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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身着铠甲骑在白马上,显示着他不可抵挡的力量。有人已经倒下了,有人接受这残酷的现实,有人试图回避,也有人在做无谓的反抗。这是「大阿卡那」牌中的「死神」,以逆位摆在右边最下角,7的位置上。

隐士身穿长袍,提着一盏灯、拄着拐杖,在黑暗中孤独地摸索前进。这是「大阿卡那」牌中的「隐者」,以逆位摆在7的上方,8的位置上。

一个年轻男子叉腰站在蔚蓝色的大海前,高兴地看着圣杯中喂养的鱼。这是「小阿卡那」牌中的「圣杯侍从」,以正位摆在8的上方,9的位置上。

命运之轮上面是天使下面是恶魔,四周围绕着象征命运中各种境遇的女神、天鹅、毒蛇等。这是「大阿卡那」牌中的「命运之轮」,以逆位摆在9的上方,10的位置上。

“不得了啊。6张‘大阿卡那’,4张‘小阿卡那’……这暗示卡斯特你的问题涉及到很多精神层面,很难用表象的牌义去解读呢。”

凯尔特十字在塔罗牌阵中算是个很大的牌阵了,只有问卜者非常重视某个问题时才会使用。其本身就是具有极深厚内涵的牌阵,解读起来难度相当高。

“我的解析是——”

沙利文的声音是极轻的。他把有些冻僵的手放在嘴边呵了一下,开始解答:

“这个世界上好像完全没有任何事或者任何人值得你去关心。现在,有一个改变现状的机会出现在你的眼前,让你获得对生命的热枕。但你的周围危险重重,有内讧,有紧迫的生存状态,你将会背水一战。因为‘高塔’这张牌是唯一一张没有好意义的‘大阿卡那’,能联想到的只有毁灭。你的理想是通过一场战斗决出胜负,但这场起码在你期待之中的公平竞赛,却由于‘权杖5’的逆位会出现欺诈、作弊等狡猾的伎俩。过去你曾有过一次战斗,尽管有很多坏消息,还有糟糕的感情作祟,最终你仍然取得了成功。可是未来你会遇到很多失败,你会渐渐失去内心深处最正确的判断力,并且现在已经开始出现现实和期望不符的现象。你希望能够发生奇迹,但在事业中的过多投入会让你渐渐不愿面对其他事情。在情感方面,只能用工作来不断逃避这段感情的发展,对重要之人态度冷淡。至于卡斯特的那个人,嗯……从‘圣杯侍从’来看,他是一个善良、富有爱心的男人,是温暖的象征。一个分别许久、但会成为永久的亲密朋友。你会和他重逢。最后——”

在沙利文解读占卜结果的过程中,caster的呼吸随着那些话语逐字逐句地展开开始急促起来。虽然沙利文的语言非常精炼,仅是点到为止,不进行过多叙述,但她却仿佛无法相信一般愣了片刻,空茫的眼睛里有奇异的表情。

她等了很久,却不见沙利文做出最后一项预测。caster终于忍不住出声问:

“最后怎样?”

“不知道。”沙利文眯起眼睛,非常干脆地这么回答,在第十张牌上考虑了好一会儿,“逆位的‘命运之轮’,代表挫折、计划泡汤、障碍、无法修正方向,往坏处发展,恶性循环等等……总而言之,未来很灰暗啊。”

“……”

随之而来的是数十秒的沉默。

caster迷离的视线仿佛穿过了沙利文的身躯,落在不知何处。她沉静了好一段时间才说:

“这种东西太玄了。我不相信。”

“怎么这样说,塔罗占卜是很神奇的东西。百灵百验,很准哦!因为‘宝剑2’、‘圣杯7’,还有‘星星’告诉我,我很快就能和爸爸再次见面了呢!”

caster在迷茫中抬起头看着一脸激动的少年。

“所以,卡斯特,和我一样怀抱着希望等待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嗯!”

