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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茗急得涨红了脸,只是拼命摇头,指望这人能罢手。

可这粗野的男人却是更加兴奋了,一边说着好害怕会死,一边根本控制不住手,眼见他眼眶都红了,才放缓些动作,呼吸却是更急了,道:“陛下摇头,就是应承了,想要怎样的强,像您鞭笞小的那样吗,别急,小的都给您,都给您……”

“唔……”楚亦茗被布堵了嘴,根本无法表明身份,眼见对面已然压了下来,他避无可避,只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心心念念着不能弑君,他将姜青岚的大业看得比自己还重,他想要保住自己的孩子,可他或许很快就会一无所有。

他心里的那个人,是一个占有欲到了极致的男人,若是得知他被……

不如就让他死了吧。

还不如就让他死了。

和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是何等生不如死。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楚亦茗蓦然脸上发烫,不知被何物泼洒了一脸,一阵一阵,越来越多,裹挟着浓重腥气。

楚亦茗倏然睁眼。

就见那已然衣衫大敞的男人双手捂着脖子,鲜红正不断从指缝涌出。

他目光所及,无论是人,还是四周幔帐,已全部染满了刺眼的红。

楚亦茗双瞳颤动着。

眼睁睁看着那强壮的男人向里侧翻到,而其身后缓缓现出一张少女的脸,少女满脸猩|血,红了一只眼睛,是姜皇族血脉弑杀之时的信号。

正是姜兰若年仅十二岁的妹妹——姜弗莲。

弗莲手握着滴血的匕首,夸张的唇线弧度似在狰狞地苦笑,那一双眼睛不知是清醒还是疯着,只垂眸瞧着楚亦茗,用着天真的语调,说:“这世上就你对我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啊。”

楚亦茗被棉布堵着嘴,没法安抚对方的杀意,只能睁大眼睛对上少女的视线,唔唔出声。

“你那日坐在宫墙上,我都瞧见了,我在墙这头张开双臂想报答你,你却跌到了墙的那头,”弗莲闭眼,脸颊诡异地抖着,眼睫处竟有一滴滴眼泪落了下来,气息渐渐急了起来,“你救过我,我却好害怕姜青岚,他在墙那头,我不敢去看你,我只好去求了我哥哥,我求姜兰若不要赐死你,我是不是害了你。”

“……”楚亦茗除了摇头,无能无力,他甚至知道自己不出声,必将面对什么。

就见弗莲倏然睁眼,一只赤红的眼睛仍在流泪,悲伤的唇角却再次大笑着勾了起来,一个侧身扑向倒在楚亦茗身侧已然濒死抽搐的男人,疯狂地挥臂落刀。

高声喊着:“该死,你们都该死,你们把所有对我好的人都带走了,你们利用我,一次又一次,我要杀了姜兰若,我要杀了姜青岚,他们都是疯子,都是疯子,哈哈哈哈……”

忽然。

殿门处“轰”的一声。

楚亦茗强忍着反胃恶心,紧闭着双眼,浑身难抑地发着颤。

他听着脚步声伴随着利器划过地面的声响逐渐接近,勾起了那夜在麒麟殿令他战栗的记忆。

只是此刻的杀戮不在身后而在身侧。

他该是如那夜一般因惊吓故作不知。

他却是反应极快地在嘴里的棉布被拿出时,大声劝阻道:“青岚,你不要杀她,她是在救我。”

就算没有看见,他对姜青岚的接近几乎是能感知到的。

楚亦茗睁开眼睛,一滴猩红从睫羽落下,他看着姜青岚一双血眸,尽全力冷静道:“她真的是在救我,她只是失控了。”

“茶茶。”姜青岚高举的剑,剑尖已然刺到了弗莲的后背。

“你不该比我更明白吗,这种失控,是血脉传承,是骨子里的,”楚亦茗气虚无力,心力交瘁,道,“青岚你放过她吧,皇权斗争,她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

