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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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瞧着他，眼中喷火，是这个人让飞燕致死的。</p>

压抑住怒火，清浅问道：“你是谁？我叫你元宝，还是丰儿，还是桑儿？”</p>

这人道：“你都知道我的身份了，还问什么？”</p>

即使是被抓了，这人还是女声。</p>

粉黛道：“谁知道你……”</p>

这人既然说出身份两字，那么必定不是寻常人。</p>

清浅索性将计就计。</p>

清浅忙摆手道：“我都知道你的身份了，那么你也别藏着掖着了，将做过的事情说出来吧，免得受刑。”</p>

这人倒是骨头硬，道：“我没什么好说的。”</p>

昊子气道：“不说？你知道锦衣卫的手段吗？”</p>

那人笑了笑道：“锦衣卫的手段，顺天府的手段，我又不是没尝试过，你瞧我露过一个字吗？”</p>

昊子气得命人拿了刑具过来。</p>

清浅则在沉思，这人话里头透露出来的，居然曾经进过锦衣卫，进过顺天府，那么必定是有过前科的。</p>

什么人，既能进锦衣卫，又能进顺天府，还能安然无恙的出来呢？</p>

昊子拿了刑具，给那人拔指甲。</p>

所谓十指连心，一般人哪里受得住，可那人没有半分反映，只是咬牙笑笑。</p>

“还有什么手段，全使出来吧。”</p>

昊子转向清浅道：“姑娘先避让避让，下属给他下下火，免得一开口便猖狂。”</p>

那人抬头道：“你是姑娘家？”</p>

清浅是装扮后去的李府，那人一直以为她是男儿身。</p>

清浅并不回答，只是嘱咐：“别让他自尽。”</p>

罪大恶极的人，不必同情。</p>

昊子嘿嘿一笑，锦衣卫手下能自尽的人不多。</p>

清浅到前院，小林子上前回了本月的生意：“过年各家都需要香料，各家手里也有余钱，上月生意极好，利润共有一万五千两银子。”</p>

小林子将银票交给清浅，清浅并不接。</p>

清浅提笔写了许多药材，香料给小林子，吩咐：“你去加急制作这批香料，要快。”</p>

小林子见里头有樟脑、冰片、薄荷、荆芥、艾叶、白芷等，笑道：“这些倒是普通，姑娘要多少？”</p>

清浅道：“刚才的银票有一万五千两，全部做成香，越快越好，每个做成拇指大的一壮，有多少要多少。”</p>

小林子点头道：“小的这便去做。”</p>

布置完这些后，清浅再次来到前头，锦衣卫们直摇头。</p>

清浅问道：“怎么了？”</p>

昊子气哼哼出来道：“简直便是奇怪了，这人受刑一点都不怕，反倒开心得不得了，越重的刑他越享受。”</p>

是有一种人，在极致的痛苦中找到极致的快乐。</p>

这种人，特征很明显了。</p>

清浅吩咐：“昊子，去查查看从前锦衣卫有没有审理过这样的犯人，再去顺天府打听一番。”</p>

昊子恍然道：“是了，方才这人说过，受过锦衣卫的刑，我去查查档，问问兄弟们。”</p>

昊子的官职不高，并不是所有事情都知道。</p>

见昊子远去，清浅再次进了房间。</p>

满屋子的血迹和血腥，但那人却在笑。</p>

笑容妩媚，如同地狱之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