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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开国公府富贵,每年祭祀前都会派人送东西过来,也只是锦上添花之意,并不管祭品准备工作。今年,大伯父直接宣布,由于犬戎进犯,祭田没有收成,情况特殊,祭品就按各房分派下来。
这个方案,父亲是没什么意见的,可是见几个旁支家里男人在边关不知下落的,现在又逃难过来,日子过得着实困难,就为他们说了几句话,想少给他们派些。
没想到捅了马蜂窝,大伯父立刻翻了脸,马上说本来不想要大家分摊的,不过因为前些日子郡尉府到富户家征粮,宗房被征了不少的粮食,现在拿不出祭祀的东西了。话里就带出滕珙的不是来了,原来那次征粮,滕珙做为郡尉府的校尉,正好参与到其中了,大伯父找到他,想免了自家,滕珙无法答应,就得罪了人。
父亲听了这话,自然不能相让,争论起来,最后把父亲气得回家半晌没说话。后来,父亲替那几户穷困的人家出了祭品的份子。
说起来就是形势变了,人也就变了,要是放在过去,宗房无论如何也不会跟开国公府争论的,无论是财还是势,都得借着开国公府呢。
现在的开国公府就是一个空壳了,家产尽失,祖父没了后,父亲也没得到袭爵,落地凤凰不如鸡。这时候,父亲哪里有面子给人家求情,大伯父又一直和父亲不对付,自然一下子驳了回来。
凭着过去的接触,滕琰也知道大伯父和父亲的关系问题在哪里,大伯父做为宗子,早已养成刚愎自用的性子,在宗房管事多年,一言堂已经习惯了,原来看在开国公府的面子上对父亲一直客气有加。现在到了昌平,几个月下来,看着开国公府也同他们一般,早没了权柄,同普通士人也没什么区别,就是滕珙最近任了郡尉府的校尉,也不过是一介小官。他也就认定开国公府已经没落了,拿出了对一般旁支的高高在上的态度来对待父亲,父亲自然也不舒服,怎么说父亲身上也留了不少昔日勋贵高傲的架子,再加上以前的不愉快,两人能说到一起反倒奇怪。
不过大伯父确实不是有智慧的人。
就说郡尉府征粮的事,滕珙自然不可能拦着不让征滕家宗房的,但有滕珙在,征去的数量一定不会太多,这种事情没法拿到台面上说,可宗房的人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反而把气撒到父亲身上。
战争如果一直持续下去,官府还是会征收粮米,就是官府不征,饥民也会抢。所以想办法多留一些粮食是人人都有的私心,但不明白这些家有存粮的大户必须得献粮这个道理可是没有什么头脑。
好在他们现在搬了出来,也就是一年见几次面的事,能忍则妨吧。拿这话去劝父亲,只换了父亲一声长叹。人一落魄,不把你瞧在眼里的人的多着呢,父亲感触是最深的。
祭祀活动只有男人参加,滕腕见父亲沉着脸去的,沉着脸回来,悄悄地问了滕珙,据说父亲一直一言未发,按规矩行了礼就回来了。
正月初一,父亲带着全家的人到了宗房,各房的人也都到了,行礼问安、互相拜年就闹了半天。
都是一族人,又是春节,无论男女,所有人都安排在宗房的正堂。大伯祖父和大伯祖母身为族长和族长夫人,坐在最上首,旁边置了几个偏座,给同辈的几位老人。下面就是大伯父和大伯母,男昭女穆,各带着下面的弟弟、弟媳们分坐两面。至于滕珙滕琰等孙辈、重孙辈的只有站在各自父母的身后。
滕琰有两个月没到宗房来了,暗自打量一下,大伯祖父精神矍烁,没有一丝病弱的样子,倒是大伯祖母神色间有些萎靡不振。大伯父严肃的脸上有着一丝得意的表情,与他相邻而坐的父亲的表情就带着不开心。大伯母和王夫人都是背对着滕琰,她们的表情看不到,不过从王夫人那僵着的后背,滕琰也能感觉到她一定是面沉似水地坐在那里。
不用说别的,这座位安排的就与自家刚到昌平每一次见面不同,那时父亲可是坐在大伯父的前面,那是按爵位论。这次就是纯粹按家礼,序年齿。其实滕琰觉得就是一个座位顺序,怎么坐都无所谓,可是这里的人可不是这样想的。不用说,宗房这样排的座位一定是有深意的,起码要压他们这一房的意思是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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