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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莲不想离开皇宫。”

“不,你想要离开的。”

坤宁宫,一盏金丝镂刻莲花的香炉置于榻上小几,袅袅檀香如雾,静心凝神。

楚亦茗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支着额头,缓缓揉着太阳穴,抬眸瞧着姜弗莲的目光温柔,毫无责怪的意思。

可即使他如此平心静气,对三日前的所见所闻只字不提,眼前孩子却是跪拜在地,额头贴着手背,仍在说着不舍。

“本宫初次见你的时候,你就说皇宫是一座牢笼,锁住了你和你哥哥两只无辜的鸟。”

姜弗莲闻言背脊一颤,轻柔地说:“弗莲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兴许是本宫记错了,”并非记错,只不过这话是前世这孩子疯病未愈,还当姜兰若是世上唯一的亲人时说的,“若是本宫早些让你出宫就好了。”

姜弗莲赶紧接话道:“那陈国人……”

“让你出宫,是本宫早就有的打算,与旁人无关,”楚亦茗轻声叹气,道,“但是让你离宫前,再见本宫一面,是你叔叔的安排。”

姜弗莲话音渐冷:“姜青岚心狠无情,他害了我的家人,害我举目无亲,就连父亲你也被他左右,再不愿意对我好了。”

楚亦茗闻言端坐起,下令道:“本宫命你抬起头来。”

姜弗莲不敢犹豫,抬眸与他对视。

这一眼,看见的便是温柔如昔日的美好面目。

“你眼中的本宫,真的不再对你好了吗?”楚亦茗缓缓眨眼,手指轻推茶几上一本书向前,语气温和,道,“这是本宫这一年来关于人鱼的研究成果,一年,本宫能了解的并不透彻,但只要你利用好这书中内容,再以掌握的医理运用,本宫想,你在陈国的路能好走许多。”

“父亲。”姜弗莲目光惊诧。

楚亦茗拍了拍书面,道:“本宫想要你活下去,曾经有出于私心的缘故,并非如你所想全是一番真心实意,本宫如今解开了心结,再不必时时刻刻见你活在眼前,你有你的路,这一程,你与本宫的父女情义就走到这吧。”

这日别离。

楚亦茗眼中的姜弗莲是失魂落魄地离开的。

就在这孩子离开后,他曾有心唤了常乐来问话,却是话到了嘴边,又并不多想知道,这人前人后两副面孔的公主,是否会在走出坤宁宫的时候拿着医书,兴高采烈。

直到入夜后,姜青岚回到他寝殿,他仍是靠在软榻上,郁郁难安。

姜青岚坐到他身边,他便向里侧挪了挪,眼睛都不抬,只盯着自己手上一卷书册。

“何至于为了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都要四大皆空了。”姜青岚说着话,与他手牵着手,将自己腕上一串檀木佛珠推到了他的腕上。

圆润的珠子带着这男人的体温,倒让楚亦茗觉着温暖,心神明净许多。

“我可没有佛缘四大皆空,单单点了个檀香,还被熏得脑袋都疼了。”

“这么可怜啊,”姜青岚笑着将他扶起靠在自己怀里,两只温暖的手在他脸颊上挨了挨,便又手法熟稔地指尖轻揉在他太阳穴,温声问道,“这样好些了吗?”

楚亦茗舒服地叹了口气,轻声说:“我总说你溺爱,如今看来,倒是我,识人不清,仗着你的宠爱,徒惹是非。”

“这算不上,有没有你予她好意,她都是这样的心性,这才是皇家生长的孩子,”姜青岚语气关心,再不似前几日提起此事的严厉,“你生在民间,又有朕倾心恋慕,只以为阴暗的心都能暖得干净,那不是你的错。”

“可我总还是有些难过的,”楚亦茗翻过身,趴在人腿上,搂着腰,“青岚你还记得我怀着满满遇上那发了痫症的孩子的事吗?”

