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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倾倾正好也抬头看向了他。
迟疑着说:“这位大哥,你的状况看起来比他还差。”
当头这人并未理会,向她走来准备打晕了清净。
他走近时,白倾倾的视线微微低下,往他某处瞥了一眼,意有所指叹道:“平日里那事不大顺心吧?只能心里憋着苦,也是不容易啊。”
这人身影瞬间停住了。盯了白倾倾许久之后,艰难憋出了三个字:“能治吗?”
半个时辰后,白倾倾坐在桌边,几人则围在她身旁。他们从这破旧客栈里好不容易找出了还能用的笔墨,没纸就扯了白布来写。
几人手里都拿了一块。
大个的心有余悸:“还好还好。”要不是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病这么严重了,再拖一拖恐怕活不过今年。这事一完他就抓药去。
而那大哥则问:“用了你这方子,我就,能行了?”
“自然,这是我们以前镇上最有效的方子。不少像你这样的,喝上半个月就都治好了,还抱上了孩子。”
白倾倾说着,心思却放在外头的动静上。她刚刚顺便探了话,得知这帮人做的拐卖的生意,与长鸣和安玉祁都有旧仇。
既然做这等恶事,活该找死么不是。
若是沿着原本的走向,安玉祁他并未娶妻,长鸣也早离开了京城。所以没有信息提醒,她也不知道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伙人。
算一算,她来此境后都被绑三回了。不知道秘境是在整她还是整安玉祁。
不过她被抓来已经有些时候,他应该也得到消息赶来找她了。可此处就这几人,外头又一片冷清,总觉得情形有点不大正常。
……
安玉祁让长鸣带着人,自己则先一步赶去。
白倾倾在他们手上,不知会遭遇到什么,他早已心急如焚,片刻都等不了,加上反噬严重,情绪已隐隐逼近了失控的边缘。
一身戾气,难以思考,更无法冷静。
眼底除了浓重如铁的黑暗,还透着一片暗红血色。
到地方时,他环视四周。没想到偌大的山间腹地,竟还隐藏了这么一处地方。
安玉祁一出现,就被人持刀团团包围,最中的人群分开,走出一个独眼之人。
因为调动内息赶至,反噬加重,经脉如同在寸寸撕裂,安玉祁浑身正像是反复浸在冰水与炙火中翻腾。
他此时无心对任何人多做理会,只冷冷问道:“人呢?”
对方头领心情似乎不错,也就多说了两句,然后下令动手。要什么人呢?先把命留下,来算个新仇旧账吧。
朔望是紧随着安玉祁赶来的,一到就见大人正陷入重重包围之中,而他招式凌厉杀意滔天。
不过他看到大人的状况极不对劲,顿时一凛,猜到他又反噬了。
太乱来了!
“大人,你是不是?”朔望杀入,靠近刚要问,可看到大人时话语突然停在了嘴边。
随着他挥出的犀利剑招,嘴角沁出的鲜血也成串落在身上,将衣袍染红了一大片,浸满后又滴落在脚边。加上其他人溅过来的血,他一身暗红,眉宇染上了浓重的青黑之气,宛如从修罗地狱来到人间的恶鬼杀神。
朔望不是没见过大人反噬受创,但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他慌急了,怕白姑娘还没找到,大人就先撑不住了。
独眼的招式狠辣刁钻,加上以一敌多,体内反噬,安玉祁对付的并不轻松。
但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何模样,也不理解朔望的担忧。
随着疼痛加剧,他的眼前反而清晰了起来。
浑身经脉像在焚烧,又随着焚烧而片片成灰,但他仿佛浑然不觉。
从头到脚都漫着杀意,心里唯有放着白倾倾的那一块地方,被温暖包裹着,无比柔软。
他伸手抹去吐出的血,抬起的剑尖指向了独眼。
安玉祁只知道,他失去的已经够多了,他不想再失去了。
此时,长鸣带着人马也终于赶至。
带领的精锐人马瞬间涌入,将此地团团包围,并将这些人抓捕控制。
独眼刹那间变了脸色,恶狠狠地提刀砍向安玉祁。
他分明警告过,要想那女子活命,只让他与长鸣二人前来。可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带兵!
这些人常年在阴暗处游窜,也早习惯了用江湖的手段方式处理恩仇,却忘了安玉祁如今是官家人。
怎么可能放着最好的手段不用。
至于他们的威胁,即使安玉祁和长鸣当真只是二人前来,也不指望他们会放人。
因为兵马的赶到,安玉祁周围的压力骤减,之后未过多久,这伙人就都被拿了下来,独眼也被安玉祁重创。
长鸣看到师兄时格外震惊,可他周身杀气凛冽连他都犯怵不敢靠近,抓着朔望一问,才得知了反噬一事。
气得后悔当年杀那变态时没多刺两剑。
安玉祁收剑后,全然没顾及自己的异样,掠身冲入后方搜寻,却根本没有看到白倾倾的身影。
而此时,独眼竟趁人不备放出了一个信号。
看到这么多兵马,他也知道自己逃脱无望,悔恨交加。既然如此,那个抓来的女人也休想活着。
安玉祁见状已猜到什么,瞳眸巨震,上前一剑刺入他腿骨之间碾动,声音凉得人骨血都在打颤。
“她在哪?”
