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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在打颤。七月的闷热夜晚,她周身冰寒。
人命在上位者手里太廉价了,这是个她从来没接触过的世界。
他攥住她的手,将她带到了她本不该来的地方。
夏奕躺在她身侧,姑娘背对着她,窄窄的肩膀缩起来,努力控制着与他之间的距离。她不敢靠近。
她今天受了委屈,这日子变得就不怎么美好,夏奕原是想在今日与她成事的,想了想便打消了念头。
一个满腹心事的女人没法投入忘情的纠缠。
夏奕轻轻环住她,嘴唇贴在她耳畔,“过两天你准备一下,本王……带你去见你兄长。”
她昏暗的眸子陡然有了光彩,她转过头来睁大眼睛望着他,“真的?”
他点头,“千真万确。”
瑗宛心慌得不行,她下意识攀住夏奕的肩,“去哪里,他究竟在哪儿?”
“山东林县,他考中秀才,原要再考,……出了点儿事,坏了一条腿,入仕无望,在林县开了家茶庄。”
瑗宛一阵心疼,“腿怎么坏了?严重不严重。能治好吗?”
夏奕感受到一种奇异的心悸,他跟她这样说着话,像对平凡的夫妻躺在床上话家常。
她终于活过来了。变成了那个生动的姑娘,而不是一具躺在下面的没灵魂的躯壳。
他发觉自己更喜欢这样的她。
喜欢?
他突然怔住,“喜欢”这两个跟他沾不上半点关系的字跳入脑海。
昨天她迷迷糊糊,被酒控制意志,勾住他脖子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
这一刻他好像突然明白喜欢是什么滋味又代表着什么。
她见他不说话,以为哥哥的腿坏得特别狠,她有些急切,抬手推推他的肩膀,“王爷,您说呀。”
夏奕垂眼握住她的手,温热的掌心将她的小手包裹住,握得有点紧,瑗宛抬眼期冀地望着他,等他回答。
他倾身过来,用唇碰了碰她的额头,“他……脚有点跛,旁的倒好,等你见了就知道了……”
一开口,才发觉声线暗哑。她不知他心底正在汹涌着骇浪,只心急想知道更多关于哥哥的事。另一只手揪着他身前的衣襟,睁大的眸子里倒映他的影子。
“王爷,他是怎么伤得,这些年受苦不曾,他知道自己是我哥哥么?”
夏奕叹了口气,抬指抵住她唇,“别说话。”
他又蒙住她的眼睛,“睡吧。”
瑗宛还想再说,视线被隔阻,其他地方却感受到他某处的变化。
她骇住了,咬住唇不敢再吭声。
拜赵嬷嬷那些图所赐,她恍惚知道了更多原本不知道的东西。
她更睡不着了。夏奕在她身边,她未出阁就和他一处宿着,她知道自己必然要成了他的人了。又想,哥哥在山东,原来离她这样近,这么多年遍寻不获,他活着,却没有找回家里,是不是已经忘了过去的事?他还会认得她吗?
怀着希冀,就觉得日子过的格外慢,夏奕不拘着她了,她回到燕子胡同,倒每天开始盼着他出现。
夏奕简单托付了朝中事,命李泉传话,告诉瑗宛后天上路。
等到了那天,清晨乘车到了东直门,却见城门司提督正陪着夏奕说话儿。
见瑗宛撩帘看过来,夏奕下意识回头,晨光里他穿着云纹锦衣,跟对面的人点点头就折身朝她这边来。
李泉躬身候着瑗宛,“姑娘,您这辆马车不适合走远道儿,马脚掌焊的不牢,您不若与王爷同乘。”
同乘是有讲究的,皇室品级森严,不是谁人都能越矩乘超一品摄政王的车。
夏奕走近了,见姑娘弓腰从车中钻出来,李泉横臂给她扶着,搀她下了车。
他眸光厉色一闪而过。
李泉抬头,就见王爷目光落在自己前臂上头,好像有点儿不悦。
马车启程,瑗宛坐在夏奕对面,假意瞧外头风景避免要对视的尴尬。
夏奕闭眼靠在车壁,许久没说话。
路途远,要一块儿走好几天,总这样不是办法。瑗宛迟疑开口,“我没想到王爷会亲自来。”
他国务缠身,哪有什么时间去陪一个女人瞧她哥哥去。他的出现令她意外,心里也微微荡漾,有几丝旁的念头。
夏奕睁开眼,沉默了一息,徐徐道:“本王顺道处理一些事。”
得到这样的答案,瑗宛心头有些异样,自己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她点点头,说“这样啊”,凭窗再没转过头来,也没再说话。
车行半天,中午在附近镇上打尖,李泉派人早在酒楼包了场,开了厢房给夏奕瑗宛梳洗歇息。
夏奕果然有旁的事,吃饭没出现,领着几个亲卫不知去了哪儿。她在房里洗脸梳头,歇了片刻,约过了一个多时辰,楼下来报说王爷回了,继续上车赶路。
她换了身水绿色裙子,洗尽铅华没有施粉,不妆扮的样子更显得稚嫩,他正坐在车里闷不吭声,过了许久才传过来一句,“你年华几何?”
