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黎明前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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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何为自由。
她,平静地望着远方自滚滚云霭中腾跃而来的异族。
没有人敢小看这支入侵的军队。早在他们到来以前,山巅之间就已人心惶惶。谣言如同疾风席卷了整座卡塔特山脉。
史上最具威胁的劲敌倾巢出动,数量超过八百。他们妄图染指整个龙族——那些居于万里高空之上,被人们遗忘的世界守护者。
野心日渐化作膨胀的泡沫,竟让他们跨越阿尔卑斯山,张牙舞爪地盘旋在龙族栖息之地,沉沉浮浮。
——达斯机械兽人族。
表皮被机械包覆的怪物们,将天际染成毫无生机的灰色。
当然,火龙王与海龙王不会在侵略者面前低头,赌上龙族的威信和荣耀,也要对异族的军队做出迎击。
然而那个时候,召唤分散在世界各地的其他龙术士根本来不及。于是就这样,她奉命前去剿贼。
赤红色的巨龙在璀璨旭日下张开双翼,尽情翻越。龙的眼睛炯炯有神,威严地翱翔在那弥天大雾和茫茫云海之中。
站在龙背上的是雪发卷曲飞扬的女孩。为了迎敌,她穿上了镶着金色刺绣的雪白战袍。
一人一骑,是阻挡在异军之前的最后一道屏障。
如果说……抗争是为了自由。
隆隆巨响之后是无休止的静默。覆灭的敌人沐浴在滔滔不绝的红光中,弹指间,被送入了另一个世界。
在旁人看来这是多么厥功甚伟啊。可是成功守卫了龙族的这份功勋,并没有为她的心增添一丝一毫的光荣。
并且认为,为了不属于自己的理由不得不去战斗,这样的自己是多么的卑微。
但是为了他,她始终默默忍受。
不经意间,和龙族从者返回于归途之中时,她忽然鬼使神差般地向下方看了一眼。
在那片遮眼蔽目的厚重云层彼端,她能看到什么呢。
在这座离地万丈之远的山脉之下,又能看到什么呢。
那是人类生活的世界,她原本来自的地方。与卡塔特山脉相距万里的人类城镇,不可能会看到的。
但她却固执得像孩子一样在心中微笑着——我看到了。
如果说……叛离是为了自由。
想离开这儿,想回家。
当这声轻喃从她的口中缓缓飘出,拂向他的耳畔时,他几乎失了心神。
同样的言语,他曾经听到过。
那个无论如何也想忘却的夜晚,她躺在他的怀里。拥有宽广胸怀的男人,有着火焰一般的头发和眸子。
“跟我一起走吧,雅麦斯。”
那句如此轻易就被她说出口的话语,像铁锤一样冲击着剧烈跳动的心脏。
失语的男人只能在心中默默地回应:
他们,龙王们是不会放您走的。
而我也不行。主人,您莫要忘记,我终究是一个龙族啊。
这里——卡塔特,便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自那日过后一连数月,她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没有表态,有时也是一种表态。误以为那些不过是她一时戏言的男人这时才知道,是当初自己的缄默令她话声暂止。
如今,剿灭达斯机械兽人族之后的庆功宴上,她溜了出来,当着他的面旧事重提。
他到底还是发现,她竟从未断绝过那个念头。
终于理解到自己不可能说服主人的男人,唯有挥泪斩断情丝。
如果说……孤独是为了自由。
曾几何时,她也很天真、很稚嫩。尚不知晓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
期盼着、向往着平凡人家的生活、父母儿女团聚的天伦之乐。
从命运由不得自己做主的征战机器,蜕变为一个随时都会被埋没在人群之中的普通小女孩。她想要得到这样的生活。
说白了,只是私心所致。
她不会知道父母将她托付给他人照养时,脸上泪水纵横。师父送她和龙族缔结共生契约,是希望她能够活下去。
如果她能更早地意识到一意孤行所带来的风险,也许一切还有救。
即使随着年龄的增加,也不曾忘记年少时的梦想。只是为了那个虚幻的一瞥而抛弃所有。
蹉跎自误,虚耗光阴。等她后悔的时候已经太迟太迟。
满心期待地沿途赶回家,却不知村落已被雪崩掩埋。
而后命运赠送给她的,是近半个世纪的濒死生活,和永世的苛责。在诅咒中体会逐渐腐烂的身体,和千疮百孔的心。
陈列在面前的杀父弑母之仇,等于是自己犯下的。对此她只能无声地在心底发誓,自己一定会活得比那些人更长更久。
如果说……解脱,亦是为了自由。
背负着一生的仇恨枷锁,第二个枷锁是自己加筑给自己。
折磨不会终止,直到重新回来的那一刻为止。
龙神殿的大屠杀,无数守护者命丧黄泉。她一剑削去了海龙王的头颅,却在含泪诀别的雅麦斯面前放弃反抗,甘愿赴死。
如此百般爱惜自己生命的一个人,怎会如此轻率地将之交付出去。
「因为只有那时,她才第一次真正明白了……什么是自由。」
————caster荷雅门狄之错位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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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心于前方战事的夏绿特修女,一直到凌晨四点都没有休息。
转眼五点过去了。单手支额、既疲倦又困乏的修女坐着小睡了一会儿。刚过六点时,迷糊的意识中忽然感受到一股向自己靠近的魔力气息。
“是ruler吗?”