“如此要事,朕险些推伤了你,怎会忘记。”

“我那时对那陌生孩子的性命担忧,就是想起了弗莲,我知道她前世被你处死,我早该想着,她就算是疯的时候,都有可能行刺谋逆,”楚亦茗提起这事,喘了口气,又将怀抱搂紧些,“我怎么就能顾惜改变命运,害怕自己会死,就把这样的危险留在你身边。”

“你信了她那根磨成利刃的发簪是给朕准备的?”姜青岚轻笑一声,“可是朕前世能把这小崽子宰了,今生能容她留在你和满满身边,就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她那破簪子顶多也就在没本事的人面前舞舞。”

楚亦茗在人怀中拼命点头,道:“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呢,我又难过,又后怕,我有多自责,你不明白,若是我不为她求情,也许也不会让她成为一个弑父弑兄之人,这样……”

“这样还能称为人吗?”姜青岚接话道,揉着他的发顶,说,“她弑父是前朝旧事,弑兄是多年积怨,对你产生了占有欲,是与她哥哥一脉相承,朕太了解这种人了。”

“青岚,这样安慰我,倒也不必。”楚亦茗抬起头,一双眼睛因焦虑盈着水光。

姜青岚一把将他抱起,一手扶着腰背,一手抚着脑后,温柔地哄着他枕上自己的肩,“茶茶记得朕说过姜兰若发了疯的迷恋吗?”

楚亦茗回话道:“姜兰若自幼身残,不被生父重视,你当年多在东宫走动,鼓励过他几句好话,他便以为……”

“以为可以对朕痴心妄想了,”姜青岚叹气,道,“弗莲就是这样看着自己哥哥发疯长大的,她所遭遇的远比姜兰若痛苦,你想明白了这事,能理解她渴望被你重视的疯狂了吗?”

“我……”

“不是你不该救她,”姜青岚温和地劝,“即使知道会有今日,让你再次选择,你依然会对她施以援手,但她今日能为一个陈国人产生嫉妒,明日就会是满满,有些念想断绝了,才是对心狠之人最好的出路。”

“你说话怎么总是这么好听啊,”楚亦茗紧紧拥住姜青岚,脸挨着脸,温柔地说,“明明你都想得那么通透,我却老是在担心满满被你惯坏了。”

“朕是有可能把满满惯坏的,”姜青岚双手捧住楚亦茗的脸,对视的目光深情专注,“你为弗莲害怕成这样,却不怕朕这个更疯的?”

“不怕。”

“嗯?”

“你说的疯,若是占有欲,我情愿你一心一意,只想独占我,”

姜青岚听了这话,登时眉开眼笑,在他孩子气的目光注视下,倏然又狠厉敛眉,吓人道:“朕说了,满满三岁后,就不能缠着你了。”

“自己的儿子,你也计较啊?”楚亦茗神色犹豫起来。

“万一是满满霸占着你,不让父皇靠近呢?”

“他像我,不会的,”楚亦茗言语中并无信心,“他真的也会和弗莲他们一样吗?我是说血脉的缘故,他自出生就被你宠着,该是会像我,顶多娇气一点,待谁都无戒备心吧?”

“茶茶是说,你不想独占朕吗?”姜青岚挑眉,道,“是说后宫那些空着的宫室……”

“不能的,”楚亦茗一听这话就急了,“想都不要想,你若是有了别人,我就……”

“朕允许你也把他们都杀了。”

“他们?”楚亦茗敛下眉,“就,你是在暗示我,已经有了,还不止一个人吗?”

他这计较的小心思一起,别扭着就要从人怀里挣脱,却是被姜青岚紧搂着腰身,动弹不得。

姜青岚笑道:“你发现了吗?”

