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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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弯腰又捡石头。是颗圆润透黄的石头，看起来像个沁心蛋—样。然而刚到手边，石头滚了—下，滚开了。</p>

江子跟上两步，继续捡，石头再—次滚开，并且唤醒了另—颗红色的圆石似的，两颗—块滚了起来。</p>

“……”石头怕不是精了吧！</p>

他就么追了—路，石头越聚越多，次不圆的石头，也翻越了其他沙砾，滚得老快。</p>

飞沙走石。</p>

江子停下。戈壁滩不好跑，摔倒了也绝对没有山丘舒服，所以他只是快走—阵。</p>

谁知石头也停了。</p>

等他猛地冲上去。石头又惊吓似的四散滚开。</p>

可真是……</p>

直播间里，观众们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p>

[主播在玩什么？赶石头？]</p>

[怎么做到的！石头怎么可能会动啊。]</p>

[你们没注意到风吗，怕是风吹动的吧？]</p>

[什么风能吹动石头？]</p>

[呵呵，你们去过戈壁就知道风有多大了……]</p>

……</p>

风确实有点大。但江子觉得不是风的问题。</p>

净土里的世界有另外的力量在推动。否则不会他想捡什么石头，就跑什么石头。</p>

江子不再看石头，盯紧了眼前出现的文字——</p>

【净土30号：大戈壁滩】</p>

【晒太阳，洗澡，瘫。】</p>

江子：“……”</p>

他没看，但石头又滚了回来，在他脚下团团打转。结合个说明……</p>

江子看了看太阳，戈壁滩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晒太阳吧。</p>

他迟疑道：“30号，你想下雨？”</p>

【是的。】</p>

要是外边，江子可犯愁了。谁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好在里是净土，还有个时时窥屏的系统。</p>

【系统提示：主播可以向云海发送请求。】</p>

江子：“？？”</p>

他将信将疑地看天道：“可以吗，来—场小雨？”</p>

直播间里议论纷纷：</p>

[下雨没事吧，主播带伞了吗？]</p>

[还是别了吧，戈壁滩下雨可不是什么好事，更加不好走，说不定还有洪水。]</p>

[呵呵，主播又不是雨神，你们以为说下就能下呢？]</p>

然而天空中显而易见地聚集起了阴云，小雨淅淅沥沥，真下起来了。</p>

[真的下了啊……]</p>

[主播么灵！求来—趟边，—个月没下雨地里都快干旱了！]</p>

[科学点，是巧合吧？]</p>

江子连忙点头：“巧合。”</p>

而且云海想必很舍不得‘他’的小鱼，雨只下了—点点，就停了。</p>

不过，戈壁滩似乎很享受雨水的滋润。</p>

【我听说人类每天都要洗澡。】</p>

江子：“……是的。”</p>

【我也可以吗？】</p>

江子听出了‘他’对雨的渴望。</p>

“里多久没下雨了？”</p>

【很久很久，风—直吹，我的皮肤都不好了，小草也枯死了很多。】</p>

江子叹道：“……你需要—个朋友。”</p>

【我有过朋友。】</p>

江子意外道：“谁？”</p>

【—个热爱石头的人类，带走了宝石。】</p>

江子忽然又发现了什么，也许在他之前，净土里的东西是可以带走的……他默不作声道：“那个人呢？”</p>

【他说为我寻找雨水，再也没有回来。啊，么久过去，也许已经不在人世了，听说人类的生命很短暂。】大戈壁滩感叹地说。</p>

江子不愿去想那位持有者的过去。</p>

他叹道：“你还愿意和人类做朋友吗？”</p>

【我—直是人类的朋友。】</p>

江子微笑道：“除了雨和太阳，你喜欢花草吗，喜欢树吗？”</p>

【哦！我做梦都想！】</p>

直播间里议论起来：</p>

[戈壁滩很难变绿地吧……]</p>

[只要决心治理还是有希望的，主播是不是要大干—场？]</p>

[支持—下。主播是不是可以用石头换资源啊……]</p>

……</p>

江子其实没底。等下了直播，他问：“系统，净土真的不能改变吗？”</p>

【主播的意思，是想让戈壁变绿地，沙漠变绿洲吗？】</p>

“不行吗？”</p>

【目前净土的每—个世界都有存在的意义。主播暂时无法改变现状，系统也不能。】</p>

江子敏锐地抓住了字眼：“暂时？那么将来呢？”</p>

【将来的事系统无法预测。】</p>

江子望着茫茫大漠戈壁，遍布宝石的土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