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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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无声的僵持了几秒，就在电梯门要再次关上时。</p>

他忽然抬手摁住了开门键，而后转头看向段以泽，语调听不出情绪起伏，说了声：“我找她有些事，请你回避一下。”</p>

段以泽闻声愣了愣，看了身旁的褚云降一眼，没动。</p>

而后又看向电梯外的路阔，回了声：“路先生，你……”</p>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p>

话音未完，路阔就忽然拧起了眉头，眸光也似是极地寒冰，带着尖锐的冰凌笔直地射了过来。</p>

褚云降脸上的惊异也缓缓消失。</p>

她已经猜到他为什么忽然出现了。</p>

神色恍然了片刻，轻轻叹了声：“没事，以泽，你先走吧。”</p>

段以泽闻声滞了片刻，蹙着眉头看了褚云降片刻。</p>

须臾似是想起了什么，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了握拳，还是走了出去。</p>

与路阔擦肩而过时，他的脚步顿了顿，看了面前神色阴沉的男人一眼。</p>

上次两人碰面，还是五年前。</p>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却还是能让人肉眼可见地改变了很多东西。</p>

那时候，面前的人，还是个眉眼间可见年少轻狂的世家公子哥，而如今，轻狂尽褪，气场沉淀得愈加摄人心魄。</p>

而这个人，也曾嚣张又不屑地告诉他：“不要妄想动我的东西，我也并不觉得你有什么资本能与我抗衡。”</p>

当时，他还十分坚定地回他：“人生时区不同罢了，总一天我的时区会赶上你，甚至超越你。”</p>

的确，每个人都有无限可能，可不得不承认的是，有些人生来就在终点。</p>

路阔并未回视段以泽，而是直接跨进了电梯。</p>

失去“hold”键的指令，电梯门缓缓关上。</p>

段以泽又在原地停留了半晌，才迈开步子离开。</p>

他在意的倒不是当年的事情，也不是真的畏惧那个男人的手段与权势。</p>

而是，褚云降的心思。</p>

想到这，他眸光微暗了片刻，推开楼道门，走了出去。</p>

*</p>

电梯内，褚云降并没有按楼层，身旁的人像是个融化了的冰块，随着他进来，一股潮湿的冷气瞬间侵袭了过来。</p>

她深吸了口气，也没转头看他，缓缓开口：“有话在这里说，我不想回去和你吵架。”</p>

她并不惊讶他会知道她的住址，以他的手段真想查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p>

路阔垂眸看向她，薄唇抿成一条线，水珠依旧顺着他的侧脸滑落。</p>

须臾，他动了动唇，音色低沉又带着点笃定的薄怒：“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p>

褚云降怔了一瞬，微垂的眼睫颤了颤，而后转头看向他：“那你想知道什么？”</p>

她眼底的平缓与淡漠，让他又想起了五年的她。</p>

倔强又伤人。</p>

就这种眼神，他看一次躁一次，眉头也随之紧拧了起来。</p>

“孩子，孩子是谁的？”</p>

语调听似平缓，但却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说完，又紧跟着道了句：“别他妈告诉我，是当年你还在我身边的时候，跟段以泽有的。”</p>

他忽然出现，她就已经料到了。</p>

微微偏开眸子，淡淡说了声：“为什么不能呢？你当时不是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在么？”</p>

那段时间，就是他被路父丢宗祠思过的时候。</p>

那也是那些年里，他唯一与她断联的一段时间。</p>

他轻笑了声，微微点了点头，拿出手机点开那张她的个人信息表。</p>

潮湿的指尖戳了戳婚姻状况那一栏，厉声询问：“那你们为什么没有结婚？嗯？”</p>

“你当时不是告诉我，你有多喜欢他吗？能忍受年复一年地留在我身边，还是因为我的眉眼和他相似吗？”</p>

“怎么，都这样了，还不结婚？让你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p>

“你骗鬼呢你！当老子是傻子吗？”</p>

一字一句，伴随着微颤的气音灌入耳朵，清晰的咬字与钝重的发音，昭示着说话人怒不可遏的情绪。</p>

褚云降微微怔了怔，抬眸看向他手里的手机。</p>

婚姻状况：未婚</p>

她忽地静默下来，抿着唇没说话。</p>

楼上有人摁了电梯，轿厢开始上行，几秒后“叮”的一声到达了相应的楼层。</p>

电梯门刚打开，门口等候的人看到电梯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愣了一瞬，而后又各看了两人一眼。</p>

看到褚云降后，弱弱问了声：“褚律师，你还好吧。”</p>

楼层停在了四楼，门外等着的人，是褚云降的邻居。</p>

她愣了一瞬，扯了扯嘴角：“没事。”</p>

说完，就迈出了电梯。</p>

可路阔还在里面，那邻居也不知该不该进去，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p>

褚云降叹了声，看向他：“你是现在走，还是出来。”</p>

气氛静谧，半晌后，路阔看了在电梯外站着的人一眼，抬起脚迈了出去。</p>

邻居又看了两人一眼，赶紧走进了电梯，摁了楼层下楼去了。</p>

就在这时，身后的家门忽然被打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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