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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事吗？”</p>
“我来领粮票。”高凡说。</p>
“粮票，？什么粮票。”</p>
“你刚才不是说让我去三楼，找到宿舍后就下来领粮票吗？”</p>
“让你来领粮票的人是我不是她。”高凡看到张莉莉端着水杯从外面进来，瞬间，高凡明白了，房间里的人是张玲玲，刚进来的人是张莉莉。两个人长得一样，穿的衣服也一样。不要说高凡分辨不出来了，估计她们的丈夫也分辨不出来。</p>
张莉莉从抽屉里拿出六张粮票，递给高凡说：“一餐一票，先给你六张，三天的口粮。三天后，你再来找我。”</p>
“一餐一票，三天不应该是九张粮票吗？”</p>
“我们公司一天吃两餐。中午十点吃一顿饭，下午四点吃一顿饭。”张莉莉看了看手表说，“快到开饭的时间，小毛，你带着小高吃饭去吧。吃完饭要上课了。”</p>
餐厅在办公室隔壁，高凡来到餐厅时，餐厅里已经排了好长的打饭队伍。约莫十多分钟，轮到高凡了，一个土豆片，一勺子米饭。高凡想过他们这里的伙食或许会很简陋，但他却没有想到饭菜会如此的简陋。</p>
“走吧，咱们去那边。”小毛领着高凡，坐在餐厅后面。</p>
第一次吃这么简陋的饭菜，高凡是实在难以下咽。要不是有任务在身，高凡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着了。</p>
倒是小毛，吃的津津有味。</p>
“这里谁是老大？”高凡问。</p>
“童主任。”小毛说。</p>
“他现在在餐厅吗？”</p>
“童主任不在这里住。他只是讲课的时候来，讲完课就离开了。”</p>
“还有比童主任更大的领导吗？”</p>
“听说最大的领导是王老板。只是，我们都没有见过王老板。”</p>
“你来这里多长时间了？”</p>
“快一年了。”小毛掰着指头，算了算，说，“差十天就一年了。”</p>
“你现在工资多少钱一天？”</p>
“我没有工资。”</p>
对于小毛的回答，高凡吃了一惊。小康和黑子没有工资，有情可原。但是，小毛在这里待了一年多，依然没有工资，高凡没想到。更让高凡想不到是没有工资小毛孩如此的高兴。</p>
“不给工资你为什么在这里干？”</p>
“为了梦想。”小毛摸着下巴说，“以前，我眼里也有钱，只要能挣钱，让我干啥都行。现在，我想通啦。不，不是想通了，是在这里听了这么多讲课，我明白一个道理。人一定要有梦想，有追求。一个人有一个梦想，是很渺小。但是，一群人如果有一个共同的梦想，力量是非常的强大。”</p>
“你看看这些人，他们虽然来自五湖四海。但他们和我一样有着共同的理想。为了理想，现在吃一点苦没有关系。现在吃的苦是为了将来积累的财富。没人能随随便便成功，只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p>
“你的理想是什么？”高凡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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