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六声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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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五条莲擅作主张，就算他没同意也力排众议、打遍全族地给“五条狗”上了族谱吗？</p>

缘一：……</p>

这好像是五条莲能做出来的事。</p>

“那孩子留下了一大笔钱。”戈薇叹息着，“又用十倍重金聘请了一位大厨，借用厨房做下这些食物，还告诉我如果想让你们留下，就把炖着牛肉的锅端出去。”</p>

之后，名为五条悟的早熟孩子还看向她，说道：【日暮小姐，五条家、犬山株式会社和西国，决定与日暮神社合作。您作为未来的大巫女，请务必答应我。】</p>

未来的大巫女……</p>

巫女？</p>

戈薇一直对这个词耿耿于怀，不知为何。</p>

失神只是片刻，她还是继续道：“五条悟说，要是还有疑惑的话，请你们去五条家找他，他会安排你们入学。”</p>

缘一：“入学？”</p>

“就是念书，从国小到国中。”</p>

“什么是国小和国中？”</p>

殊不知，问题背后还有问题。随着交流的深入，缘一越来越会熟练地使用这个世界的语言。可在见识到草太的书籍时，还是陷入了满脸懵逼。</p>

他看不懂国小数学课本的鬼画符。</p>

草太拍拍胸膛：“我教你！”</p>

两个孩子开始了教学之旅，而返回镰仓时代的行程被无限延期。倒不是杀生丸忘了这事，而是他久久注视着墙壁上的点灯开关，伸出了手指。</p>

“哒”一声，电灯黑了。</p>

原来如此。</p>

杀生丸再摁一下，“哒”一声电灯亮了。于是他的长甲往下，摁下第二个，另一盏灯灭了。不多时，灯再度亮起。</p>

接着，他的手摁上了门把，轻轻一转。</p>

“咔哒”开门，“咔哒”关门。</p>

许是吃饱了的狗狗需要溜达，在人类识相不打扰他的情况下，杀生丸转过日暮家的底楼，还转了转厨房的水龙头。</p>

他没有走入日暮家的二楼，凭嗅觉的灵敏，他知晓那是寝居屋。</p>

作为贵公子，他不可能闯入女子的居住地。故而，他转到了屋外，第一眼便瞧见了之前那女人蹬着的“三轮坐骑”。</p>

比牛车方便，这就是人类的智慧？</p>

杀生丸站在三轮车边上，安静地看了许久，还是伸出手捏住了一个手柄，拖着它动了动。</p>

没什么分量……</p>

他失去了兴趣，开始围着日暮神社逛起来。</p>

许是此地是神社的缘故，倒不似大城中那么嘈杂喧嚣。风拂过，卷来的味道还带着植物的清香。细细感受着，大妖怪忽然觉得留一晚也不错。</p>

于是，他找到了御神木，跃上高枝。放眼远眺整个人类大城的浮华盛景，又回首看向后方不大的日暮宅。</p>

透过长方形的窗户，他能清晰地看到幼崽与名为草太的孩子聚在一起，用一个奇怪的姿势握着奇怪的笔，不知在写些什么。</p>

书籍、纸张、笔墨，这在七百年前的金贵之物，如今被一个人类孩子全堆在了半妖身边。</p>

人类……</p>

就算他再不喜人类，也得承认日暮一家很顺眼。</p>

杀生丸站在御神木上看风景，殊不知在暗处，他的亲妈正在默默地注视他。</p>

……</p>

“真是不容易啊。”凌月握着相机，红唇如火，“很少看见杀生丸有这么可爱的时候，明天妖界的晨报有新素材了。”</p>

跟在她身边的两条白犬慌得一批：“凌、凌月大人，这么做的话，等王回来了……”</p>

“不肖子，让他死在外面吧。”</p>

两只狗：……</p>

“标题起什么好呢？”凌月摸着下巴，“喂，你。”她指着其中一条白犬，“去把照片全洗出来，把杀生丸玩电灯的部分截下，分明暗全部刊登在妖界晨报上，名字就起‘西国之王东京夜蹦迪’好了。”</p>

灯光明灭，不正好蹦迪。</p>

白犬们：您饶了我们吧！我们会被赶去当牧羊犬的！</p>

凌月还在继续：“虽然这孩子一天到晚不承认自己是狗，但只要喂饱了就会主动看家这点真是一成不变呢！”</p>

“看看他，站在树上守着一栋房子，眼神看的是神社外的地方，不就是看家么。”</p>

白犬们：……求您别说了，我们知道得太多了！</p>

“明天的妖界晚报标题起好，西国之王看家私密写真发售，30万日元一套，明白了吗？”</p>

两只狗：……</p>

他们想了想，还是去牧羊比较好。至少牧羊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发售报纸迟早狗头不保。</p>

恰在这时，他们听见了另一位大人的呼喊。</p>

放眼望去，那位大人还是幼童的模样，三四岁的年纪很活泼，远没有日后那么成熟稳重。</p>

此刻，他正穿着火鼠裘扒着窗户，冲他们的王挥手：“兄长！”脆生生的叫唤，带着十足的孩子气，“戈薇姐姐准备了客房，我们可以在这里过夜吗？”</p>

杀生丸回过头，脸色并不好看。</p>

“兄长，我们留下吧！”缘一道，“就一晚。”</p>

还有点委屈，连犬耳都垂了下来。</p>

大妖伫立许久，终是冷着脸飞向窗口。先给了半妖一栗子，再晃下来走正门，循着气味找到了两个孩子相处的房间。</p>

见状，凌月很是感慨：“原来，蜕变是从这么早开始的吗？”</p>

“那孩子确实改变了他。”</p>

“难怪……”难怪最初的百年之中，杀生丸成长得让她都为之震惊。却原来，那孩子借用斗牙给予的血缘优势，让儿子的慈悲心慢慢觉醒。</p>

这个时候的杀生丸，已对人类有了些微的改观。</p>

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足够了。他以后会明白更多、更多，明白手足之意，明白生命之重。</p>

“凌月大人，还要继续看吗？”</p>

日暮家熄灯了。</p>

“不，回去，我的疑惑已经解开了。”凌月轻笑，优雅离开。</p>

……</p>

客房，狗兄弟坐在大床上，以靠在树下睡觉的姿势入睡。</p>

床太软了，完全睡不习惯，他们想去外头的地上睡觉……</p>

“兄长，我跟着草太哥哥学了好多东西。”</p>

杀生丸：……</p>

愚蠢的半妖，你又多了一个哥哥。</p>

“兄长，你知道‘数学’吗？阿拉伯数字很方便记忆，我……”缘一边回忆边细解。</p>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p>

他的兄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睡得快，再大声点会被打的吧？</p>

缘一：……</p>

作者有话要说：　　PS：缘一：兄长，你是被数学催眠的吗？</p>

杀生丸：……</p>

邪见：怎么可能啊！杀生丸大人只是吃太饱了而已！</p>

“啪啪啪！”</p>

邪见：……</p>

缘一：邪见爷爷，为什么兄长打你比打我还多？</p>

邪见：这有什么好比较的啊，犬夜叉少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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