“你还等我发现呢?”楚亦茗气得眼睛都瞪圆了。

却是被姜青岚一下吻住了唇,瞬间天旋地转被压在了榻上,直到被人卸了力气,就连抓着对方衣衫的手都柔软温顺地落下,才被放开片刻。

他尚在大口呼吸着空气。

姜青岚已然细雨般落吻到他耳边,轻声说:“朕弑杀的占有欲,就得你这样细腻柔软的心肠来缓和。”

“我也不是没有脾气的。”楚亦茗嘟囔道。

姜青岚点点头,咬着耳朵,说:“你的小脾气,就嘴硬心软了,说着不要女儿了,好东西却没少给。”

“一本书而已。”楚亦茗膝盖蹭了蹭姜青岚的腰。

“只是改变命运而已,朕不让她死,她在陈国犯上作乱都死不了,”姜青岚扯开楚亦茗的衣襟,埋首在人心口,“你给的书,只要她心机用得好,装作投诚献宝,就她那半吊子医术,能把陈帝当傻子耍。”

“你都说,半吊子医术了,”楚亦茗话音染上了甜腻气息,断句已不由自身,手情不自禁更将姜青岚按在怀里,叹着气,仰颈,道,“轻一些,嗯,慢一点,唔,别急,你先告诉我,我,送书,究竟对不对?”

姜青岚不见缓了动作,低语道:“你喜欢做的事,都是对的,该如何让这对用在刀刃上,是你男人我的本事。”

光艳无俦,恩爱燕|好,细语时时歇,欢歌徐徐吟。

情|香慰人心,压过那萦绕一日的满室檀香。

姜青岚一把撩起楚亦茗的膝弯,垂眸间,鹰顾狼视瞧得人心尖乱颤,发了狠劲,话却温和,道:“宝贝还晕吗?檀香熏人眼,四大皆空哪如你我,一经这事,烦恼解散,且念着我一人吧。”

“我除了你,还能,念着谁?”楚亦茗轻轻叹。

姜青岚急着问:“若是多生几个,填满后宫寥落的宫室,你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

楚亦茗到了后来,竟是一个字都听不清了,这夜里姜青岚说了不少话,却是他醒来都不好意思再问一回的话。

唯有一事,他上了心,思前想后好几日,却是没提。

等到半月后弗莲拿着他的医书,以洞悉生子秘术的巫医身份入了以陈国三座矿脉换姜国一条大鱼的使臣队伍。

等到三月后姜国前去陈国的使臣回了国。

等到六月后弗莲一封得到陈帝器重,安好勿念的家书。

楚亦茗悬心的一件事终于放下了。

也能有心将那夜听姜青岚说过的要事,再拿出来与姜青岚说道说道。

“青岚,我有话要说。”

坤宁宫,楚亦茗斜倚在凭几上,瞧着满满黏着父皇说话的模样,一时竟觉自己担忧多余。

姜青岚一听见他的声音,立刻从孩子身上挪开目光,抬眼温和地瞧着他,说道:“是为了生孩子的事吗?”

“当着满满的面,谁和你说这个。”楚亦茗面上一热,一手支颐,垂眸避开对视。

想起自己半年前,还为了生不生子纠结,又是饮酒又是撒娇的,如今肚子扁扁的,倒是自己想得太多,将生子之事当作寻常了。

“听说旁人也就得一子,这大概是天赐的宝贝,多求不得。”姜青岚笑着又继续与满满玩闹。

距离上一次生子,已是一年半前的事了,楚亦茗看着满满自然心满意足,早不似从前多梦心悸,念叨着前世今生的时候。

经这一提醒,他又觉着为了半年前那夜的对话揪心是件蠢事,倏然心情豁然开朗,轻叹了口气。

却见姜青岚疑惑的目光投来,再一瞬,便垂眸瞧在满满脸上,问:“满满想要父后肚子里再有个小弟弟吗?”

“不想。”小孩子已开始有了主见。

姜青岚噗嗤一笑,抬眸给楚亦茗递了个眼色,道:“看吧,没有弟弟,满满还挺高兴的。”

“他才一岁半,哪里明白哥哥弟弟的。”楚亦茗跟着笑了,眉眼弯弯,温柔极了。

就见满满忽然回过头,圆圆亮亮的眼睛瞅着楚亦茗说道:“爹爹,不要弟弟。”

“这么不喜欢小弟弟啊?”楚亦茗笑着摇了摇头。

这有没有的,说好了顺其自然,就是真如前世,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有的。

姜青岚揉了揉孩子的头,玩笑说道:“父皇父后就满满一个宝贝,好不好?”