“沙利文·海瑟威……”

“是的,在。”

“——你的父亲已经死了,对吧?”

尽管这个房间里连一张遗像或者相片都没有,但caster还是说出了这句猜测可能性极高的话。

立刻袭来的绝望之感差点击碎了沙利文的胸膛。

脸上鼓舞和喜悦的表情消失了,变成了和外貌极不相称的令人异常恐怖的面容。

“……卡斯特!虽然我跟你很处得来,但你若是对我的爸爸说三道四的话,如果你继续这么说的话,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少年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却鼓起全身的勇气抬起头,双手紧握拳头怒道。

少年与之前完全天壤之别的举动,就像受伤的小兽露出獠牙无用地向对方示威一般,更加证实了caster的想法。

「宝剑2」——执着、封闭的心灵。

「圣杯7」——若当事人感觉未来前景一片大好,这可能只是自己虚拟的想象、一场一厢情愿的白日梦。

「星星」逆位——异想天开的希望。

“如果你的占卜能力当真神奇到百发百中的地步,就应该做出最理性的判断。而不是用自我幻想将牌中的深刻含义曲解。不过,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吧。为自己算命总是大忌。”

“可恶、可恶!闭嘴啊!”

已经超越了憎恨的情感让沙利文瘦弱的肩膀不停地在颤抖。caster的话不仅打碎了他仅有的微小希望,连他内心纠缠着的想法也看穿了。

你父亲死了。一直以来谁都知道的事实,谁都没有在沙利文的面前提起过。为了顾及少年骄傲到无法接纳真话的脆弱自尊心,保姆埃玛莉亚也好,还是远在外地的亲人,大家都在努力隐瞒这个真相。只有今天刚刚认识的caster毫不犹豫地说出来了。

这种好像法官判处一名罪犯死刑的口气,远远超过了沙利文的心理承受范围。他连站都站不住地,一下子倒在自己绘制的魔法阵的地面上,大口喘着气。

“混蛋——居然这样说我,混蛋!啊啊!”

caster边叹气边看着把脑袋埋进双腿的少年蹲在地上啜泣着。

三分钟过去了——

“行了。闹够了吧。不能再陪你这么玩下去了。我问你,家里还有其他亲戚么?”

“……哎?”

凝聚起来的怒意还没有全部挥发,caster却忽然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事情发展至此,对沙利文来说已是无可辩驳的失败。

“还有,还有……住在苏城的芬娜姨妈。”

果然……这个少年怎么看都不像是请得起保姆的样子,一定有外部资助。在caster近乎无情的盘问下,沙利文总算吐露了一些话,听完以后caster发现和自己想象中差不了多少。

她在脑中稍作梳理。

她的master沙利文,是一个没有任何自理能力、仅靠占卜和幻想度日的少年。因为是当地少有的魔术师后裔,被圣杯按“就近原则”作为凑数者选中。母亲在非常年幼时就病逝了。父亲是夏延市一名魔术师的学徒,只在为老师打杂的过程中习得初步的魔术,这导致沙利文体内的魔术回路至今仍未觉醒。两年前,父亲和老师在某次驱车出行时死于交通事故。至今仍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沙利文,认为父亲还存活在另一端的平行世界,以占卜出来的不着边际的“希望”欺骗自己,固执地不肯搬到苏城和芬娜阿姨居住,留在夏延,等待父亲某一日和自己团聚。无奈之下芬娜阿姨只能聘请保姆照料沙利文的生活起居。

这位患有自闭症的少年,往往找到倾诉对象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地向对方介绍父亲的藏品。这个毛病caster充分见识到了。在她之前,曾经,至少有十位保姆就是由于受不了喋喋不休的屋主而主动提出辞呈,换了又换。现任保姆是刚毕业于拉勒米郡社区学院的女大学生,按照约定每日上午九点准时到来,为沙利文打扫房间、洗衣烧饭。工资每月由芬娜阿姨支付。

