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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犯了什么事呢?”樱儿有些好奇。
“谁知道呢。模样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沛儿道,“你记得啊,回去听到什么一定得告诉我。”
辞辞指指天上:“时候不早了,真该回了。”
黄昏之时,云水县县衙。
叶知县处理完杂事从前头来,和方主簿一起见到了连环虐杀案的案犯。
案犯是个中年人,出身行伍,力大无穷,若是对峙的时间长了,恐怕十二在他手中都讨不得好。
先前通敌的那批押解进京,县衙大牢里便显得空荡。好容易又来了客,狱卒便用冷言冷语招呼,又严厉又威风。
犯人见到关押的地方反倒收了戾气,一派平和地戴着枷锁对踏进这里的县官见礼:“我当是谁,原来是县尊大人设的套。叶知县您的套子,我钻的心甘情愿。”
叶徊抬起眸,眸光深深:“你这样的态度,倒让本县觉得无所适从了。”
“县尊是位好官,小人不会与您为难。”犯人摇摇头,牵动锁链清脆地碰撞。
“哦?愿闻其详。”
“我名项天衡,十年前曾在阙天关符大帅手下做斥候……”接下来的时间里,这人说话算话,将犯案的各项始末和盘托出。
这是一段很久以前的因种下的果。
项天衡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叫琼娘的,琼娘生在重阳节,不幸为歹人所掳,归家之后不堪闲言碎语跳崖自尽。
“我从军中回来不见琼娘,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那以后,我发誓要找出害她的人。”项天衡平静道,“我借伤病退了伍,以便追查制造失踪案的贼人……”
一报还一报。青檀教制造了重阳节失踪案,害了他的心上人,他便要最狠最毒的手段报复这些渣滓。琼娘曾受流言所扰,他便叫此地住户因为血案发生惶惶不可终日。
“你是如何知道失踪案与青檀教有关的?”方主簿出面打断他的说法。由于一些原因,重阳节失踪案的真相还未来得及对外公布。
“我……”
“你是最近才知道的。”叶知县笃定道,“最近什么人同你说了?”
项天衡沉默一阵:“我没见过恩公的真面目。”
“你可以随意选择目标也是他给出的便利?”
“是。”
叶徊道:“我知道了。”
方主簿略想了想,拍手道:“我也知道了。”
项天衡所谓的恩公一定就是那沈余。背弃青檀教还能够握有教中密辛的,除了此人,不做他想。
沈余下令除张士才在先,叛出青檀教在后,又胆敢掳走县衙的人,于各方所不容,被迫离开云水县。他想要彻底毁了青檀教,自然留下了布置。项天衡报仇心切,便成为了他的棋子。
项天衡案发,青檀教余孽必定藏不住。
如今看来,这步棋走得不可谓不精妙。
从牢房走出来,方主簿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也不知这沈余在此地还有多少布置。要我说,这样的人,杀了得了。”
“现在杀了倒可惜,留着看戏。”叶徊笑笑,就着月色沿小路回了三堂。他今日兴致很好,对月饮了两杯。
天亮以后,县衙贴出安民布告,称连日来作案的犯人已经归案,又公开此案背后诸多内情。困扰本地多年的重阳节少女失踪案真相大白,轰动天下。
始作俑者青檀教彻底和邪教划上了等号,臭名昭著地在人们的唾沫星子里苟延残喘。根据项天衡的说法,随后公门的人果然找出一批暗藏的余党。
再一日却是阮平阮员外的头七。
夜间露水多,晨起霜落了一地。大清早,县衙迎来一名楚楚可怜的女客。
阮家娘子一身素衣登门求见,县尊大人拨冗在二堂见了她一面,还请来方主簿作陪。
“民女此来,是向大人请罪。”
“哦?”叶知县不语,方主簿笑眯眯道,“姑娘犯了何事?”
阮流珠这便将详情如实说了:“民女愚钝,一时失察,致我父犯下大错。如今父亲去世,此事却不能不了了之。”
她深吸一口气,紧接着道:“民女已查实,父亲贪图好处,此前秘密向戎族输出了一批工匠。”
乍闻此言,上首叶知县和方主簿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方主簿更是直言:“糊涂!各行各业技艺精湛的匠人是我朝最宝贵的财富,怎可为外族人所用?”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谁都懂,可总有人拎不清绕不过利益二字。
“民女已将全部匠人追回,所幸未酿成大错。”阮流珠跪下,晶莹的泪水从她眼中淌出。她诚恳道,“阮家愿意将所得好处悉数充公,并缴罚金。死者为大,只求大人勿将这丑事传扬出去。”
叶县尊心肠冷硬没有表示,方主簿却见不得美人伤心流泪,抬手扶她起来:“姑娘快快请起。万事好商量,万事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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