姜青岚的失控,不会比姜弗莲的好上半分,姜皇族疯狂的血脉,一旦发作,就如看见了红布的牛,非死不罢休。

可楚亦茗的话温柔。

这温柔就似一道阻隔红布的围墙,牢牢将那叔侄二人狂躁的心火熄灭,只同时扭头看向他。

姜青岚将剑尖转向楚亦茗身上的麻绳,姜弗莲立刻拿起匕首对着自己的皇叔,咬字极狠,道:“你不许伤害他。”

就见姜青岚眉头一挑,狠厉的鹰眸闪过一丝冷光。

楚亦茗自己惊魂未定,却已然能压抑着恐惧,好声劝说姜弗莲道:“弗莲,谢谢你救我,那个坏人已经伤害不到我了,你皇叔也是在救我,他没有恶意的。”

“姜青岚是恶人,哥哥说自己受了姜青岚的蛊惑,我父亲才会死的,你别被他骗了,他们是同类,狼狈为奸,你不是,我明明听见你想离宫的,你不想和他在一起,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姜弗莲神智不清地不断絮叨着,虽是双眼警惕防备着姜青岚靠近楚亦茗,可匕首已然放下了。

远处却有一人冷着声音,嘲讽道:“他就是要和小叔叔在一起,不惜用上朕的脸,接近叔叔,勾引叔叔,下作至极……”

姜青岚怒喝一声:“闭嘴!”

眼见姜姜弗莲淡下去的血眸再次染上狂怒。

楚亦茗压抑不住,亦是转头冲着来人,厉声道:“你不要再刺激你妹妹了。”

他真是厌恶极了姜兰若这种有亲人却不珍惜的人。

姜兰若袭一身素白单衣缓步走近,显然是一路追着姜青岚来的,未着鞋履的雪白双足踩出了一地血脚印,狼狈至极,却依然高傲地仰颈,自以为高贵。

却是姜弗莲一句话让皇帝顿了脚步,闭了嘴——“他自己的脸比哥哥你好看多了,哥哥又没有人爱,他何苦要扮作你。”

姜弗莲翻身下榻,走近姜兰若,不可思议地围着自己的哥哥瞧,天真懵懂的神色,说:“哥哥是天子,怎穿了旁人的衣衫,打扮成这样,好像楚医官啊,哥哥为什么要扮作他的模样。”

“混账。”姜兰若冷冷开口,脸色微嗔,勉强维持着君主的体面。

姜弗莲挨了骂,却依然笑得像个稚童,长长“哦”了一声,道:“哥哥的眼睛没有他纯洁,我每次都一眼看出来了,哥哥刚刚去哪里了,是不是旁人也一眼瞧出你扮作了他。”

童言无忌,竟一语道破了窘境。

方才在那宫墙上,姜兰若穿着单薄寝衣,顶着寒凉秋风,自以为学了楚亦茗十成的神韵,囔囔着要见姜青岚。

就算被认出,他也自信能缠着人,直到他安排在楚亦茗身上的好事无可挽回。

可是。

姜青岚甚至都未真的走到他面前,他只来得及看见这男人的衣角,就不得不如跳梁小丑一般自己爬下了墙,一路追到了这里。

姜兰若思及这东施效颦的丢人处境,面红耳赤,嘴里碎碎念着:“我的脸,叔叔就是喜欢我的脸,他若不是变成了我,叔叔看都不会看一眼……”他倏然暴起,回身一巴掌将自己的妹妹打倒在地。

楚亦茗也是这一瞬被姜青岚解了绑,眼见这事来不及阻止,却见姜青岚转身抄起一个牡丹白瓷的花瓶,照着姜兰若的脸上砸去。

“啊——”尖叫夹杂着瓷片碎裂的清脆声响。

鲜红如雨滴答在飘落一地的破碎牡丹花瓣上。

姜兰若手捧着脸痛苦呼喊,被这一击摧得枯萎颓败,从前媚如骨髓的一只眼睛已无法睁开,那是象征着他姜皇族血脉的血瞳。

就见姜青岚高傲冰冷地睥睨着姜兰若,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来:“再不会有人和你长得一样了。”

姜兰若闻言拼命睁眼,却只是让伤处淌血更多。

伤重至此,仍试着靠近姜青岚,道:“叔叔从前不是这样对我的,你明明对我那么好,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了,我喜欢叔叔,我所作所为有什么错?”

