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十二月,山麓之间风波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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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绿特沉默了。
是人都有逆反心理。作为一个正常的人,夏绿特非常理解。可这种公然挑战管理人员权威的话,作为监督者的她绝不能置之不理。
“为了维护达成诸位夙愿的圣杯战争的严肃性,此等重大违纪行为,我必须追究到底……”
这时,沉默至今的迪尔波里突然插嘴道:
“对于您的工作积极性,我应该给予高度认可。夏绿特修女阁下,您说我可以把您的举动视为越权过分干涉吗?”
迪尔波里绕圈子的说话方式,以及他竟会在此时忽然对夏绿特提出质疑的做法,令她愕然地蹙起了眉。
“什……”
“因为各种原因而导致无法按时出席您召开的会议,就作出剥夺参赛资格的判断。恕我直言,站在以圣杯为目标的七名master之一的立场上,直接排除三个竞争对手应该会让我感到高兴吧。不过——您要怎么实行才能做到呢?在这里宣布他们的master身份作废,就作数了么?就能生效么?”
迪尔波里流利的话语,也让白尔罗斯和朋树不禁打了个冷颤。像是为了彻底压制住对方似的,迪尔波里不等夏绿特有所反应,又随即问道:
“倘若那些人今后又出现在战场的话,您又当如何自处?”
只听见夏绿特冷冷地吸了一口气。
“我没记错的话,你就是第八秘迹会的裴西神父吧?”
“正是。没想到教会竟会派你来监督这次战斗。”
“哼。区区一个代行者多管闲事吗——教育我?”夏绿特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一直在分析迪尔波里的意图。
“不要动怒。也许您是名优秀的圣职者,但在担任监督一职上,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就可以了。”
“……”
这唱的是哪一出戏?
在琢磨着该如何回答的夏绿特面前,朋树和白尔罗斯不由得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教训!
迪尔波里和夏绿特,同属于圣堂教会的那两个人如此争锋相对、互不相让的态势,莫非他们之前的判断出了什么差错?
“就是啊就是。非要这样死板地制定规章制度吗,好好做朋友不是很好吗?”
白尔罗斯插科打诨的话语让现场气氛稍微缓解了些。显示在夏绿特脸上的神情,实在是很难解释为具有积极意味的笑。
“——做朋友?”
“啊,难道不可以吗?能和其他master交上朋友的话,那个,圣杯什么的就根本不是梦了啊!”
在旁边忍不住皱了一下眉的朋树,脑海里无语地闪过「这家伙怎么还没抛弃掉这个理论」的想法。
“圣杯战争只能有一组优胜者。这是整个战争的大前提。虽然我的确身负正确管理圣杯战争秩序的职责,是绝对中立的立场,但你这种天真的想要和其他master打交道的想法,我还是忍不住想去纠正呢。”
夏绿特回答了白尔罗斯。但她的眼睛依然充满了怒色对准迪尔波里。就连追寻同一个信仰的圣职者之间都会决裂,恐怕只有通过圣杯的力量,才能实现这份美好的愿望吧。
随后,监督者列举了历代圣杯战争的悲剧。在这场和预期中截然相反的会议临近尾声时,她提出几项要求。归根结底如下——
只允许在夜间战斗;
战斗时尽力避免毁坏任何公共物品设施;
坚决贯彻保密主义;
所有战斗必须在市中心以外的区域进行;
以及,不能以极端手法杀害对方master。
——违反者将受到削减令咒或一定程度的禁赛处置。
“夏延市就这么大,和以往举办圣杯战争的场所——日本冬木市,可以说,是两个级别的城市。因为这里没有当地的魔术师家系作为管理者,必须严格将你们那所谓的魔术师的觉悟条约化。夏延市区内,无条件禁止servant在地面使用宝具。相信大家能够理解我所制定的这些规则,并给予尊重。”
夏绿特倡导这次圣杯战争必须营造相对和平的氛围。没有人在表面上提出反对。纷纷在master申告书上签字后,大家都准备走了。