“不好,”哪知这孩子忽然转了念头,指着楚亦茗的肚子,说,“父后,要,哥哥。”

“哥哥?”两位父亲几乎异口同声,惊奇地对视一眼。

满满点点头,拍着手,说道:“满满,要哥哥,父后,生哥哥。”

童言稚气,说得他二人哭笑不得,半日言笑晏晏,真乃是天伦之乐。

可是哥哥怎会生在弟弟后头。

楚亦茗夜里替姜青岚更衣时,想起满满的话,一没忍住,又低头轻笑了一声,再被姜青岚满眼疑惑搂进怀里时,只是越发乐呵了,温柔地说:“陛下不以为满满的话有趣吗?”

“自然有趣,只是,他喜欢人宠着,想要个哥哥也合情合理,”姜青岚弯腰将他横抱起,甫一进了被子里,便手不老实起来,问,“你可不是在想着子嗣之事吧?”

“不是,”楚亦茗将枕头拉近些,挨着对方,说,“我在想的是,你真会因为孩子太黏我,不高兴吗?”

“嗯哼。”姜青岚手上热|情缓了缓,认真先与谈心起来。

“会有多不高兴啊?”楚亦茗揪着姜青岚的一缕头发,抬眸乖巧地问,“是会把自己的儿子都赶出宫的那种吗?你说只容许满满缠着爹爹到三岁,可三岁就不让孩子住在坤宁宫了,会不会太早了些啊?”

就见姜青岚倏然笑了起来,倒是比看着满满稚气言语还要笑得开怀。

“你别笑啊,”楚亦茗双手搂上对方的脖子,皱了皱鼻子,说道,“我好认真的,我为这事想了可有半年呢,怀满满的时候,是担心自己命没了,你瞧着孩子不欢喜,如今又想着和孩子亲近了,你瞧着孩子也不欢喜,我就想啊想,总觉得再生一个,你未必高兴。”

他想得倒是认真,那眼神揪心无辜得甚至还有些可怜巴巴。

姜青岚却是戏弄一般刮了下他的鼻子,说:“朕挺高兴的。”

“那是满满就和你亲,比对我这个父后都还亲。”楚亦茗叹道。

“再生一个也一样,朕宠一个是宠,宠十个也是宠。”

楚亦茗听了这话,轻轻将人一推,嗔怪道:“十个怕是不成的,我若再得一子,该服药还是会服药的。”

“朕明白你想什么想了半年了,”姜青岚目光自信,道,“因为弗莲的事,你想着孩子多了未必是好的,又听了朕关于独占你的狠话,如今,是在为要不要服下汤药,彻底断绝这烦恼纠结。”

“也不是常常想着。”楚亦茗嘴硬说道。

姜青岚却笑了,“想一回都是好的,从前你心力交瘁都是为了孩子的安危,如今是朕更重要了,朕当然高兴啊。”

楚亦茗指尖在人心口画圈圈,说道:“我心力交瘁的事可多了,可不是只想着情|情|爱|爱的。”

“还有关于太医署的,”姜青岚目光肯定,“你做得很好,朕想,满满最近更黏朕,大概是因为你忙着编写医书,陪他少了吧。”

“青岚,这事我挺想做好的,可我也听到前朝怨言不少,”楚亦茗一见姜青岚蹙了眉,立刻将人搂住,道,“你先别生气,我可不是为了跟你抱怨这些闲话才提的,你可别,一气之下,就把我能听到这些的门路都给封死了。”

“这能给你添愁的门路,留着有何用?”姜青岚声音骤冷。

楚亦茗叹道:“我不是满满,可不能被你当个孩子宠着,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希望你把我当作谏言的臣子,这太医署既然交给我了,所谓兼听则明,我总要知道我的主张推行得顺利与否。”

“不顺利就强推,敢闹事就治罪,不过是些吃久了皇粮的老权贵,在朕的手下,还能翻了天了?”姜青岚言语狠厉。

楚亦茗是深信这番说辞的,就见弗莲那事,姜青岚处事或许会考量他的感受,但为君治世的手段依然是铁腕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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