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一百零三声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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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哪天白犬被更强大的妖怪灭族，幼犬要想活下去，就得学会露出自己的脆弱和美。”</p>

凌月为缘一盘起发辫：“要争气概和荣誉，想死在与强者的拼杀中，等你成年了，你想做什么没人拦你。”</p>

“但在你还是幼犬的时候，尽可能让自己活下来，哪怕抛弃尊严成为玩物。”</p>

故而，她们肆意地折腾他们、装扮他们，就是为了打破他们的耻度，让他们习惯耻度再有底线地活着。</p>

“想拥有尊严，想站着死去，那就去变强吧。成为超越你们父母的强者，成为有能力庇护犬族的霸主，让犬族的下一代不必为成长担惊受怕，让别的妖族不敢觊觎我等的血脉。”</p>

凌月认真道：“白犬能存活至今，是因为我们明白变弱的后果，也有必须变强的理由。”</p>

妖界生存的残酷，他们早已清楚。由此他们重血脉，也不理解斗牙王为何要选一个人类生下半妖？</p>

纵使犬夜叉很强，但活得久的白犬知道，这只是万中之一的特例。更多的犬族半妖，只能成为妖怪的补品或附庸。</p>

“区区女装就让你们受不了的话，身为弱者所承受的痛苦，是这事的千百倍。我无意与你们这些孩子透露更多的秘辛，只希望你们懂得——”</p>

“在妖界，弱就是原罪。”</p>

“而你们是妖，更是孩子，为了活下去不要有任何羞耻心。”</p>

簪花、束衣，凌月的一番话落下，三只幼犬乖巧得像三只鹌鹑，任凭她们怎么倒腾也不出声反驳了，甚至还学会了照镜子欣赏自己的美。</p>

缘一还学会了杀生丸式的撩发。</p>

指尖捋过散发落在耳后，再穿入手指、发散、顺着发丝落下，动作轻柔且妖气。</p>

他一度觉得兄长撩发的姿态有女妖的妩媚感，本以为是兄长生得像仙女才让他有此错觉，可在经历了一日夜的女装进修后，他忽然发现兄长是练过的主。</p>

缘一：……</p>

知道太多的话会不会被兄长灭口？</p>

缘一叹息着端庄坐下，与赤阳丸和流雪坐在一块儿，迎着女妖们的咯咯娇笑，优雅又矜持地微笑。</p>

呼，有风吹来，从幼犬们的脚底撩上肚子，带来阵阵凉意。</p>

嗯，风吹裤衩屁屁凉。</p>

……</p>

送走了三只发困的幼犬，凌月听女妖们简述了各处领地的要事，便让她们带来了犬族下一代的女孩们。</p>

大妖并不需要太多的休息时间，百年之典难得让犬族聚在一起，很多该教的东西必须通过她这个王告知下一辈。</p>

不同于犬族对男孩的教养，凌月为她们准备的第一次训练，是爪牙实训。</p>

“美的前提是足够强大，不然美只会带来灾祸。”</p>

她们是妖，生就天然的美丽。可没有实力辅佐，只会成为同族乃至别族的玩物。</p>

“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凌月道，“比他们更强，以免成为他们的附庸。”</p>

“轰隆——”</p>

暗夜之中，传来犬妖的嘶鸣，泛开了难掩的血腥气。似乎自百年之典开场后，西王宫的血气就没淡过。</p>

而白犬的规矩和强者的传承，正是在血味中代代传递。慕强是本质，变强是本心。</p>

洗浴完的缘一回到住处，发现兄长站在宫殿上望月。他跃起同他站到一处，嗅着风中浓重的血味，内心有太多感触无法言喻。</p>

硬要形容的话那就是——</p>

他喜欢这里。</p>

西国，犬妖世代生活的王城，他们从不给强者设置上限，并纵容每一位子嗣的成长。</p>

无论多强都可以，永远、永远不会被视为异类。</p>

“兄长，西国很好。”</p>

“嗯。”杀生丸落手，揉了揉孩子毛茸茸的头，“记住，弱是原罪。”</p>

不论七百年后的世界为何没有妖怪，至少在这七百年之间，白犬不能是弱者。包括他，包括犬夜叉。</p>

缘一颔首：“兄长，我想成为能庇护白犬的存在。”</p>

“哼，等你活到成年再说这句话。”活不到成年的半妖没有价值。</p>

所以，半妖得活着……</p>

杀生丸的手从孩子头顶挪开，放在了微微颤抖的天生牙上。不知为何，天生牙的反应越来越奇怪，仿佛在催促他打开什么通道。</p>

对，通道。</p>

杀生丸摸不清刀的主意，却能用半开的心眼捕捉到类似“裂缝”的招式灵感。</p>

变化是从什么时候起的呢？</p>

杀生丸回忆着，好像是在双重领域打开的时候，他为一刀劈中孩子的肩膀而感到犹豫过。或许更早，在出招之前他做过提醒，亦或是……想手下留情的时候。</p>

为何会对葬送“敌方”性命而感到迟疑？</p>

为何会为伤害有生命的个体而感到歉疚？</p>

难道他杀生丸也有了所谓的慈悲心吗？可笑至极！</p>

作者有话要说：　　PS：邪见：十万个为什么之为什么杀生丸大人总是这么嘴硬？</p>

缘一：因为他心软。</p>

杀生丸：……</p>

啪啪啪！啪啪啪！</p>

邪见和缘一：……</p>

PS：还有一更，我继续狗继续狗！狗狗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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