即便如此,沙利文和埃玛莉亚几乎没有好好说上一次话。因为在吓跑了好几任保姆后,沙利文就再也不和对方交流了。

父亲喜欢收集魔术相关物品的癖好让他得到当年caster变卖掉的魔法书,如此一来,反倒冥冥之中成为沙利文召唤英灵荷雅门狄的契机。

结果,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继承了父亲遗传的沙利文,对魔法书的编写者caster产生了出奇的好感。

也许是圣杯具有万能的许愿能力吧,如果对圣杯取下“让爸爸复活”的愿望,可能就是沙利文为自己占卜出来的“星星”的含义吧。

然而,这个少年,并不知道等待着他的将是一场怎样的灾难。

在心中默默发出叹息的时候,非常明显的冲击声驱散了她的思绪,也让跪坐在地板上的沙利文扬起了脑袋。

“那——是什么?”

南方出现颜色鲜明的魔力闪光,为了看清楚,caster移到窗边。

“现在是什么时候?”

听到她的问题,沙利文尽管感到迷惑,还是扭头看了一下墙上挂着的钟表。

“16点35分。怎么了……”

“是召集master和servant的号角。晚上八点。”

caster眺望远方天空,似乎想起了什么。看来这次圣杯战争中有监督人员存在,而这发狼烟一般的烟火意味着「集合」。那是要有魔术知识的人才能看到并理解其含义的烟雾。在这间屋子里,至少有一个人不会明白它的意思。沙利文所能听到的只是和鞭炮声一样的巨响而已。

看到那枚升天的信号弹,caster在心里了解到一个事实。自己作为servant是最后一个现界的。

“很好。”她的胸中涌起一个计策,“沙利文·海瑟威,我有个提议。”

“……什、什么啊?我不要听。”

经过刚才的争论,少年还是一副爱理不理、明显和她划清界限的模样。caster之前对沙利文说的所有话,无论哪句对他都没有一丝恶意。但少年依然对于这名突然宣布父亲再也不会回来的女性充满厌恶。

“要不要我教你几条打起精神的咒语?”

caster没有在意,反而用平静的语气如此说道。沙利文闻言,小脸立刻兴高采烈地红了起来。

“真真真真的?!”

“骗你的。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

把失望的少年扔在一边,caster开始提出她的建议。

>>>

沙利文·海瑟威今天经历了好几个第一次。

他第一次来机场。

夏延市的机场是一个联合军用民用的公共机场。抬头望去,灯管散发出来的白光令人眼花乱坠。硕大的电子显示屏上播报着一列列航班。候机楼区内,统一制服的工作人员各司其职,偶尔会经过沙利文的身边。飞行区的混凝土跑道和沥青跑道上停着数架飞机。

因人流的涌动而惴惴不安的少年转过头,去看身旁并肩而坐的女子。

听caster的简述,自己似乎是被卷入到某个麻烦的事件中去了。必须离家一段时间避难。但是就沙利文所得到的信息来说并不能对此深刻理解,只停留在肤浅的表面概念上。

数小时前——

“所以就是这样,把衣服穿好,还有鞋子。不要东张西望,一切按照我说的去做。”

caster认真的态度和不容置疑的严肃表情,让沙利文在近似于威逼的强制下只能听从她的指示。

他生平第一次——不,应该说是自从父亲去世后第一次以正常的方式和外人进行了交谈。他打电话给埃玛莉亚,让她休假,又打电话给芬娜阿姨说自己想通了,打算搬到那里和他们一家人住段时间。caster面无表情地看着沙利文拿着话筒结巴了整整十分钟才把意思给表达清楚。而后,懵懵懂懂的少年在caster的要求下换上了一套休闲装。

在这些琐事都处理完毕后,caster好像找什么东西似的在屋子里兜了好几圈。

“我说,你家就没有我能穿的现代服装吗?”