瑗宛不知他上午生什么气,轻易不敢惹他,端正坐着答道:“上个月及笄……”
生辰那天他和她在一起,在胡同口还遇见楚渊。
官家千金要办及笄礼,通好之家的夫人小姐一并来观礼庆贺,关系亲近的还要赐笄。她没有家,也没有长辈,没人替她操办,也无人替她簪笄。
夏奕心口微闷,说不上来是心疼还是同情。不管是什么,这种感觉都是前所未有。
过了许久,他才朝她伸出手,说:“过来。”
瑗宛还是不免紧张,但她仍顺从了。
夏奕捏住她的胳膊,带到自己怀中。她梳洗过,身上散发好闻的味道。
他埋头在她发间深嗅,叹了口气道:“你可知道,自己身上天然带着一种香味?”
说得瑗宛脸一红,埋头在他肩窝小声地说:“有吗,我闻不到。”
他拆开她衣带,水绿色中衣内现出圆润的肩头。她当真白皙,欺霜赛雪。
他握住她的手搭在自己肩头,眸子晦暗不明,面容仍是端正正的,瑗宛顺从地攀在他身上,夏奕一旋身,带着她调换了位置。
光滑背脊撞在车壁上,有一点儿疼。
她咬着唇,忍羞别过头去。
他掌心推着小丘,瞧雪山上荡开水波。含苞的桃花绽放开,艳红可人。
他喉头发紧,喉结滚动着。终于耐不住,凑上去抿住。
瑗宛浅浅的哼了声,很快声音淹没在车轮声中。
夜晚在肃州留宿,事先打点好行辕,夏奕要见当地官员,瑗宛觑空叫住一个宫人,命将自己的东西搬到隔壁院。
一块儿坐车实在太吓人了,瑗宛不想晚上也腻在一块儿。
夏奕知道她在逃避什么,他沉得住气,没有理会她,放任她在隔院住着。
次日又要上路,夏奕要去巡肃州军备,命人护着瑗宛先行,他骑着马,身穿甲胄,矜重威严,跟昨日在车中那幅样子简直是两个人。
瑗宛不跟他同行,着实松了口气。至晚他也没回来,行辕只她一个人,倒也安心。
他后日中午才追上来,傍晚进城,等天亮了就去林县,马上就能见着哥哥。
官吏们来行馆拜见他,见了瑗宛,口口声声喊“夫人”。她梳着闺女头,哪里都不像夫人的样子。夏奕瞥见她气恼,嘴角噙着笑,给李泉打眼色,李泉就纠正那些人,“这位是陆姑娘。”
这一来更不像样子了,一个姑娘家跟男人同乘一车出来,日夜在一处,可见不是什么正经姑娘。
他跟人应酬,回来得迟,就要见到哥哥,瑗宛紧张的睡不着,他见她房里亮着灯,就在门前立住,说:“我进来了。”
他伸手推门,那门竟反锁着。他摇头笑笑,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瑗宛下地开了门,就站在门前跟他说话。
“王爷,我哥哥知不知道自己是陆玄安,您的人跟他说过自己的身世吗?他会不会不愿意认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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