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华尔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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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似靠在过道的墙后，手机已经打开了相机，算是第一次干偷拍吧，还是偷拍自已的老公，他竟生出了一种学生对班主任的忐忑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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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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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光闪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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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竟然乖巧地给他补了闪光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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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闪亮的一瞬间，他懵得愣在原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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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霍行薄从好笑的通话里抬起头望向这边，他眯了眯眼，渐渐勾起薄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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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洗过澡，身上穿着睡袍，露出修长笔直的小腿，窄腰也在行走中显露在宽松的睡袍里。停在他身前时，扑面而来的是清冽的古龙水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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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似抓着手机：“刚刚按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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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完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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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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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行薄抬手擦他发梢里的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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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似解释：“我练的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三钢琴协奏曲》。”会很耗费情绪，会很投入会出汗，不是因为偷拍的紧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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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说：“你在拍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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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似很尴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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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行薄拿过他的手机，对着他面容解锁后调出了相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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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头靠向他，高举手机拍下两个人的第一张自拍，然后把手机还给他，一套动作行云流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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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似尴尬地望着照片，合照的两个人，女生面部表情很僵硬，褐色的瞳仁里还有惊慌 。青年则淡笑自若，眉眼五官帅得惊艳，原相机的高清，他棱角与眉根根分明，让这种惊艳多了浓烈的真实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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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飞快摁灭屏幕，简直社死现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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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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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后，林似面对穿什么睡衣犯了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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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帽间的自动灯带随着他脚步亮起，经过珠宝橱柜，他停在睡衣橱柜前，拉开柜门，里面挂满了一排睡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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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霍行薄的口味，结婚那天看见后他就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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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带款式，低胸领，或者高开叉。带蕾丝的，或者镂空的，绑带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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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似最后换了一件黑色吊带睡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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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行薄已经靠在卧室床上，还戴着那副金框眼镜。林似走到床边，是被他掐住腰抱上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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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不喜欢关灯，这次也像上次那样，会一边问他他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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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次懂了，说：“老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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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在对你做什么？”他咬着他嘴唇，气息滚烫：“用两个字告诉我，快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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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逼着他说那样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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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霍行薄，床上从来不给他留余地的霍行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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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似心跳如擂鼓，他鼻梁上的眼镜掉了下来，正好落在他在眼睛上，随着动作恰好被他戴上，林似发现这是一副没有度数的眼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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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被他拆穿，霍行薄也终于不再装了，他问他是不是喜欢斯文儒雅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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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似明白了什么，急忙说没有，他把眼镜扔到了地毯上。而这种卸去的伪装让林似更深刻地明白，狼人爆发之后的威力是多么地可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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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颤栗时听到他低沉的笑，“摁住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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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天发错的那个表情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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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行薄俯下身吻他，把他最后的空气全部掠夺。他历经着一股窒息的绝望和一种说不出的羞耻，像随时可以要命的绝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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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点也不信他没谈过恋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