她没法就这么把生前的战斗装穿出门,这样等于明明白白地告诉其他servant自己也是servant了。

翻箱倒柜的沙利文最后为caster找到的是一件放在柜子深处的女式春装,那时还是初秋,埃玛莉亚某次干活时觉得太热脱下来又忘记拿走的裙子。

“原来如此。你私藏人家的衣服。”

caster果然摆出一副别有深意的面孔对准淡栗色头发的少年。沙利文被她看得背脊发凉,连忙挠头解释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是……不敢跟埃玛莉亚说话,她自己又忘了,所以我才帮她收起来……要不是卡斯特你突然这么问我,我自己都没有印象了呢。”

“依我看她也不敢问你要回去吧。不错。我就不客气了。”

留下这句嘀咕后跑进了卫生间。

数分钟后——

蕾丝复古小翻领、碎花田园风格的面料,以及衣服上采用的怀旧乡村味的金铜色小纽扣作为恰到好处的点缀之笔,这三个要素构成整条修身的长袖连衣裙。从审美上来说caster给予了那位不曾谋面的年轻保姆以高度评价。

当caster穿着这身正红色的布料上面绽开着白、金与宝蓝三色小碎花的裙子出来后,沙利文几乎看傻眼了。艳丽的色彩将散发着冰冷气质的caster衬托得和邻家女孩一样,让人不敢置信。

满意地穿好衣服后,caster又开始在屋里徘徊,一面寻找一面左顾右盼。

“——卡斯特,这次又在找什么啊?”

“你是占卜专家的话,水晶球之类的东西应该有吧?”

这句话过后,caster再次以理所当然的姿态将沙利文摆放在橱窗里的一颗水晶球占为己有了。

她把线球般大小的水晶球用单手捧在手心,对着它,口中不时冒出一两句意义不明的话。球体发出淡光照映着两人的脸。在沙利文的注视下,那颗散发着柔和白光的水晶球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地消失了。

“呀?!”

惊愕中,他看见caster一面低声念叨咒语一面拉起自己的右手,下午突然出现在自己手背上的红色刺青也跟着不见了。这让他更加惊奇。

“好了。我们走吧。”

不给对方提出问题的时间,caster就迈开脚步往屋子大门走去,沙利文急忙慌张地将其制止。

“……喂,等等啊卡斯特,我说,等等!”

她回头盯着他,这个在家里宅了整整两年都没有出过门的少年,是害怕就这么走出去吗?这样想着,她二话不说地伸手握住了他的小手。

在触及到对方的体温时,沙利文止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有外出恐惧症是一个原因,不过另一个原因便出在caster自己身上。

在十二月的冬风中只穿一条雪纺裙出门已经很异常了,何况还露着两条腿。虽然她的脚上踏着之前那套白金战斗服的靴子,可是顶着这身装扮就往外跑真的没问题吗……

经历了这几番折腾,之前的不快早就烟消云散了。本来心智就比实际年龄要幼稚很多的这个少年,对他来说不开心的事忘得比一般人要来得快,也很容易因一些小事而感到满足。

推开大门,象征着与自我禁闭的人生,还有即将烽火连绵的夏延市告别。

屋外的寒风肆意地吹在caster的脸上。她没有用手去拢被吹乱的头发,反倒乐在其中地向着黄昏的天空抬头微笑。

“风啊……吹拂在皮肤上,好久没有体会过这样的触感了。”

>>>

——送御主出城,投靠居住在苏城的姨妈。

在收到监督者的召集令后她就做出了这个决断。

或者应该说是更早,在更早的时候,在她猜到沙利文的身世以后,就有了这个想法吧。

其他势力这个时候一定都被监督者召集的会议吸引住目光,在各自商讨着相关事宜吧。没人会注意也没人会想到,在圣杯战争马上就要开始的前一日夜里,居然会有servant将自己的master送出城去。

尽管的确是按照caster的吩咐这么做,可事到如今,沙利文还是没有搞懂自己为什么要离开养育自己的这片土地。

他提出过疑问,而握住少年的手带他前行的caster,是这么回答他的。

“这是避难。只有离开这里,才是你应该过的生活。”

