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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哦，他就是你的暗恋对象？”裴茸笑得越发开怀，“不错，眼光很好。我考虑考虑和不和你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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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嗔他：“你小女友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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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茸纤细的眉上挑：“双十二那天分了，太嫩，太粘人，我分不开精力照顾他，想换个成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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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讲，想都别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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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茸收起笑容，突然正经：“怎么？以你的能耐，相处那么久都不上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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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剜了他一眼：“我有什么能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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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媚啊，我研三那会儿，你大四吧？跨年晚会跳的舞，勾去多少人的魂？我啊，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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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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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堪回首。”聂繁心还记得顾邶当年找视频陪他一起学，说什么反差，给大学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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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回首，你其他事放得开，怎么在感情方面就畏畏缩缩，瞻前顾后？”裴茸三年前就知道聂繁心有喜欢的人，通过两天的观察，决定采用激将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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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聂繁心只是觉得没有找到突破口，他怕当年褚晚宁的欲言又止仅仅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拒绝，也怕三年的时间很长，彼此的周遭日新月异，变数太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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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懂，再慢点，我就抢去了。”裴茸踩着高跟鞋，大步流星地朝褚晚宁的办公室走，他借着还笔的机会，诚恳道，“褚队，晚上一起吃饭？繁心请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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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褚晚宁拧上笔盖，补充一句，“小雨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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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东的聂繁心方才在桌前站定，唇角扯出一抹笑：“我待会儿通知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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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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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晚上有工作，聂繁心预定的餐馆不远。川菜，他和万漪都喜欢吃，没有记错，褚晚宁应该也能吃辣，只有裴茸的耐受程度稍微差一些，点两个不辣的菜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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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十分，他们三人在雅间坐定，万漪姗姗来迟，掀开门帘的时候褚晚宁正在点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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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茸招呼他：“万法医，来这边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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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谢。”万漪在裴茸身旁落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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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茸问：“一共五个菜，万法医，你喜欢吃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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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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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他喜欢吃的鱼香鸡丝。”“他喜欢吃鱼香鸡丝。”褚晚宁和聂繁心异口同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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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茸抬眼瞄了瞄褚晚宁，又瞧了瞧聂繁心，随即埋头看菜单：“哦，那我再点一盘素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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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勾画画，掩上菜单，递给了旁边站着的服务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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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嘱咐：“劳烦上菜的速度快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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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漪脱下青豆色的外套，挂到角落的三角撑衣架上，随口问聂繁心：“晚上还有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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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正在喝茶，褚晚宁帮他答道：“嗯，蓝慧那边需要蹲点，繁心和我换老杨的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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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漪颔首：“那我吃完饭先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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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刷手机的裴茸蓦然抬头：“万法医，看场电影吗？漫威新上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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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漪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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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抢话解释：“他回家陪外婆，等元旦放假我陪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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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茸悄无声息地嘟囔道：“冰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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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漪看着裴茸桌前的半杯可乐，出于朋友的关心，提醒他：“裴律师，大冷天吃冰对身体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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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裴茸捂着口鼻，不自觉地打了两声喷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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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关心他：“都感冒了，就忍忍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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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茸给自已找台阶下：“不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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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很快上齐，川人热情好客，喜欢帮亲朋好友夹菜，所以服务员特意多放了一双公筷。他们最开始都是独自夹菜，吃着自已的碗里的饭，没有互相客套。吃到一半，褚晚宁捏起公筷，先是给万漪添了一筷鱼香鸡丝，再给就近的聂繁心夹了一筷他爱吃的辣了鸡丁，最后给裴茸舀了勺青椒炒玉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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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茸之前被噎了邀约，吃饭的时候几乎没怎么说话，就瞧着眼前的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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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晚宁先问：“小雨，近几年身体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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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漪放下手上端的汤，回他：“还好，不怎么犯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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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抓他现行：“谁说的？上个月还进了诊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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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漪唇边露出温润的笑意：“那是随身携带的药找不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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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晚宁又给他添了半碗汤：“药应该多带点，有备无患。”再帮聂繁心和裴茸分别舀了半碗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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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七点半，四人水足饭饱。分别后，裴茸若有所思地望着聂繁心和褚晚宁的背影，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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