“白天不能作战。从这里回到各自住处一定不需要磨蹭到晚上吧。那些规则正发挥着保护敢于出席这次会议的诸位的作用。请放心。”
夏绿特向众人点点头,以目光送别各位来访的master先后离去。渗人的servant们的气息也渐渐消散了。坐在最靠内位置的梅丽塔斯菲尔还未站起身,就被夏绿特敬意中又略带些强硬的话语制止。
“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代表,你好。我恳求您能够花费几分钟的时间留下来。有一些关于圣杯战争系统方面的事,想向您请教——”
对自始至终都未曾开过口的梅丽塔斯菲尔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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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在心中整理一下刚才的情况。
夏绿特和迪尔波里当众发生争执一事,并没有任何预先排练的迹象。
一方面或许是自己的确干预得有些过,一方面也是希望能通过假装对立来堵住悠悠之口。
自己举办这次面谈,其唯一的目的便是为了帮助迪尔波里更全面地掌握敌人情报。连不可用残忍的方式猎杀敌对master的措施,实际上也是为了保护迪尔波里。互为同盟的二人,都不指望其他master会真的听从圣堂教会的指示。当时的情况很明显,没有任何一位master愿意被监督者牵着鼻子走。将这一立场表现得最强烈的人,当属那三个没有出场的魔术师了。
夏绿特能体会到同伴的良苦用心。迪尔波里在最恰当的时机跳出来,替就快要踏进死胡同里碰壁的自己解了围。表面上似乎在斥责她滥用职权,实则是给她借坡下驴的台阶,以免自己和其余master们的矛盾升级。也幸亏自己反应得够快,及时领悟了迪尔波里的意思,与他一唱一和演了出戏,撇清双方的关系。
当然,在那两个解体派成员面前,他们也知道对方不会这么轻易受骗。不过这点程度的伪装就算没有收益也不会有弊端,还是很有必要的。
余下的三个家伙,其中应该就有那位被协会推举出来的复兴人员,那个年近六旬的老魔术师。
由此也可证明魔术协会无法完全信任被教会委派过来的自己。
那么,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打探出来,也始终坚持绝不现身的另外两个master,究竟是各方神圣呢?
那个昨天还派使魔应付,今日却不见踪影的master,又是谁呢?
想要马上和迪尔波里电话联系,也得估算他回到住处之后保证不会被外人窃听到才行。夏绿特只能稍作忍耐。因为在教堂里,还有一位客人等着她去接待。
梅丽塔斯菲尔看着似乎满腹心事的修女。会后将自己单独留下来的举动令她非常不解。
“监督者殿下,您到底有什么事呢?”
平时甚少会主动和人说话的梅丽塔斯菲尔,尽管言语非常注意礼节,但会这么问话看来也是有些不耐烦了。
“失礼。真是非常地冒昧。这边的话似乎是有些不寻常的东西呢。构筑出原来的冬木市圣杯战争系统的家族,正是你们爱因兹贝伦没错吧?”
夏绿特故作含蓄的笑意,凝视着面前的人造人女子。
擅长炼金术的名门,在贵金属的操作上无比强大。由于特别擅长将研究加以特化,因而在魔术战斗的应用上和其他家族相比稍逊一筹。圣杯战争中创造出大、小圣杯的就是爱因兹贝伦家。
二百多年前,立案圣杯战争系统,并将之实行的他们一族的“冬之圣女·羽斯缇萨”,自愿成为大圣杯炉心,镇守在冬木市圆藏山下的大圣杯中枢,直到五年前在解体战争中被拆除。
而如今站在夏绿特身前的女性,便是参照那位女魔术师外形制造出来的人型生物。
“是的。”
梅丽塔斯菲尔点头后,夏绿特果然开门见山,从风衣口袋里拿出灵器盘示意给对方看。
“这个魔导器你应该知道吧?托付给监督者的灵器盘,可以显现出圣杯所召唤出来的英灵的属性。有了这个道具,不管英灵在哪里出现、何时出现,他们的数量和阶级都能被我知晓。”
梅丽塔斯菲尔不语,夏绿特斜斜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
“灵器盘被设定为能将七名servant的现界时刻提示给监督者,任意一名servant——我这么说会不会有失偏颇呢?”