从口中发出的声音虚弱无力。夏绿特睁开的眼睛虽然仍有些朦胧,可她还是很谨慎地注意着穿门而入、来到自己身前的那个男人脸上的表情。
“——是。”
棕色长发、在甲胄外身披绣着十字架的宽大白袍的ruler淡淡地应了一声。不过他恭谨的态度中似乎隐隐夹杂着一丝淡漠。
前一夜下达了围绕着saber首级的争夺战规定和诱人的悬赏,master们一定为了得到追加令咒抢得头破血流,唯恐落后吧。将那些盲目追随saber的魔术师作为猎物的迪尔波里与夏绿特通话后就出征了。当她接到同伴的来电,称saber一行人被archer等追兵追赶到夏延市西北部的矿山时,夏绿特立刻就把ruler派去了战场。
本意是让ruler作为裁判,在暗中观察servant们的战斗,判断在杀死saber的过程中到底是谁做出了决定性的一击。夏绿特本能地不希望有别人和迪尔波里分享胜利成果,但是立功的master按理说也绝对不会只有迪尔波里一个,也只能维持表面上的公正。
夏绿特在圣母主教堂座耐心等待着捷报。离迪尔波里那通电话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至少有archer和rider两名servant对saber形成了夹击。按理说,这时前线那边应该已经结束了战斗。
在担心而焦急的等候中,终于迎来一脸沉重返回教堂的ruler。
夏绿特敏锐地发现他的表情,意识到肯定有人做出了无法原谅的恶行。
“今晨的督查工作辛苦你了。那么ruler,把前方的事态一五一十地报告给我。”
“原本已经确实地取得优势的rider,在他停止攻击的间隙时,servant-berserker突然闯入。不知运用了什么方法,把saber、archer和rider吸纳进自己的阵地。即便是我也没办法知道结界内的战况。”
一听到berserker也掺合了进来,夏绿特不免有些担心。葛兰蒂和他的servant的所作所为,大概就是一门心思地除掉迪尔波里和rider吧。不过夏绿特立刻又对ruler报告中缺失的部分在意了起来。
“哦?也就是说saber还不能确定死没死了?”
“正是如此。本来的话,如果继续逗留在那里,或许会等到结果。”
ruler话音刚落,夏绿特尚且还算温和的口气明显变得带有质问的性质了。
“你是怎么做事的。我不是要你好好监视着战斗吗?难道你中途擅离职守了?”
面对与自己对话的修女仿佛审判官一样的严厉眼神,ruler没有显露出任何不平不满,只是漠然地低着头。也许对这次的质问他早就预料到了吧。
“因为我被别的事绊住了脚步。在这之前不曾露过面的caster和assassin来到战场,毫无顾虑地违反规定,杀害了彼此进行交战的rider以及archer的master。于是我不得不丢下对现场的监督,去追他们。”
“什么……你说什么?”
“是的,没错。等我重新折回去时,战场上已经找不到任何一个人的踪影了。”
“ruler,你等等!你在说什么鬼话?!”
简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已经变成青筋暴突的狰狞面孔的女人叫喊道。看着怒发冲冠的修女,ruler只能垂下头。
“下手的应该是caster。她用剑割破了那位神父的喉咙。……rider的master,不幸阵亡已成事实。这的确是我的疏忽……”
可是夏绿特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起来。
“你这家伙,竟然——竟然如此无能!连一个master都保不住?!”
“……”
对于夏绿特唾沫横飞的怒骂,垂头丧气的ruler继续默默忍受着。
“assassin那个猥琐的刺客暂且不说,难道被唤作caster的那个魔术师英灵并没有在工房内闭门不出,而是很踊跃地在外面活动吗?!”
答案是肯定的,所以ruler并没有回答,只是一如既往地低着头。
不知道是不是受够了这家伙的沉默,夏绿特的怒气并没有因为他的谦卑而稍许缓和,反而愈加变本加厉地斥责起来。
“虽然监督战斗是你的本职工作,可是rider的master对我们的意义,你难道不清楚吗?你忽略了对迪尔波里的保护,一心一意投入到对servant的观战中去了吧?你这个servant到底是怎么当的!你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回来!”
