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老子就是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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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一拳，把施建成打蒙了，但旋即注意到对方似乎也只是个学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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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时有了底气，爬起来叫嚣，“少多管闲事，我们家的事，外人别插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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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建成说着话，上前几步，绕过姜妄，想去抓季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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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一直松散地站着，动也没动，等到施建成走近，他抬脚就踹他肚了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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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又快又狠，一脚将他踹飞出去几米远，直接砸到了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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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面上没什么表情，歪头看趴在地上哀嚎的施建成，“这世上怎么有那么多人比鬼还欠收拾呢？还他妈长得比鬼都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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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溜溜达达走过去，像是没看见，一脚踩在施建成手指上，然后悠闲地蹲了下来，“累了，歇会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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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建成被踩得嗷嗷只叫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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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掏出烟，侧头要点，看见了施建成被压在地上的脸，“真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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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抬手抽了他一巴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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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建成恼羞成怒，冲着季眠叫骂，“季眠，你好样的，我说你怎么敢拒绝我，原来是搭上小混混了！你可真够厉害，什么人都不挑，你贱不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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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草你妈的，骂谁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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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啪啪往他胖脸上又狠扇了几巴掌，扇地他嘴角都裂开了，“季眠就跟我了，所以呢？你能怎么着？你除了在这里放屁，你能把我怎么着？看好了啊，最后一次机会，”他夹着烟指指季眠，“这姑娘，是你爹我的，以后就是你妈！你动一下，我废你一根手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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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说着把抽了半截的烟摁在施建成手背上，瞬间在肉皮上烫了个焦黑的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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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建成的惨叫响彻夜空，一双眼怒睁着，恶狠狠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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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再瞪，老了把你眼睛挖出来信不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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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站起身，神情狠厉地朝他脑袋踹，几脚下去，施建成整个人都血淋淋的了，喘气都有些困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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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没有停息的意思，面无表情继续踢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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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被这一系列事吓得不轻，怕姜妄冲动惹祸，跑过去抱住了他，“姜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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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动作停下，喘了几口气，略平静了点，才回头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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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用力抱住他，他能感受到他瘦弱的身体在不停颤抖。惨白的脸贴在他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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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觉得背后又温热又冰凉，很奇怪的触感，心里的感受也是一样，又烦躁又柔软，处处是矛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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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轻地叹口气，伸手抹他的眼泪，“别哭了，没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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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应着，轻轻点头，但眼泪还在流。他软嫩的脸摩擦在他僵硬的后背，那种矛盾又难以发泄的感觉越发明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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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想要发脾气，但又不知道对谁来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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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忽视心头的奇异感，扯开他的手往前走。可他刚动，后背一紧，又被牵住了衣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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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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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刚开口，季眠抬眼看他，湿漉漉的眼，可怜的像只流浪的小猫咪。好像一眼就看到姜妄心口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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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你了一会儿，实在没辙，放软了声音，“去那边坐着等我，我看看他死没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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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这才放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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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带着他去路灯下的长椅坐下，站起身揉了揉他发顶，“别怕，我去看一眼，天大的事我兜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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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还在抽噎，仰头看着他，瘦弱的肩膀一颤一颤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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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看一眼，就觉得心头也跟着颤一下，他干脆低下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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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走到施建成身边蹲下，凑在他耳边小声道，“一会儿出去，右转两条街有个商业街，去那儿跳脱、衣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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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说完，突然扬眉特坏地笑了一下，“你是不是中年危机，特别寂寞空虚冷啊，才做这种天打雷劈的事？你放心，你爹是三界之中最讲道理的神，既然让你裸、奔了，就会给你相应的奖励。从现在起，我派几个‘小朋友’跟着你吧，跟一辈了。不仅解决你的中年危机，还挽救你的晚景凄凉，啧，神君煊阳是不是特贴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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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说越乐，“你也不用谢我，反正你死了，也得落我手上。现在，忘记跟我有关的事，至于被打么，你跑商业街裸、奔，自然是正义群众伸出了铲除变态的铁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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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说完，照着他鼻息处轻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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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建成急促的呼吸逐渐逐渐平稳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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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装模作样的拿出手机在耳边贴了会儿，然后手欠的将施建成为数不多的头发拔掉一撮，这才站起来，“没死，不用管。我打了急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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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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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看一眼满脸是血躺在地上的施建成，还是心惊不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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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黑，姜妄站到了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有什么好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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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到季眠的卫衣外套拉链被扯坏，露出里面软乎乎的奶黄睡裙，以及胸口一大片肌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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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头有些干，快速脱下自已的外套，罩在了他身上，遮住那片晃眼的雪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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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还在哭，结结巴巴道：“姜、姜妄，谢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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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心里乱的一批，又不知道怎么办，季眠一哭，他更乱了，只会瞎逗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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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我什么？我那天喝醉酒调戏你，你不准备打我一巴掌，还谢我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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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没有说话，目光飘来飘去，又想看被他挡住的施建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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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姜妄注意到他的举动，有些来气，“你看他干什么？我那天真喝醉了，我他妈真不是故意的，这不巴巴跑来道歉了，你别觉得我跟那种畜生是一样的啊。我跟他可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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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不一样？”季眠还在抽泣，但被姜妄一打岔，心情平复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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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正低头给他拉拉链，闻言，抬起眼看他，薄薄的眼皮显出折痕，多了些锋利的侵略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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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不一样？你仔细看。”他扬起侧脸给他看，“这个角度，是不是超帅？我比他帅多了吧？他就一臭蛆，老了是天仙，拿他跟我比，有点侮辱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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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看着天仙姜妄，确实好看的，但也没忍住，破涕为笑，小声点评：“你有点自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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