“我不明白你想要说什么。”
“啊。这样的话……数日前,我曾收到过异常的信号。没有职阶名称的servant触动了灵器盘的反应。我想了很久,却始终找不到合理的答案。随后我跳出了那个狭隘的思维框子。我得出一个结论,如果是七名servant以外的‘异物’的话……”
夏绿特简直有些恫吓般地将脸贴近对方,但她身边的银发女子没有任何胆怯。
“你能帮我解答这个问题吗?”
梅丽塔斯菲尔不假思索地摇摇头。
“……你也不知道吗?”
“灵器盘并不是我制造的。”
“原来如此。不肯老实交代啊。也罢,谁会主动承认自己犯的错呢?”
照夏绿特的这个态势,看来不会轻易就让梅丽塔斯菲尔糊弄过去了。毕竟先前就有过那种例子。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召唤第八职阶avenger,爱因兹贝伦不就是最擅长作弊行为的老手吗?
“——你召唤了两个英灵吧?”
监督者断言道。
已经拥有两百多年历史的冬木市圣杯战争,其系统严格规定了必须具备剑士、枪兵、弓兵、骑兵、魔术师、暗杀者和狂战士这七位servant才算全员到齐。监督者所保管的灵器盘的设置便是基于这点。而超出这一正常设定之外的范畴,只有一种情况。
有上述七个servant之外的servant存在。本来不应该现界的servant出现了。
银发女子的红瞳里,能看见对方温柔地笑叹着。
“此等违规行为,我绝不会视而不见——”
随着一声叹息,夏绿特脸上一直佯装出来的友好笑容慢慢剥离。她朝梅丽塔斯菲尔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腕。
尽管夏绿特可以说已经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了,但还不至于要伤及梅丽塔斯菲尔的性命。为了让圣杯降临,隐藏在这个人偶体内的“圣杯之器”是必要不可或缺的。这个女人若是不在的话,就算迪尔波里和rider打倒所有servant也无法得到圣杯。因此,在那一瞬间,夏绿特产生了想要用软禁的方法来保障梅丽塔斯菲尔安全的想法。
可是,夏绿特的手在远还没有碰触到梅丽塔斯菲尔的时候,她本人就像风筝断线一样被无名的力量甩飞出去,一连五、六米,在撞到信徒席位的缓冲之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将修女整个人掀翻的掌风伴随着一声怒吼。
“你要对我的御主做什么?!狗娘养的——”
夏绿特感到一股怒潮在向自己逼近。她挣扎了很久,才勉强用双手撑起身子从地上爬起来。高跟鞋掉了一只。没有任何骨头折断已是非常幸运的一件事。
她听到银发女子低吟地说了一句:
“……saber。”
她抬起头。
以实体面貌出现在两名女性之间,将梅丽塔斯菲尔护在身后的servant-saber,昂然站立在夏绿特的眼前。
他的身材并不高大,却不怒自威。身披豹纹图案的紧身皮革和简易的盔甲,隐约能够看见一只狼头背在身后,似乎是用来彰显自己身份的象征。如小麦般金黄色的头发,用粗布制成的深咖啡色发带绑在额头束缚住。
servant都是以全盛之姿召唤出来的,但这位剑之座的英灵……
总体来说是一个外形健康而阳光的美貌少年。英灵浅草绿色的双眸,此刻被无处裹挟的怒意填满。
“把脏手伸向master想要图谋不轨,你简直找死啊!”
saber暴躁地用犬齿咬住下唇,怒道。在他大吼大叫的时候,口腔中的两颗虎牙若隐若现。从外表看分明只是个身高连夏绿特都不及的少年,却带给对方无以伦比的压迫感。
看起来saber并不打算就这么饶过她。只要一想到刚才自己像纸片一样,连反应过来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掀倒在地,夏绿特不免一阵后怕。
“不要放肆。”
愤怒的英灵被不想挑起事端的主人制止。
即使在阻止servant的时候,梅丽塔斯菲尔的声音都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可就是这样淡然的声音,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saber放下了拳头。
“算你走运!臭女人。给我注意点!不然下次不会只用一分力!”
