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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铭奇的话触动了尹子妍,可也只是在她心里留下了一圈涟漪,过后,也恢复平静。
甜言蜜语写得多了,承诺誓言写得多了,麻木了。
最初她是一点不信的,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赵铭奇真的造了一座桥,一点一点地从他熟悉的世界走来,哪怕桥下流水湍急。
后来有认识赵铭奇的人形容他为“舔狗”,被他不留情面地怼了回去。
“如果为喜欢的人付出就叫舔狗,那也没什么真心可说了。”
他不喜欢现在的网络时代,真心付诸,得来的只是“舔狗”这样的词汇。
对方也不服。
“可你是单方面的付出,你一直在为她改变,她为你做了什么?她可是不结婚、不生孩子的人,不下蛋的母鸡,放别人家也就罢了。但你家,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存在?你爸那脾气和手段,你不知道啊?”
赵家的大业轮不到赵铭奇,他上头有能力卓越的哥哥和姐姐,可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做任何事了。
他花天酒地、挥金如土,不要紧,但唯独婚姻不能自己做主。这是他对赵家来说唯一有利用价值的东西,联姻。就算再由着他,也不可能同意他一生不婚。
赵铭奇瞪了对方一眼,“嘴巴放干净点。”
“我可是实话实说的,她怎么就不能为了你选择结婚、生孩子呢?那样即使不联姻,还能有个王子灰姑娘的美谈,也能当个噱头,兴许你爸就同意了。”
“那是她的原则。既然是我去招惹的她,怎么能强求她为了我而改变原则?”
赵铭奇和一个编剧谈恋爱的消息不出所料传进了他父亲的耳中。
后者听了只是淡淡笑了笑,手指敲打着办公桌面说:“把他信用卡停了。”
自己的儿子什么水平他能不知道吗?赵铭奇可不像晏沥那样优秀,他没有能力出去自立门户。学习吊儿郎当,工作一知半解,在赵父眼里就是一无是处的。
没了赵家给他的钱,他拿什么去潇洒去生活?难不成还靠他那个编剧小女友养?
可现实地说,赵铭奇生在赵家,他的起点比许多人高。而他又是个肯低头的主,凭借着去国外留学时学到的外语知识,他找了份翻译工作。
他无数次在心里庆幸,自己从前没对英语马虎,凭借着出色的口语能力还能混口饭吃。
赵家给翻译社施压,让他们解雇他。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晏家,晏家那继承人不遗余力地出手相助,也给翻译社施压。
一来二去,翻译社进退两难,只能让晏家和赵家自己去解决。赵家忌惮晏家的实力,不想与其交恶,就暂且放过了此事,想着他总有撑不住回来的一天。
却没想到他这一撑,撑过了一个月,撑过了半年,最后撑起了自己的一片天,再也不需赵家的庇佑。
他从前吊儿郎当多是因为他没有追求,万事万物都是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努力和不努力没有差别。
就像尹子妍和他说的那样——在赵家的光芒下,一个人的努力是不被看不见的。
可脱离了赵家,一切就有了区别。
赵铭奇一边做着翻译的工作,一边学习,宛若换了一人。
-
赵铭奇和尹子妍同住一个屋檐下,双方都早出晚归,没有争吵,生活平静地似多年伴侣。
可柴米油盐酱醋茶,生活总有难处,总有摩擦。
每晚回家时已是夜里,黑得发蓝的天悬着几颗雾蒙蒙的星,看不真切。夏夜里蝉鸣不断,冬夜里烈风撞窗,哐当哐当的。早起晚睡的生活渐渐消耗一切热情。
这和赵铭奇想象的恋爱差之甚远。
他想找点浪漫的感觉。
于是他精心准备了,捧着一束花,买了项链,驱车赶到片场想给她一个惊醒。
不曾想,看到的却是她在和一个三十几岁的男演员谈笑风生。
“妍妍。”赵铭奇出声打断。
尹子妍扭头看向他,上下扫了眼他手上捧着的花束,回头重新堆起笑容对男演员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回头聊。”
赵铭奇心里很不爽,他觉得那个男人有所图谋。
尹子妍低声问他:“你怎么来了?”
赵铭奇说:“来接你去约会。”
“约会?”她错愕,“我不是早就和你说了我今晚还要改剧本?”
“但也不是非得今晚做完的,”他顿了顿,“我们很久没约会了。”
尹子妍垂眸看着他手中精心装饰过的花骨朵,弯腰嗅了嗅,接过来对他温柔地一笑说:“等这部戏结束吧,我们去旅游。”
赵铭奇张了张嘴,没有说出的话尽数噎在了喉口。
半晌才没有生气地“嗯”了一声。
他把礼物给尹子妍,开着车带她回家。
一路上他反常地沉默。
晚上他早早地躺上床,而尹子妍改好剧本过来时已是深更半夜。
“铭奇?”她轻声喊了他的名字。
赵铭奇睁着眼,却没有应。
随后他听见她又缓缓下了床,坐在卧室的椅子上看起了手机。
他的臂弯压在耳下,耳朵里嗡嗡地一直有杂音。
“舔狗!”
“你是单方面的付出,她为你做了什么?”
赵铭奇重新审视起了当时那人说的话。
自己为她做了什么?放弃了在赵家轻而易举就能享受的轻松人生。即使自己很喜欢孩子,也因为她不愿意生而不要了。
他在不断努力地制造浪漫,甚至有时也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了。
可尹子妍呢?
她没有任何的变化。
工作、朋友、家,而他只是家里多出来的那个人。
偶尔在夜里做|爱,才让他觉得她好像没有忘记了她有男朋友这件事。
卧室一角还亮着手机的灯,他能听见她轻轻的笑声。
她在和谁聊天?
是白天看到的那个男演员吗?
和他聊天比和自己约会更有趣吗?
赵铭奇努力不去胡思乱想,可是窗外聒噪的蝉鸣就是不休,伴随着夜突降的暴雨,他的心头一连片的阴云。
他似乎真的被那人说中了,以无所谓的态度活了小半生,遇见她变成了舔狗。
她说让他带着真心见她,他带了,可他似乎没有看见她的真心。
第二天太阳照常东升,赵铭奇比尹子妍更早醒来。
他只睡了两小时,脸上浮现出遮掩不住的疲惫。
站在浴室,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他瘦了很多,虽然他的工作量和旁人比不算多,但对这样从没吃过苦的少爷来说,已经足够头疼。
他转让了酒吧,卖了车换了一台更便宜的,喜欢的摩托、手表、车一概不碰。
倏然,赵铭奇一拳砸在镜子上,镜面支离破碎,手指沁出血滴,片刻便染红了水池。
这一响动惊醒了尹子妍,她赤着脚从卧室跑来,看到这一幕露出惊恐的表情。
她难得软下声来问:“怎么了?”一边牵着他走出浴室,用镊子帮他取出碎玻璃,又用纱布做了简易包扎。
末了她还是不放心,“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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