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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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道：“还有什么手段，统统使出来吧。”</p>

粉黛道：“姑娘，这人是个疯子，咱们出去吧。”</p>

清浅坐下，淡然道：“不怕受刑吗？来人，拿刀来，把他的脸画花。”</p>

粉黛道：“他连身子受刑都不怕，脸算什么？”</p>

谁料，话音未落，这人大叫一声，抱着头缩成一团。</p>

粉黛惊讶道：“这，他是男子……”</p>

“我听孙姑娘说，你对脸极为重视，每天要保养很久。”清浅微微一笑，继续道，“飞燕妹妹不喜欢化妆，但是她的香粉香料全是空的，是你对不对？”</p>

粉黛摸了摸头，原来如此，但又想不明白。</p>

清浅道：“我是知道你的身份，和你的所作所为，但是你不招供的话，我就划花你的脸蛋，让你毁容。”</p>

似乎听到了了不得的事情，那人大叫：“我招，我招。”</p>

清浅轻轻出了一口气道：“说吧，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p>

那人放下手，瑟缩道：“我叫桑冲，直隶人，从小被人牙子拐走，当女孩子养大的，后来我发现了自己的不同，又发现用女子的身份混迹女子之间，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于是一发不可收拾。”</p>

桑冲？</p>

清浅似乎有些印象。</p>

粉黛举着小刀，比划了一下，哼了一声道：“这么多年，没有失手过吗？”</p>

桑冲似乎极为害怕容颜受损，道：“小的进过锦衣卫，什么也没有招供，锦衣卫将小的送进了顺天府，小的从牢里逃走了。被抓的时候因是男子衣裳，锦衣卫并没有发现小人会女装。”</p>

牢里逃走？</p>

顺天府？</p>

清浅道：“顺天府逃走了一个采花贼，就是你，对吧？”</p>

桑冲点头道：“正是我。”</p>

粉黛睁大眼睛，没想到真的抓了一个大盗。</p>

昊子这借口，误打误撞了。</p>

既然能有采花大盗这个名头，自然是采了不少花。</p>

清浅握着拳头道：“说说近些日子，你犯的罪行吧。”</p>

桑冲道：“你保证，不毁我的容颜。”</p>

清浅嗯了一声道：“我没有这个兴致。”</p>

桑冲得了保证，方开口道：“我从前在直隶一带做案，最近一年在京城，先是在京郊的富户，那富家姑娘招贴身丫鬟，当日便得手了。”</p>

听桑冲带着得意，清浅冷冷哼了一声。</p>

京郊人家小门小户，姑娘家身边没有两个丫鬟，可不是容易得手。</p>

“连续去了几家富裕人家，都极为容易得手。我渐渐觉得无趣。”桑冲道，“后来，王侍郎府上姑娘要丫鬟，我又去了。”</p>

清浅压抑怒火道：“京城的官宦人家，你也敢长驱直入？你好大的胆子。”</p>

桑冲妩媚一笑道：“官宦人家的姑娘，和别的姑娘也没什么区别，我每次得手之后，她们都不敢声张，有的甚至恳求我不要说出去，还给我银子封口。”</p>

清浅冷冷道：“糟蹋了王姑娘后，你到了杨府，对不对？”</p>

桑冲惊讶了一下，道：“原来你是知道的？”</p>

清浅面无表情道：“接下来说吧，你是怎么对付丁羡月的。”</p>

“丁羡月倒是个奇葩。”桑冲笑道，“我得手之后，她并没有挣脱，反倒是很享受，说起来我还有几分舍不得她。”</p>

清浅哼了一声道：“都不是什么好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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