在切齿怒吼的saber身后,梅丽塔斯菲尔微微屈身,双手提起礼服一角向夏绿特弯腰致歉。
夏绿特愤恨地咬起了牙。
就算自己有心将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人造人击倒,也难以在saber贴身守护的情况下动她一分。
话是没错,确实有对方servant在场,夏绿特现在可以说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但她不仅仅只是一个在servant面前无法抵抗的角色,而是监督整场战争的这么一个具有特殊地位的人。因此夏绿特判断对方的master绝对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
要重新在气势上压回去。至少,在语言方面绝不能输。
这个银发的女人一定是说谎了。爱因兹贝伦再次利用看不见的系统盲点,召唤出saber以外的第二名英灵。
“……只不过是过气的三大家族而已。不管怎样,握有两名servant严重违反了圣杯战争的公平性。如果你想要继续作为一名master参战的话,必须交出其中一位由教会看管,只能携带saber!”
谁知,梅丽塔斯菲尔一脸平静地说道:
“你我互有秘密。犯规的行为你不也在做吗?”
“——什么。”
“虽然尽可能把自身魔力抑制到最低极限,在刚才的会议中,又有其他数名servant的气息当做挡箭牌掩护。不过,还是逃不出我的感知。”
“——”
梅丽塔斯菲尔的话让夏绿特瞪圆了双眼,让她在激烈的喘息中陷入沉思。
竟然被发现了吗?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件事情外扬出去,因为那是为某人而存在的、不到关键时刻绝不能揭晓的后备力量。
“……不愧是爱因兹贝伦的人偶。”
不安的风悄悄掠过夏绿特的胸口。她听见银发红眸的人造人轻声细语地对自己说:
“如果你愿意替我保密的话,我也很乐意为你这么做。”
“不——不行。”
她本能地立刻拒绝道。不知是不是看到了那双蓝绿色眼眸中的疑虑,在她身前的梅丽塔斯菲尔意外地再次问了一句:
“不行吗?”
一旁的saber用令人胆寒的神情逼视着她。
背脊还在发痛,全身都弥漫在难以名状的痛楚中。夏绿特再次想起自己在这名servant手下受到的暴行。
“……关于你的这些话,我会慎重考量的。但这是考虑到你们爱因兹贝伦家族在魔术界的地位,而非圣杯战争三大发起家族。因为——这一届的战斗本就是为了彻底铲除圣杯而存在的!”
她知道爱因兹贝伦对圣杯极度渴望,却又屡次失败受挫的现状,夏绿特故意在伤疤上撒盐一般地如此说道,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嗑——”
saber真想立刻冲上去撕烂这个监督者的脸,但考虑到master在身旁,也只好忍耐了。
“会想办法得到的。”
从轻声回应的梅丽塔斯菲尔的脸上,看不到悲伤也看不到喜悦。夏绿特瞪视着这位难以从表面被窥知心理的女性,和她身边傲然站立着的servant。
“saber,走吧。”
“哼!”
仍未退去怒气的英灵极不情愿地在梅丽塔斯菲尔身旁化作灵体。顿时安静下来的教堂,仍然可以感受到他那咄咄逼人的气焰。
直到银发女子曼妙的身形完全消失在视线尽头,夏绿特都没有回过神,带着恍惚的神情在原地站了好几分钟。
羞耻,以及由羞耻引发的对自身无能的痛恨感,像涨潮的海水那般一阵阵袭来。
“可恶……”
夏绿特紧紧地双手攥着衣角,嘶吼着。
“——给我记住。”
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总有一天……要将今日所受屈辱加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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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美国夏延市复苏的圣杯,即将点燃一场惨烈的争夺战。
在这里——
有决定从魔术师手中抢走圣杯,将之如真正的圣遗物那般回收并永久保管起来的圣堂教会。
有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复兴圣杯,将之作为通往“根源之涡”垫脚石的魔术协会。
有决定排除艰难万险解体圣杯,将之永远埋葬于这段狂热历史之中的解体者。
有觊觎圣杯万能许愿机之力,将之夺到手中以满足自己私欲的黑暗中的潜伏者。
有监督者这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更有隐匿于阴影之中的暗流,被污染的圣杯本体。
由多方势力参与其中的圣杯复兴战争,将在怀俄明州的夏延——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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