姜青岚却是拂袖推开,嫌恶至极的神色,说:“对着自己的叔叔都能献媚,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叔叔是伽罗长公主的儿子,算不得至亲的,”姜兰若染着血的手一下够不着,又往前伸了伸,不死心,道,“我为叔叔做了这么多,竟不如那被马奴糟蹋了的卑贱之人吗?”

姜青岚回身走向楚亦茗,将人抱起,紧搂在怀,转身就向殿外走去。

姜兰若看着他们即将离去的背影,痛苦嘶吼:“朕昨日就不该只让人杀了这贱|人,明知你会追,就该埋伏更多人杀了你,姜青岚,你不得好死,朕咒你死无全尸,断子绝孙!”

“哥哥,为什么他们一起走了?”弗莲坐在原地,摇头晃脑,“好人为什么会跟着坏人走,他好像病得很重,哥哥能不能让太医去给他看看病啊?”

“你还记得谁是你哥哥吗?”姜兰若震惊地瞧向自己的妹妹,“你们都鬼迷心窍了,一个个吃里扒外,背叛朕。”

弗莲一脸懵懂。

年轻的皇帝倏然眼睛一转,诡计上了心头,一把抓起妹妹,道:“他是姜青岚的人,自然要跟着姜青岚走了,你被他装好人利用了,弗莲,姜青岚是我们的杀父仇人,你不该去杀了他爱的人吗?”

弗莲抬起血糊糊的手,捧着哥哥的脸,温情地问:“哥哥敢亲手去杀叔叔爱的人吗?”

眼见姜兰若哑口无言,弗莲倏然收手,起身向着殿外走,红色裙摆拖出了一地蜿蜒血迹,只喃喃自语:“他说,就算是哥哥指使我去做的事,只要哥哥自己不敢,我便不信,我不信……”

……

蓬莱殿。

姜青岚怀抱着楚亦茗回来时,已有太医得了命令侯在此处。

楚亦茗不断含糊说着:“我没有做什么。”

姜青岚已然顾不得计较那些事,只一声声回应着:“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

他替楚亦茗褪去了染血的衣衫,待换上干净的衣物后,怀中人已是没有意识了。

“他明明刚才还在跟本王说话,他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他胎像稳固,不过是外伤吗!”

陈院使在幔帐外,靠近不得,赶紧劝说道:“王,容臣为他诊脉。”

姜青岚哪能不急,吩咐道:“本王不要孩子了,你用药不要顾忌孩子,快些让他好起来,本王已经一刻都忍不得他伤痛受罪了。”

“您先冷静。”陈院使看见血衣也心慌,却必须稳得住。

姜青岚抱着楚亦茗的手都在哆嗦,浑身发着冷,脸贴着脸对楚亦茗轻声呢喃:“本王一生都会对你好的,不会再让外人碰你。”

“你……”

这轻声柔情,正是怀中人半梦半醒出声。

“你再说不要孩子,我就,不要你了。”

“你怎么能为了别人不要我。”

姜青岚这一句话来来回回纠结了一天一夜。

直到楚亦茗再次从昏睡醒来之时,还瞧见这男人以为没人注意,又念叨了一遍。

“那是别人吗?”楚亦茗唇干舌燥,颇为无奈地瞥了一眼那静不下心来的男人。

没承想如此轻柔一声,也惊得人摔了手中药碗。

“仔细烫着手!”

