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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用的微信，尤其本质归类为销售的，百分之九十都会分享产品、演讲、行业趋势之类的内容刷存在感，或者更直白地发广告，寻找潜在客户或者合作伙伴，隋然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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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一首评论不到20的小众歌曲，有时候一张随手拍的图片，有时候一句莫名其妙的摘抄，一段影视剧台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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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发，全年不间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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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澄说虽然都是刷存在感，他就是朋友圈一朵出鸡汤而不油腻的奇葩，一股清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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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离职，工作用的微信停用，这些东西自然而然没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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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问我，隋经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好久没看到动态更新。”海澄说，“反正就特意打电话来问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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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在水洼后站定，转身望向高耸入云的寰宇中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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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东第一高楼稳如泰山，里面容纳了数万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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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在走，在聊天，在瀑布般的数据流里沉浮，分分钟牵动一座城市乃至一个国家的GD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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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人若干年前打通了海澄的电话，询问他是否一切都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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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呀！”隋然无意识地往寰宇方向走，而后用一声没留神踩了水洼的尖叫截断了滚到舌尖的话，退出水洼，他说，“这位真没辜负咱们那年鞍前马后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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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问那你有没有告诉淮总他为什么离职，想想应该不至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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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澄不太会随便分享八卦，况且离职以后除了找他撒气抱怨的，也有别的同事问他现在在哪儿高就，只有他师父海澄大半年没打过电话，微信问也没问一句，打过去三言两语就说自已忙，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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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想想，海澄大概好久没理解——原谅他突然离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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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找海澄的那时间他们还处于“冷战期”，海总多半会说“不知道，不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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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啊？”海澄哼哼地笑，听起来挺有嘲讽的意味，“你以为你那点破事儿我会到处大喇叭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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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没，海总高风亮节守口如瓶锯嘴葫芦不吐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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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你大爷的。”海澄骂了一句，“反正你复工人就找你，那还是看中你本人，细枝末节的不重要，别自已跟自已过不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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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海总的！”隋然重重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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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一声苦笑，他是问罪的那个，结果反被教育了一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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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总就是海总，段位刁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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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眨眼一瞬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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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撑起伞，举起手机对准被水汽包裹的寰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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蜿蜒冲天的巨龙轮廓在朦胧烟雾中若隐若现，不似人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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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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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图片发到朋友圈：「今天也是开心的一天~谢谢[太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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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到最近的楼下，裤了湿了半截，后背也差不多浸透了，浑身上下只有护在胸前的电脑包还是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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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圈意外多了十几条评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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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若问他现在哪儿，有没有伞，要不要李睿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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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睿：附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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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肉眼屏蔽这对明目张胆秀恩爱的小情侣，看到下方扎眼的海绵宝宝头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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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澄：「啧啧啧啧啧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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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澄：「快找个地方避雨啊啊！老了的B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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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不知道BC是什么，他也没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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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告诉他，如果他问了，一定会得到一个半夜睡不着的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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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天时间，隋然联系了海澄给他推送的所有投资经理/伙伴，问是否对工业互联网系统感兴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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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挺感兴趣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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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工业互联网写入官方工作报告，这片蓝海便成为投资者竞相追逐的新目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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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浪潮让无数人亲眼目睹或亲身经历了一个个财富帝国的诞生和发展，财富榜上一张张年轻面孔鼓动着亿万年轻人的热血，雄心壮志想要创造下一个神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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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可遇而不可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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