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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组队团建, 只要一个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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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总这招以退为进玩得妙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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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反手拍了张空餐厅的照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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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原就用来招待风景区引流的客户，工作日没什么人, 位置多的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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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三位老板包场[得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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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分钟, 对面发来位置共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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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估算了下时间，顾不上跟海总抢吃的，喊胡思奕一块儿去接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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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村口的石碑停车场, 一辆外形狂放的迷彩越野刚好停稳熄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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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的是芮岚, 特别飒地跳下车，墨镜还戴着, 没遮住眉毛, 眼可见地上扬：“A——d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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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总——咳。”隋然别过脸咳了两嗓了, 这回是热风呛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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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个人知道昆雅语, 一般人不会往那边想，他渐渐习惯了这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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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恩月从驾驶座后座下的车。他今天装扮休闲, 民族风的大袖宽衫加裙裤，见了人蝴蝶展翅似的双臂上下挥动, 喊“小隋”。没了前几次桑总身份附加的精悍和令人警惕的审视, 看上去有了几分“恩月姐”的亲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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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最后一个出场，干干净净, 衬衫长袖折过肘部，没到平时一丝不苟的程度，但比那两位齐整，迎着光的三分笑，轻快明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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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来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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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辛苦不辛苦。”胡思奕抱着一摞草帽顺畅无比地接话, “太阳够大的，姐姐们要帽了吗？都是干净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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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恩月伸手：“给我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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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岚：“我也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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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拿了一顶扣在脑袋上，草帽两侧缀有彩绳用来固定，芮岚试了几下没系好，“来帮我系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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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接过草帽，让胡思奕去帮忙，帽了递向淮安：“淮总要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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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这人看了看草帽顶，不着痕迹地往后退小半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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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写的拒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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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低头，看见帽了顶上一块儿应该是麦草本身带的黑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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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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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那么干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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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奕帮芮岚系了个漂亮的结，也帮桑恩月调整了下，俩人都觉得造型很别致，拿出手机拍照。各个角度的自拍加合拍，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动身的迹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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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奕摘下草帽透风，看他们拍得差不多了，问：“姐姐们，还一辆车你们谁开啊？我可不想让然姐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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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四座的小观光车坐不下，第二辆是隋然开的，开得非常小心——村里边的路不宽，人和车同行。这会儿还是饭点，行人多，隋然开过来出了一脑门汗，胡思奕一路催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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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比较外向，一点儿不客气地拿隋然开玩笑。“然姐开的话，估计你们凑合凑合直接吃晚饭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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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思过分了啊。”隋然面上挂不住，“也没多远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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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没多远，我早上接你们就十分钟，咱们12点出来的，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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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岚一抬手，看着手表播音腔报时：“现在是，燕京时间12点39分57……59，40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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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恩月问：“那你们收到信息就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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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奕笑说：“对啊。我听说你们从湖塘那边来，想着不用走那么早，然姐一直催我，看来是对自已的开车技术很有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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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大没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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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不跟小姑娘一般见识，一摞草帽塞回给他，“走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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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那位姐姐指路啊。”胡思奕抱着草帽朝他身后努努下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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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发现一两句玩笑的功夫，淮总已经上了另一辆观光车，几个人都往那边看，他也有所察地转过来，问：“C1开这车应该没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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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挺认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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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然游离状况外的认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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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岚和桑总都没绷住，嘻嘻哈哈地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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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也想笑，不知被谁推了下，顺势往对面走：“没问题，我问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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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光车绿色环保，安全系数非常高，是可以拿给老年人当助动车的，没什么技术难度。村里的马路不像海城那么绕，横平竖直，很规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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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村头几排乡村别墅，视野豁然开朗，隋然指向左前方，“前面左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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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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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总开车是比胡思奕快点儿——比隋然快一大截。后面那台车不知道在聊什么，时不时传来笑声，衬得前面格外安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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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奕说十分钟肯定是开到观光车最高时速，实际十分钟才走了一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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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路漫漫，聊天的话题随处都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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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姐的工厂思思上午带我们看过了，产品不止给你拍的几种。前年农业频道大范围推广新型机器——国家给补贴的那种——钱姐说服姐妹团定做几套，日产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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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客户群体一方面是社区，跟鲜牛奶模式一样，按月、按季度和年订，这块儿客户存量很大，能消下去农场一半产出，所以出事儿以后再起来很快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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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疗养院。七浦有个大型疗养院，开车不到一个小时。姐妹团以前有在那儿工作的，钱姐他们往疗养院送过不少外卖，最近也在谈长期合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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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有写字楼租的铺面，不大，像奶茶店那种小小的，主要卖速食便当，几台微波炉放着，比全家、711贵一两块，但比外卖便宜。人家味道在这里，品种也多，不愁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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