楚亦茗吓得也不轻,赶紧撑着病体要起身,却是被姜青岚眼疾手快地按回了被子里。

姜青岚眼睛往天上瞟瞟,一副感天谢地的模样,躬身近到他面前,关怀到无以复加地问着:“你可好些了?本王昨日听陈院使说你无碍,昏睡是因为服用过他开的安神药,可这如何能让人信啊。”

“殿下就不盼着我和孩子点好。”楚亦茗明知这是爱,却眉头微蹙,替孩子出气似地推开近到眼前的人。

“就是盼着你好,才说了那种话的,”姜青岚不依不饶,干脆坐到床边,牵起他的手,哄着道,“你那时都昏睡着了,听见了,也别往心里去了罢。”

楚亦茗作势收回手。

姜青岚赶紧又给握得更紧了。

楚亦茗撇下唇角,道:“我要是真睡糊涂了,谁还顾着吾儿的生死。”

他正待再责怪几句,好好说道说道别的男人听说要做父亲后激动万分的表现,就听见屋外传来一震人心肺的粗犷男声——

“这算个什么事,你一个医官,竟信这种鬼话!”

那被人吼着的医官正是陈院使,显然是儒雅的话语压不过人家,也是拔高了嗓子,道:“等他过几个月肚子大起来,不就坐实了。”

“那这几个月,就能让他挑拨是非,动摇摄政王的心了?”说话始终用吼的男人,道,“你就不该瞎起哄,哪来的孩子,本将军就没听说过男人能生孩子,怎么有的,你总得说出个理来!”

“嘘……”陈院使压低声音。

那自称将军的人,根本忍不住,大吼大叫道:“看都不让我等看一眼,王被蛊惑了,你也糊涂了,你别拦着,总得让本将军瞧个仔细,且用上刑具,让他招出细作的身份来。”

楚亦茗侧目,就瞧那窗纸三个人影拉拉拉扯扯,还有一人,始终没有说话。

他再瞧一眼身边人,姜青岚却是一脸习以为常的模样,只是血眸隐隐将要浮现。

楚亦茗赶紧拉住姜青岚的手,搁在腹上,便又轻柔地劝:“别生气,我瞧着害怕。”

“都是年纪一大把,这么有身份的人,怎如此不知体面,”姜青岚面色不悦,转瞬面对楚亦茗,尽力和气,道,“茶茶,别理会那些,饿不饿,本王命人给你备些吃食来?”

楚亦茗经这一提醒才觉出些晕眩,想来是昏睡了许久,再一看四周,这房内布置还有被褥皆不是昏睡前的样子。

他眉头略一挑,一个疑惑的眼神投了去。

姜青岚立刻会意,用掌心在他腹上暖了暖,恢复了柔情眼神,道:“本王带你回了王府,行宫中乱得很,陈院使说你需要静养,不好被吵闹。”

一说起吵闹,姜青岚登时怒目瞪向窗户处。

就见一人身影向着另一人行了礼,道:“左相大人也劝一劝曹将军,这惊动了屋里的人可如何是好。”

“他惊动不得?”左相的声音和缓稳重。

陈院使再行一礼,道:“动了胎气,少不得要安养个数月,这曹将军莽撞,若是吓着他安胎,九月后,下官那声爷爷可听不着了。”

“他答应让孙儿喊你爷爷了?”左相倏然咳了两声,语气略带不屑地冷哼一声。

屋内。

楚亦茗的脸色由白转红,又苍白了起来。

小心翼翼地嘟囔道:“明明我说的是陈爷爷,我哪能做这种认亲爷爷的主。”

“茶茶,见笑了。”

楚亦茗抬眸只见姜青岚脸虽如常,红云却是从耳朵笼到了脖子根,大抵也有怒气的缘故,可楚亦茗却从这神态,看出了些许窘迫。

回忆前几日,姜青岚曾问过自己,知道他生父不明和生母在世时的所作所为,会不会嫌弃。

楚亦茗忽而福至心灵,再如何疲惫也温柔浅笑着略微起身,将姜青岚抱向自己怀里,他不知这样的做法是不是有失分寸,但他一双手已是情不自禁地轻拍着姜青岚的背,好似鼓励,也似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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