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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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决定【要她证明自己的价值，一会宴会跟贵妃比一比，赢了才有资格说话】。

你提出这个条件，非但没让欣堂妹泄气，反而令她更加自信受激励。

她信誓旦旦地向你发誓，自己绝对能让贵妃落败。

你三堂婶的表情不大好，她有些忧心忡忡。

你答应得爽快，她担心是否会是什么阴谋。

她们的心情不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

你问完话，便让拾音打发她们出去。

她们离开后，二人脸上挂着截然不同的表情。

为避免增加竞争，她们倒是默契、没将与你的对话传扬出去。

但她们这遮掩的样子，不免令其她人怀疑入宫有戏。

其余人懊恼的同时，也有人不甘心完全放弃，暗自下决心，想着在宴席上再拼一把。

……

太后的小宴设在永春宫大殿外，灯笼高挂、烛火与火把通明。

除高台一张主案、两张副案外，底下位子左右每侧分为两排，每排各五张案桌，每桌各有两位，是以每个收到请帖的小姐，都可带一位女性亲属陪同。

宫人们将备好的鲜果率先摆放于案。

太后坐于主位，你于次位，贵妃居下，三人一同入席。

戌时末，小宴钟鸣，伴随着宫人高宣开宴的声音，由太监唱名，收缴请帖，陆续邀请客宾入座。

你缓缓品着案上的果酒，只觉一股清香蔓延在喉间，微微发烫引起一片灼热。

太后眉目含笑地接受每一位入宴者的行礼，表现得慈祥温厚，和蔼可亲。

贵妃倒是与你们二人多有不同。

她表情依旧有些愁苦欲泪，却换上了件以往从不会穿的华服。

银白色的滑料、干净素雅的同时，金线纹绣不乏庄重贵气。与她以往仙气飘飘的打扮截然不同。

太后衣着朴素低调，贵妃打扮简朴大气。

与她二人相比，你张扬耀眼得就恍如九天的百鸟之王。

你满头珠玉簪钗，妆容艳丽，服制华贵，不说话便已艳盖群芳。

你慵懒地半依在案上。贵妃另辟新径与你美得不同。

但有你二人做衬托，底下的各位官家小姐，皆被压低一头。

她们美归美，却显得十分小家子气，有点拿不出手的感觉。

渐渐的、不光高台下的众人发现此事。

就连太后也被你气憋得黑了脸，不复开席前悦色。

你假意没看见太后责备的目光，附和着太后开席，有一搭没一搭地配合着相看。

你漫不经心的态度，略微惹恼了太后。

贵妃见状，反而变得积极起来，迎合太后，帮着相看了不少小姐。

你本就不是一个有耐心、坐得稳的人。

你听着席间奏乐，与众人相互吹捧的声音，渐渐有些乏力犯困起来。

拾音最是理解你，在你快睡去的时候，偷偷暗推你一把。

但你的动作还是被太后察觉，太后冷哼一声，忽然朝你发难。

太后往御史家女儿那瞥了一眼，说道，‘皇后，哀家听说林御史家的嫡小姐、可是你亲自圈的人。不如问问她有什么才艺，召她上前展示一下。’

虽是小宴，但毕竟在皇宫太后面前。各家优秀的同龄小姐齐聚一堂，纵使御史家小姐有着胆大妄为的性格，此刻也显得格外紧张。

她有些惶恐不安，抬头看着太后和你，甚至不知如何作答。

她的娘亲林夫人、坐在她身侧，林夫人怕她坏事，偷偷在案下推了她一把。

御史家女儿入宫的事，在御史一家看来已经是板上钉钉。

毕竟谁不知道，殷家想要不丢脸面的退婚，你安排御史女儿风光进宫，也算是交换条件，如此最能说服他们。

林夫人便想着，此刻只要不让女儿出大错就行。

她们都在等着你帮忙说话，谁知你眸子一抬，悠悠然道，‘也好，便听母后意思。’

御史家小姐被迫起身，鼓乐听了下来，众人目光聚集到她身上，令她紧张得不敢抬头，两袖隐颤。

你看着这位御史家小姐，眉心渐渐收拢。

上辈子没亲眼见过御史家小姐，虽遣人查过她所为，但对她为人脾性并不了解。

你本以为，她胆大包天敢做出设计陷害这种事，必也是个处心积虑、阴险狡诈之徒。

如今看来，你还高看了她。

她更像是痴迷情爱，被娇养得无知无畏。

你最讨厌呜呜咽咽、手段毒辣却没脑子的女人。

太后故意找你麻烦，对御史家小姐表现得更加热衷，‘别紧张，说说看，你会些什么啊？’

御史家小姐紧张结巴地说道，‘臣女、背了一点书，会弹琴，还学了一点萧……’

御史家小姐说完后、或许是有些遗忘的才艺，又或许是觉得自己没答好，面上很是懊恼。

宴席间众人开始交头接耳。

有些人看着御史家小姐，说着说着便开始掩嘴偷笑。

御史家小姐的头更是低得厉害，眼眶泛红险些就落了泪。

你对此置若罔闻，太后也就笑着、装没瞧见御史家小姐的尴尬，只让宫人去给她备一张琴来。

今日小宴本就少不了这一场，宫人们手脚利索，没两下就将东西搬置妥当。

御史家小姐站立在正中央，看着身侧的琴，弹也不是不弹也不是。

最终还是贵妃问了她擅长的曲目，她紧张应答后，才于琴案后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