沙利文反复咀嚼着她的话,想要通过它去理解这名年轻的女性心中所想。

“刚刚是我随便说的。你想要听真话我也可以告诉你,不想死就必须乖乖出城。夏延市很快就要变成战场了。”

沙利文把脑袋歪斜着往前方探去,想要看清走在前面的caster的脸庞。他还是不能理解这些话中的含义,但是他却认为有些话必须告诉对方。

“卡斯特真温柔呢……”

“……”

周围的路人行色匆匆。屈起手肘勾住少年的caster和他们一样,只是垂头赶着路。少年静静地落下目光,看着自己在街上不断行走的双脚,和跟着的那人的双脚,嘴角露出落寞的笑容。

“卡斯特虽然在这很短的相处时间里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样子,但其实是个好心肠的人呢。”

“不要拿那种词来形容我。”

“为什么不让别人看到你善良的一面呢?”

明明是个长期不与他人交往而不善言辞的少年,会问出这种问题着实叫人感觉非常出乎意料。

“因为那会让别人以为我会一直好下去。”caster平平的声调中听不出任何感想,她淡淡道,“我不想活在他人的期待中。”

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让世人了解到她并非沙利文口中所说的那类人吧,尽管这个少年不会有机会看到。

——我要赢得圣杯。

即使没有master在旁协助,我也要赢。

无论用什么手段。

身穿春装的白发女性,以及被她勾住手臂的一脸慌张的少年。这样的组合在逐渐变黑的天色中仍然引起了不少路人的注意。不知道是因为caster和季节不符的过于单薄的穿着太过奇怪,还是她身边的少年怯懦得不敢和行人四目相对的眼神让人心生怀疑。傍晚的街道上,有人好奇地向他们投来打量的目光。但caster都无视了。让她略感不安的只有一件事。

“你手上的那个图案叫做令咒,我的法术只能做到表面上看不见,其实由它散发出来的魔力仍然很有可能会被敌人逮到。沙利文·海瑟威,你最好听我的话把它们统统用掉。”

不光是魔力结晶体的令咒存在问题。事实上,caster也在努力抑制自身的气息,寄希望于监督者的召集令能引起其他master的重视,逃过敌对势力的servant追踪。说起来在出门前就让沙利文用一枚令咒把自己的魔力压制到普通人的水平就好了,没有做好十足的准备就这样出来还是有些仓促。

“使用令咒就会消失吗,这个。”

沙利文这么问道后,她点了点头。

这位只在占卜方面在行的少年,究竟是如何看穿圣杯战争的令咒系统“使用就会消失”这一点的,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赶时间,她一定会追问个明白。或许这就是沙利文潜在的、仍未觉醒的天赋吧。

“那……不行,这个东西是我和卡斯特的联系。我是绝对不会乱用的。”

一边感受着对方掌心传来的温度,一边微笑。

从未见过沙利文露出如此美妙的笑容。

那三道拥有者本人连作用都不明了的令咒,就好像无价的宝物般被少年珍视着。

“……随你。”caster并未表现出过度吃惊,冰蓝色的眸子划过少年天真的脸,“告诉我,去哪儿弄钱?”

她曾检查过沙利文的屋子,当她最终判断出自己的御主的确身无分文之后,她就一直想这么问了。不管什么年代,出行的第一要素就是得有钱。想要到其他城市的话就必须到外面筹得资金。

两年来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的少年,想了半天,终于一拍脑门说道:

“自动取款机!”

