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好莱坞（8）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韦斯利盯着乔的一举一动, 他看到乔凝视着手机屏幕，有好几秒，屋子里什么动静都没有。然后, 乔锁定了屏幕，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p>

“我得回去淋浴。”乔抬起眼跟韦斯利说，“我开你的车。”</p>

宿醉的人总是邋遢的，不仅如此, 还有肿起来难以睁开的眼睛和从头到尾令人难以忍受的酒气。韦斯利的确想把乔踢进浴室里。“你不打算回她信息吗？是BY, 对吧？”韦斯利不再嘲笑乔, 而是带着一点焦急问道。他不用费心告诉乔他的车钥匙都在哪儿，反正昨晚开的那辆的就在茶几上, 现在已经被乔抓在手心里了。</p>

“管好你自己的事。”乔开嗓，还是干哑。他喝光了瓶中的水，往外走, 走了几步, 停了下来。他回头, 看着韦斯利。</p>

“想起来了？”韦斯利偷乐道。</p>

昨晚，乔走出朋羊家以后, 韦斯利没有立刻跟上来。他那时候几乎失去时间概念，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他不知道他到底等了韦斯利多久，就在他的忍耐快到极限时, 韦斯利把他推进了车里。</p>

“你他妈最好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乔的威胁在他捂住头的时候变得很没有说服力。他脑仁一阵一阵地疼, 该死的宿醉。</p>

“不然呢？”韦斯利说完也觉得这不是斗嘴的时候, 他换了宽慰的语气，“放松，我他妈只是看不惯你那么扭捏……”</p>

时至今日, 韦斯利对运动员们仍然保持着警惕性。更不谈朋羊的这个男朋友又高又壮。倒不是说韦斯利怕那家伙，但他同样不想平白无故被揍一顿（他显然毫无胜算），哪怕是为了乔。这年头，律师费又不低。</p>

昨晚发生的事情是，在乔走出朋羊家后，韦斯利拿出生平最得体的语气问朋羊能不能聊几句。他才问完，大块头就拿眼神警告他。他又道，不会耽误很久，乔还等着他。朋羊没拒绝。</p>

橄榄球员给了他们空间。</p>

韦斯利直截了当地说：“我就不说废话了，BY，你也别装了，我们都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他明天清醒以后肯定恨不得杀了他自己，而他如果知道我跟你说了这个，他还会先杀了我。但无论如何，答应我明天跟他谈谈，好吗？”</p>

朋羊迟疑了一小会儿，皱着眉说，“我想这里可能有什么误会。”</p>

“什么误会？是你愿意上任何男人除了他，还是你真的蠢到看不出来他……”</p>

朋羊冷冷道：“这他妈就是误会，混蛋。”</p>

韦斯利还想说什么，朋羊已经退到了门后。他看看她身后板起脸来的橄榄球员，又看了看靠着车的站不稳的乔，最后看了一眼朋羊。她不像是在推卸责任或是装无辜。韦斯利点点头，走向了乔。</p>

“她是什么意思？”韦斯利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跟乔说完，问道。“她在信息里说什么了？我只是帮你的忙，也是帮我自己的忙。”他观察着朋友的反应。乔没有被他的多管闲事激怒，似乎更多的被宿醉头痛分散了注意力。</p>

“你应该跟她道歉。”乔抬起眼皮说。“实际上，你明天回俄克拉荷马，是吗？好好度个假。如果那些女嘉宾需要你的道歉。你也得道歉。别再犯同样的错误，除非你打算永远留在俄克拉荷马。”</p>

“你他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韦斯利给了个中指。他看着乔走出去，又吼了两句，“你才是别犯同样的错误……或许我会去看看你父母。”</p>

*</p>

【昨晚发生什么了？】</p>

乔坐在驾驶座上又看了一眼她发过来的信息。他的手指悬空在输入框上，最终他还是锁定了手机屏幕。</p>

他回到家洗了澡，吃了一片阿司匹林。他快出门时，照顾强尼的墨西哥女士正好到了。之后，他登上了去往底特律的飞机，他在那里参加了一家私人俱乐部的开业，见了几个著名音乐人。那些家伙跟BN的家伙不对付。不过对于乔而言，不管是他们还是BN，都只是合作对象，后者的确与他更亲密有更多的合作，可他是白人，他不会也没必要参与他们对Rus的diss。再之后是芝加哥的Lollapalooza音乐节。他在那里又碰到了半个多月前在格拉斯顿伯里音乐节上认识的一个才华横溢的新人。他打算在她事业的起步阶段帮助她，就像当年帮助过他的那个著名DJ一样。那姑娘是个goth（哥特风），操着爱尔兰的乡村口音（乔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的），时不时蹦几句法语词，哪怕一如他当年受宠若惊，也竭力表现得很酷。晚上去到他房间，一声不吭把衣服脱了。</p>

“你他妈知道你在做什么吗？”</p>

“睡你？”Goth一副“这真的要问”的表情。</p>

“我可能会是你未来的老板。”</p>

“Fuck，现在男人们都他妈这么敏感吗？我知道，好吗？我志愿与你发生性关系，因为我觉得你有吸引力。或者你需要把这句话录下来。所以，除非你有女朋友且你要对她忠诚，我看不出这有什么不妥当的。只是一晚上的寻欢作乐罢了。有兴趣吗？”</p>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呢？</p>

乔飞回洛杉矶的那天，正赶上朋羊的第四张专辑《GOAT Ⅲ》在专辑榜登顶。BN那边有庆功派对，他作为专辑制作的参与者之一自然被邀请了。他没去，他当天有一个知名电视剧的客串拍摄工作。</p>

深夜，在摄影棚外面，乔碰到了崔斯汀和他的迪士尼女友。</p>

崔斯汀和女友是在另一个摄影棚结束工作，乔这边是刚抵达他工作的摄影棚。</p>

那个迪士尼出身的女孩儿翠西是崔斯汀公布的第一个女朋友，两个人手拉手就像迪士尼的青春戏剧里的男女主角一样。这让乔想起来，他也这样在深夜拉过一个女孩儿的手，还曾跟她说，他希望他们是一段传奇。那还是2024年深秋的事情，转眼已经是2028年的仲夏，乔今年就是二十七周岁。也难怪社交媒体上已经有2010年后出生的宝宝们嫌弃2000后出生的人们老了。</p>

“我们去Lil Goat的派对，你一会儿来吗？”崔斯汀往乔那个方向走，愉悦地问。</p>

“我恐怕要在这里待一整晚。”乔双手揣在口袋里，站在原地没动。他的助理们已经进摄影棚了。</p>

“我们之间没事了，对吧，哥们？”崔斯汀也不再动了，还是拉着翠西的手。翠西向他投去疑问的目光，他低声跟女友说，“我回头告诉你。”</p>

“是的，我们没事了。”乔简洁地说。</p>

崔斯汀笑了笑，压低了声音，说，“你知道那件事吗？”</p>

乔完全不知道崔斯汀在说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