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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时磊是北陲的霸王,一直不服管,哪会任陆绪摆布,见陆绪诚意不够,当即反悔,“让人给陆绪送个信儿,就是婚约作罢。”
元颢觉得不妥,“要不要问下小妹?”
“问她?你不看看元澜整日做些什么!”元时磊顿感头大,“她整日跟那个小白脸混在一起,那小子要不是周贤的儿子,老子早宰了他!”
没一会儿,这话就传到了总兵府的后院。
元澜倚在美人榻上,听完婢女的话,捏眉浅笑,“周郎呢?”
婢女撇撇嘴,“周郎又把自己锁屋子里了,整日阴阴郁郁的,也就小姐受的了他。”
“你是他?能体会他的心情?”元澜打个哈欠,轻松道:“之前害怕陆绪贪图我美色,现在倒是好了,无忧。”
“......”
“去把周郎叫来。”
稍许,周絮之随婢女走进来,面容冷峻。
元澜趴在美人榻上,眯眼道:“过来帮我揉背。”
周絮之默默走上前,将双手放在她背上,不轻不重揉捏起来。
元澜扭头看他,男子容貌继承了周家人的优点,俊美如妖,却总是板着一张脸,跟欠他钱似的。
元澜忽然翻身,面朝上,周絮之的手差点落在她胸口。
周絮之收回手,抿唇看她,不知她又要做什么,当初被陆绪送来北陲,本以为会去伺候北陲将领,没曾想,被这丫头看上,私藏在后院。
元澜伸出一条腿,搭在他肩上,挑眉道:“昨晚没盖被子,受了凉,周郎给我捂捂。”
周絮之沉气,握住她元宝似的脚,在掌心来回搓。
元澜舒服地喟叹一声,“你让我托人打听的事,有些眉目,想听吗?”
周絮之手上动作顿住,“快说!”
元澜指指自己的唇。
周絮之从未见过如此脸皮厚的女子,想要男色,直言不讳。
心口闷闷的疼,却碍于她手里的消息,弯下了腰,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唇。
元澜舔下唇,“你妹妹很可能在靖安侯手上。”
周絮之握紧拳头,镇守东陲的靖安侯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
他妹妹只有十七岁!
陆绪!!!
元澜拢拢胸前长发,“这次陆绪过来,我还担心你会刺杀他,这下好了,他不来了。”
周絮之没收住情绪,冷声道:“你何时放我回去?”
元澜没在意,甚至喜欢他态度恶劣,“回去干嘛?以卵击石?”
“我要为姐姐立墓碑。”
“你们三姐弟的感情倒是极好。”元澜不解地问,“你和周锦儿不是庶出吗?而且,你们只比周染宁小几个时辰出生,这可是大户人家的禁忌,周染宁不排斥你们?”
“我们姐弟的事,轮不到外人来评头论足。”
“行。”元澜又把腿搭在他肩上,“靖安侯那里,我来想办法,你且好好呆在我身边,别整日想些没用的。”
“你有什么法子?”
“多送那糟老头几个能折腾的侍妾,把周锦儿换回来。”
周絮之垂眼,心里不是滋味,八尺男儿,还要女人替她办事。
当初,他被陆绪的人带到北陲时,已然绝望,看不到一丝半点的光亮。
他被人按着肩膀,被迫跪在雪地上,未束玉冠,风雪扬了一脸,吹乱头发,狼狈不堪。
总兵府的将领一一从他身边走过,打趣说不喜欢男人,要不要把他送去女将府上。
那时候,他感到耻辱万分,但他必须苟且活命,才有机会为镇远军的数万亡魂报仇。
就在那一刻,元澜迈着莲步,不紧不慢走进军中,猎猎红衣包裹窈窕身姿,傲视群雄般略过,来到他面前,用长长的指甲勾起他的下巴,兴味道:“咱们大雍第一美人的弟弟,不过如此。”
众将士笑道:“既然小姐看不上,就扔给下面的女将吧。”
元澜潋滟一笑,“带我屋里去。”
众人:“......”
周絮之讨厌女子留长指甲,元澜便剪掉了。
周絮之讨厌与外人周旋,元澜陪他搬到了偏院。
周絮之想念已逝的家人,元澜便让画师按着他的描述,画下一幅幅画像。
周絮之性子越来越阴郁,时常虐待自己,元澜便派人四处寻找肖柯。
她怜他,却从未给过他自由。
雪阳暖融,元澜让人将美人塌搬进院子,披上一件厚厚的斗篷,懒洋洋窝在塌上,享受阳光,后背还没躺热乎,有人悄悄递上一封信。
元澜阅了一眼,丹凤眼一勾,仔仔细细读了一遍,确认字迹后,看向送信的人,收起心底的惊讶,道:“你倒本事,怎么溜进来的?”
送信之人嘿嘿笑,“后院有个长草的狗洞。”
“......”元澜觉得她有些眼熟,眯眼道:“穆咚咚?”
穆咚咚扬扬下巴,“我这么出名吗,怎么都认识我?”
元澜嘴角抽搐,说起来,她们算是有仇,毕竟,她挑断了人家父亲的脚筋,“不怕我喊人抓你?”
穆咚咚非常淡定,“太子殿下说,你不会那么做,你要是那么做了,太子殿下会赔我爹一个儿子。”
“......”
元澜叹了一声,“太子殿下还真是吉人自有天相,他人呢?”
穆咚咚比划个“请”的动作,“想面见殿下,随我来。”
她指的地方,是后院的狗洞。
元澜站起身,“我要出府,还需爬狗洞?”