“哪里有?带我去。”

沙利文对此当然也不会清楚,二人商议后,只能决定到机场去找。

夏延市中央的杰里奥尔森机场某处——

从地处城市北面的沙利文的家步行到这里。

明亮的灯光和川流不息的人群,使沙利文感到一阵晕眩。如果没有一直陪在身边的caster,凭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走那么远。

现身于现代社会的servant,能从圣杯这里获得很多现代知识。尽管如此,caster对具体怎么操作自动取款机没有任何心得——或许,也并不需要操作。

在某部atm机面前站着一位正在打电话的青年,从话中听出来似乎刚刚取了一笔钱打算还人。caster卯准了他。就在他对着借钱者连连道歉的时候,突然感到背后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

回头一看,是白色头发的年轻女性。“什么事?”他这样问。之后的记忆就模糊了。caster以“你欠我的钱可以当面还给我”的理由催眠了他,青年只觉得对方的眼睛蓝得仿佛可以把自己吸进去似的,二话不说便乖乖把钱奉上。

运气真是不错。从夏延飞往苏城的夜间航班还有多余机票出售,离起飞不到两个小时。

因为十分着急地想要立刻启程,因此没有折扣,只能以全价把当天票买下来。票务柜台的工作人员一面为他们的愚蠢而在心底暗笑,一面将机票递给了沙利文。就算是足不出户的沙利文也知道自己被当成了冤大头,“还不如坐火车去来得合算呢”这般埋怨道。从怀俄明州的夏延市到爱荷华州的苏城,途中要转机两次,近13小时的旅程白白浪费时间。

不过,caster却以“天上最安全”为由坚持要沙利文乘坐飞机离开。

“接下来就是你一个人的战斗了……我只能陪你到这里。”

坐在位子上等待登机的主从二人,caster瞳孔中的神色与往常一样平静,而沙利文则轻轻点了点头。

“卡斯特办完事,会到苏城找我玩吗?”

意识到对方有相当重要的事必须去做吧。出门前就隐隐在心中猜到了。意外乖巧的这个少年,假想般地替对方寻找了这样一个理由。

caster被少年的问话惊呆了。

“……尽量吧。”

“嗯嗯,说话要算数哦!”

来到机场以后一直都面目紧张的沙利文终于开朗地笑了起来。caster移开倾注在少年脸上的视线。

相处连半天都不到,同样给她带来不少感慨。但她的脑子里始终有一根弦紧绷着。

自己能从那七分之一中歃血归来吗?

在战争中死去的话,这一点就无法实现。

带着这样的心境,caster送别了自己的master。

登机广播响了起来。不断回头向自己张望的少年瘦小的身影,最终消失在乘客队伍的埋没中和她的视线里。

大湖航空公司的包机起飞了,在深蓝色的天空布幕中逐渐化为米粒般的大小。caster透过玻璃仰望着它。

她猜测不到前方会有怎样的荆棘在等待着自己。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状况下展开战斗,要以何种方法去应对。

正如同那张未解的「命运之轮」。

我要得到圣杯。

我的目的并不单纯,因为我有自己的私心。

但是这样羸弱的御主,很难护他周全。

对于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一个涉世过浅,今后将会迎来美好人生,会遇到心仪的女孩儿,会和她结婚生子,会和她慢慢变老,会有一群孩子围在被壁炉的温暖笼罩的沙发边,会和他们讲述自己年轻时候的幻想,会拥有和任何一个普通人那般没有波澜的平凡经历的少年,沙利文·海瑟威应该成为那样的人——在这之前。

只有远离夏延市,远离战火纷扰和对他而言过早的死亡,这——才是最好的决定。

caster冷淡的目光中闪烁着坚毅。在没有旁人留意的角落悄悄化为灵体。

>>>

“最后一位英灵servant-caster也被召唤出来了。筑成这场战争的零件终于凑齐。”

挂断电话后,夏绿特修女用略感慵懒的性感声音对自己说着,言语中充满了对胜利不可动摇的期待。

已经和迪尔波里通过气了。这是每当得到新的消息之后的首要之事。从信号弹发射出去为止,到约定的八点钟,只剩下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了。

四天前同时被召唤出来的saber、lancer和berserker,早于他们一周来到现世的archer,领先于任何一名servant现界的assassin,以及姗姗来迟的caster,就让我好好瞧一瞧你们各自效忠的master都是哪路人物吧。

夏绿特默默地低首凝视手中的灵器盘,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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