这人是个中奖绝缘体，来问问你有没有购买渠道，我也想买一个。”</p>

林洛桑笑：“买什么，我直接送你一只。”</p>

“成，讲义气。”盛千夜打了个响指，又问她，“你还在路上吗？”</p>

“没，刚到家了，现在在吃饭。”</p>

盛千夜嗯了声，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夸奖道：“9.8今天也做得不错，吸粉又大方。”顿了顿，又意思着问了句，“对了，9.8他回去没？你一个人吃饭吗？”</p>

“肯定回……”</p>

突然意识到盛千夜讲了某个不可言说的绰号，林洛桑赶忙看了一眼对面的裴寒舟，这才咳嗽两声遮掩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p>

盛千夜竟然抬高声音解释了遍：“啊？我说9.8，就是你给他那方面功夫打9.8分的ATM老公，我问裴寒舟回去没？”</p>

林洛桑：“……”</p>

她心脏都快跳停，一边按小着音量键，一边将手机扯离，心虚地抓紧时间挂断：“我这里信号不好，先挂了啊，拜拜。”</p>

心有余悸地挂断了电话，林洛桑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他正在低头喝汤，看起来并没有听到她的电话。</p>

也对，可能只是手机贴她耳朵近，她才觉得音量太大，男人应该是没听到的。</p>

她松了口气。</p>

当晚一切如常，二人该看电视看电视，该洗澡洗澡，只是进到卧室之后，她想起来自己水杯没拿，折身准备出去，却被男人挡住了去路。</p>

门锁咔哒一声锁上，她目光飘忽一瞬。</p>

裴寒舟沉声：“解释一下。”</p>

她讪笑两声，摸了摸唇角。</p>

“解、解释什么啊。”</p>

男人冷冷淡淡抬眼，眸底是化不开的暗色。</p>

“解释一下你给我打9.8分的事情。”</p>

作者有话要说：　　随便打分不要紧，今晚九八教做人</p>

9.8：我这么好的男人不应该是120%的超高优等生分数吗</p>

今天也发红包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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