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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智术师在判断一个人是否说谎时,应该并不是只关注那个人说出的那个命题,而是关注整个环境——说话者本人的状态以及周围的环境——而做出的综合判断。”
“那你就是说,智术师都擅长察言观色喽。”阿里斯塔这样总结道,“观察别人的一举一动,来判断对方是不是说出了心里话。”
“我看西奥多罗只看人家的眼睛就可以判断。”赫米阿斯说道,“不过,那些演说家确实在观察人群方面很在行,他们会见什么人,说什么话。”
“我还是搞不懂。”阿里斯塔抱怨道,“在我看来,这就像是碰巧猜对的而已。”
“我觉得不是!”赫米阿斯十分信服西奥多罗——或者是因为出于恐惧,此时他很努力地为那位智术师辩白,“如果他判断的结果只有偶然一两次正确,那可以说是碰巧;但如果他的判断每次都是正确的,其中一定有原因!”
“经常出现的巧合吗?”亚里士多德听到这里,感觉受到了启发,“如果骰子每次都掷出相同的点数,那一定不是巧合,而是有着深层的原因?”
想到这里,他问阿里斯塔“我们一直在伊索克拉底的课上学习修辞学,可为什么他教我们的都是一些论证方法,而不是雄辩的技艺呢?”
“他不愿意把挣钱的本事教给我们呗。”阿里斯塔说道,“因为他的学生要学那些演讲术,就要交很高的学费。”
“伊索克拉底收的学费并不算高,比起一般的智术师,他似乎并不在意收入。”亚里士多德回应他说,“似乎并不是他不愿意教给我们,而是,他认为论证方法对我们而言才是重要的,雄辩是不重要的。”
“为什么?”赫米阿斯也提起了兴趣,“他不是一开始就声称,他上课的目的是为了让我们学习说服的技艺吗?无论如何,雄辩者有更强的说服力。”
“我认为,这是因为所有的雄辩,无论是正常的推理,还是诡辩,所依赖的都是论证方法——语词、语法和三段论,这些才是修辞学的基础。”亚里士多德大胆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所以,这一部分内容对于爱智者而言,是必备的知识,也是我们第一年就应该学习的。”
“至于其他的技巧,一旦我们熟悉了这些方法,自然可以看穿各种诡辩,同时不被各种雄辩煽动,这才是我们学园的学生需要的技艺。”他继续说道,“而那些希望跟他学习雄辩术或者演说术的人,自然会继续第二年的学习——他们也会付出学费,因为那已经超出了我们这些不付学费的学生所必需的。”
“所以,我觉得应该将修辞学做一个分割。”亚里士多德说得兴起,丝毫没有注意道旁边走过的智术师和学园的导师们,“现在的修辞学课程实在过于繁杂,应该将讨论论证和思维方式的部分单独拿出来,作为爱智者的必备课程,它们才是我们学习和思考的工具。”
“说的好啊!”阿里斯塔鼓掌道,“这样,我们就可以把智术师和哲学家明确地区分开来了!”
“嘿,你们两个!”赫米阿斯此时终于插上了话,“今天的目标不是判断是否说谎吗?你们在谈论些什么?”
“哦,那个啊。”亚里士多德挠了挠头,“我自知达不到智术师所能施展的那种技艺,所以我只是来听一听原理,从来没有打算实践它。”
“年轻人,我很欣赏你的坦诚。但如果你能继续深入思考一下你所听到的那些原理,说不定你也可以实践它。”智术师西奥多罗站在亚里士多德的身边,平静地说道。
“所以,我说的是对的吗?先生?”亚里士多德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因为这本就是大多学生的心态。
“你说的有一部分是对的。”西奥多罗显然对这个学生很有耐心,“推理的形式,确实是一切论辩的基础,也是谈话的基础。但是,通过谈话,我们认识到的只是语句表面的形式,而非真实的推理形式。只有将语句与说话人的灵魂状态结合起来,才能看到对方真正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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