“狗洞近些。”穆咚咚背手往狗洞走,“这总兵府,我可比你熟多了,狗洞最安全。”
“......”
两人爬出狗洞,一路向南,来到一处小山坡,山坡坡顶有座六角凉亭,里面坐着四个人,围坐一桌。
穆咚咚走进凉亭,站在穆方简身边,朝走来的元澜道:“这几位,你都认识,我就不一一介绍了。”
元澜扫了一圈,目光落在并未抬头的齐蕴身上,深吸口气,躬身作揖,朗声道:“臣女元澜参见太子殿下!”
齐蕴瞥眸,“元大小姐思量清楚再打招呼,到底是太子,还是未封王爵的不速客?”
元澜郑重道:“臣女眼中只有失踪已久的太子殿下,没有劳什子王爷。”
闻言,齐蕴摆摆手,“免礼。”
一旁的徐福来笑道:“元大小姐可还认识老夫?”
“徐公公别来无恙。”元澜冲他行礼,“听奶娘说,当年我失了母亲,您还给我换过尿布呢。”
“......”徐福来差点呛到,这丫头倒是什么都敢说。
元澜看向穆方简,又作了一揖,“想必前辈已经知道当年的真相,形势所迫,晚辈不得已挑断前辈脚筋,前辈若介怀,今日便当着太子的面,挑断晚辈脚筋即可。”
穆方简抱臂,嗤道:“挑你脚筋就能偿还我的?”
“不能。”
“那就休要再提。”穆方简站起身,拱了拱手,“我还要感谢元大小姐当年刀下留情,保我一命。”
元澜心里感慨,大将确有大将的气节和风度。
最后,她将视线落在周染宁身上,两人视线相汇。
周染宁起身拱手,“元大小姐。”
元澜眼里闪动着不知名的光,半饷才回道:“女侯。”
六人落座,在这冰天雪地即将融化之际,密谋了一桩惊天动地的大事。
稍许,元澜意味深长道:“殿下这是逼我出卖父亲啊。”
齐蕴默然。
穆方简道:“私欲和大义,你只能选一样。”
元澜笑,“自是后者。”
*
深夜,齐蕴负手站在亭中望月,背影单薄,看上去很孤单。
周染宁安顿好徐福来等人,折回亭子,为他披上厚厚的大氅,“殿下在想皇后娘娘?”
“你怎知?”齐蕴没相瞒。
周染宁也抬头仰望月亮,圆月映入她的眼湾,“每逢月圆,我就十分想念家人,想必殿下与我有同样的心境。”
齐蕴将手搭在她的肩上,“我会陪你找到你的弟弟妹妹。”
周染宁陷入迷茫,月能补缺,人能吗?
自镇远军覆没已有一年之久,她的弟弟妹妹早已被送入虎口,即便找到他们,又将如何治愈他们心中的创伤?
两人回到住所时,穆咚咚正在跟元澜切磋拳脚,元澜即便右手不能握刀,身手依然了得,瞧见周染宁走进院子,斜眉一笑,“不知是否有幸,请女侯赐教一二?”
穆咚咚举手,“我也要!”
周染宁和齐蕴对视一眼,不知元澜为何去而复返,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比试武艺。
周染宁走上前,“赐教不敢当,染宁乐意陪元大小姐切磋一番。”
元澜瞄见她腰间佩刀,“女侯不出刀?”
“刀剑无眼,恐伤和气。”
“也好。”元澜笑着提议,“干打没意思,咱们赌点什么。”
周染宁耐着性子道:“请讲。”
元澜指了指门外的马车,“女侯要是赢了我,我送女侯一样惊喜。”
周染宁越发摸不透她的意图,“我要是输了呢?”
“还未比试就言输?”元澜笑,“若是输了,就再也别见车内之人了。”
周染宁板了脸,“我总要知道车内所坐之人姓甚名谁。”
元澜依然笑着,只是笑里带了几分不甘,本以为能云淡风轻成人之美,可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想自私地把人占为己有,“车内之人啊……”
她斜看过去,“姓周,名絮之,是陆绪送给总兵府的男伶。”
话落,周围陷入寂静。
周染宁瞳孔一缩,奔向那车,与掀开车帘的周絮之一步之遥。
本以为再也不能相见的姐弟俩,在异乡重逢了。
当看到弟弟的一瞬间,周染宁骤然停下脚步,眼底闪烁晶莹。
圆月再次映入眼帘,却比上一次显得皎洁,因为眼中的黯淡褪去了几分。
“絮之……”念出弟弟名字时,周染宁牙齿打颤。
周絮之迈开长腿,跨下马车,三步并两步,拥抱住她。
像浮萍找到了依靠。
“姐…姐…!!”他仰头嘶吼,发泄着情绪。
姐姐没死,姐姐还在!
周染宁紧紧抱住他,哑声道:“对不起,絮之,对不起……”
齐蕴将视线从姐弟俩身上收回来,看向元澜,“你和周絮之是何关系?”
“殿下应该猜到了,何必问。”
元澜款款走向姐弟俩,刚要开口,周染宁忽然转身,拔出环首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刀光一闪,动作利索。
“我且问你,伤过絮之吗?”
元澜被迫停下脚步,“女侯刚刚还在说,刀剑无眼,容易伤了和气,怎么这就亮刀了?”
周染宁将刀推进几分,擦过元澜的皮肤,“伤我亲人者,别说伤和气,我会伤你的命。”
元澜笑着看向她身后的周絮之,“现在我信你们姐弟的感情了。”
说完,以左手拨开刀身,歪头笑道:“那你要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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