安玉祁扛着反噬动手,内伤极重,此时得知倾倾会有危险,眼底更是陷入了发狂之态。虽神色令人惊惧,可脸色却已苍白如纸。
鬼魅一般。
杨长卿赶来时,正对上一身浴血神色骇人的安玉祁,差点没有认出来。
他心中震惊,不由想到了他的过往,竟忽然之间对他有了一丝理解。
安玉祁此人,本就是从血海死境里挣扎着爬出来的。
意见多有不合,只因他们从来就不是一类人。
与眼前的人对比起来,曾经在朝中与他争锋相对的首辅大人,竟能算得上平和了。
杨长卿倏然了悟,安玉祁若真的迁怒恨他,他根本活不到今日。
他勒马停在安玉祁面前,向他丢出一卷信笺:“我的人找到白姑娘有可能的所在了,你快些去吧。”
安玉祁抬起的漆黑瞳眸中,微微显现出了一抹亮。他接过扫看一眼,晃了下身形飞掠而去。
擦肩而过时,他道了一句:“多谢。”
“师兄!”长鸣一心担忧着安玉祁,想拦没拦住,只好也赶紧带上人跟去。
白倾倾这儿,原本还在同他们讲着养生之道,突然间守在外头的一人看见了不远处夜色里的信烟,便进来告知。
几人一听,神色顿时就变了,气氛也瞬间变得凝重安静。
白倾倾乍然生起警觉。
因为方才短暂建立起的友好医患关系,他们都互相看了两眼,一时无人上前也无人动手。
场面僵持了许久后,那大哥心一横,将写了宝贵方子的布条揣进怀中,推了大个的一把:“你来,快点。”
大个的喉间咽了咽,将手边的刀一拔,刷得一下塞进矮个的手里。
“你去。”
那人将刀攥了攥,最后眼中划过狠色,咬牙说道:“放心吧,哥儿几个今天给你痛快的。”
话音刚落,外头骤然一声轰响。
听这动静外头那破旧的门板应当是尸骨无存了。
守在外头的人一抬眼,便见一个脸色苍白,一身血水的人持剑而来。夜色中他身影掠入,宛如恶鬼。
他一惊,腿肚子本能地打起了颤。
可还没来得及拔刀,眼前就陷入了永久的黑暗。
房中的几人听到惨叫,全都冲了出来,只剩那矮个的在最后。
矮个的看形势好像很不对劲,视线顿时落在了白倾倾身上,挟着她走了出去。
安玉祁正甩落剑尖血渍,循声抬眸,当看到那个穿着大红嫁衣的身影之时,彻夜紧绷着的心弦猛地一颤。满心的杀气与怒意之中,直到此时才生出了几分安心与一丝后怕。
安玉祁向前走去,影子在身后被烛火拉长。他的眸中仅倒映着她的身影,声音是与杀意完全不相符的温和:“倾倾,没事了。”
只不过他一开口,嘴角的血迹又不断溢出。
白倾倾一看见安玉祁的样子,脸色就变了,心中焦急。他这一身伤重的情形,比先前那晚更加严重,她几乎瞬间就猜到他是遭了反噬。
怎么偏在这个时候?
他眼神冰冷,还弥漫着一种不大理智的猩红雾色,一身衣袍被血染尽,脚边淌下的血渍暗红,明显为了找她已经强撑了许久。
不要命了!
矮个的看到此处只剩下自己时,整个人就已经崩了,刀抵着白倾倾喊道:“你,你别再过来,否则我杀了她!”
安玉祁腕间一转,快得什么都没看清,剑已离手。
矮个的只看到了他空空如也的手。再低头看时,胸膛已被长剑刺穿。
在白倾倾安全的瞬间,安玉祁便感觉到支撑他的所有力气都彻底抽离远去。耳畔嗡鸣,身影一晃,再支撑不住向前倒去。
他看见白倾倾向他跑来,一身红裳喜服裙角翩飞,真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啊。
但很快眼前黑暗如同汹涌浪潮层层席卷而来。
“安玉祁!”白倾倾跑来一下抱住了他,又被倒下的他连带着一同摔坐在地上。
他的血大片沾到了她的身上,滚烫滚烫的,一路烫到了她心底深处。
安玉祁抱住她时,逆乱的内息彻底安宁。
陷入昏迷的这一刻,他只有一个念头。
太好了,他没有失去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梅畔雪的营养液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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