“如果我离他们太近,恐怕会被发现。这样你对我的保密工作也就失去意义了。也正因为考虑到这点,才给了卑鄙无耻的小人们可乘之机。”
ruler的说法也言之有理。事实上,在servant之间就有像caster那样非常擅长感知敌人接近气息的麻烦人物。自己如果过于靠近战场,敌人就会通过感知魔力气息的途径觉察到他的方位。那么夏绿特此前千方百计地隐瞒ruler的心思就都白费了。
结果,由于距离战场中央有一段较远的距离,等到archer和rider的master突然遭到偷袭时,原本在远处悄悄监视着战斗的ruler尽管连忙赶了过来,但屠杀早已结束。溅落在地面上的血迹昭示着事态的严重性。
“而且恕我直言,我是被圣杯召唤出来的管理者。其他servant的使命是守护master,而我则是守护圣杯战争。所有master对我来说都是平等的。我会对他们一视同仁,不会特别偏向于某一个。”
“笑话!你有没有搞错!”
情绪激动到极点的夏绿特疾言厉色地打断他。她猛然冲到他的面前。这迫使ruler不得不承接下她逼人的目光。
“别在我面前说这种狂妄的话。别忘了,你只是个servant而已。给你提供魔力,让你得以停留在现实世界的人——是我!不自量力的傀儡,你竟然对自己的主人说教吗?!”
迪尔波里在saber讨伐战中死去的消息,简直撕裂了修女的心。ruler无奈低首的举动意味着他也在为这个令人痛心的结果感到悔恨。但是现在的夏绿特根本管不了那么多。
“圣杯战争可不是表现你那愚蠢的英雄气概的时候!你死一万次也抵消不了犯下的罪过!”
“……”
面对暴跳如雷的夏绿特,ruler蹙着眉想要申辩,却终究还是强咬着牙把情绪按捺了下来。
ruler——他的存在,就是当初夏绿特为何如此坚决地认定梅丽塔斯菲尔召唤了两名servant的原因。
因为夏绿特也有从属于自己的servant。虽然并非她本人的意志召唤而来,但是圣杯却在正式开战前一个月左右赋予了她和其他master一模一样的令咒,作为缰绳用来掌控ruler这匹烈马。
关于其中原因,夏绿特本人也不清楚。
她虽然贵为督战人员,但她其实并没有从历代监督者手中得到被他们保管的多余令咒。在十五年前的第五次圣杯战争中,当时的监督者言峰绮礼神父,早已经将自己手臂上从父亲那里过继而来的令咒全部都消耗在了战斗上。从以前圣杯战争保存至今的令咒,早就已经没有多余的了。
而且就算还有令咒存货,即使是再厉害的魔术师也无法从死去的神父手中夺走它们。由监督者保管的令咒是受「圣言」保护的,没有本人许可,不可能通过魔术手段移植或抢夺。唯一知道加注在那些令咒之上的秘密暗号的言峰绮礼,早已死去多年。
夏绿特得到的三枚令咒和其他master虽然看起来很像,但本质上来说,她并不算是一名master。因为召唤ruler的并不是夏绿特,是圣杯自己。这名暂时被她操纵着的ruler是游离于七大英灵之外的特殊英灵。其本身并不参与争夺圣杯的战争,而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履行管理的职责。
因此说句跑题的话,即使当初ruler和avenger都已现界、但在战争系统中严格规定必须参加的常规的七名英灵之中的caster未现界的情况下,圣杯战争仍不算开启。这同样也是由于当时的master只有六人之故。
或许是觉得没有令咒的监督者太过寒碜了吧。可是这种解释也不对。七名正规master之外的人会被赋予令咒,这种事情绝对是史无前例的。而且夏绿特还不属于创始御三家,充其量也就是个外来者,最多负有一点监督的责任。但是圣杯依然将圣痕给了她,简直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异常事件。
不过,如果说圣杯真如魔术师们描绘得那样神奇的话,那么就不能以常理去推测它的想法。
ruler并非夏绿特召唤,夏绿特与ruler会阴错阳差地建立圣杯契约,看来圣杯是希望自己和ruler作为制约七路人马的第八方势力,努力地管辖这一届圣杯战争吧。
可是saber的master梅丽塔斯菲尔,仅在两日前的会议结束后,和夏绿特打了一次照面就拆穿了第九名servant-ruler存在的真相。
说什么“你为我保密,我也不会泄露你的秘密”那种妄言,作为训练有素的教会圣职者,夏绿特可从来没有被人威胁的先例。她当然不会放过任何惩治saber的机会,只要逮到机会就一定会好好打击爱因兹贝伦阵营。
然而如今,ruler居然将迪尔波里在讨伐saber的战斗中不幸阵亡的噩耗带回来。不仅如此,他竟然想要颠覆夏绿特的管教,言辞中明确表现出敲打她的意味。
虽然只是圣杯安插给「管理者-ruler」的临时master,是一个代理者,但她也不会同意让区区一个servant骑到自己头上去的。
多亏了圣杯慷慨赠予的令咒。只要有它们在,ruler就绝不会反叛自己。
不过,这也是夏绿特不愿意把它们转让给迪尔波里以外的master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失去三枚令咒后,她就无法把这个自视甚高的servant掌控在手中了。毕竟,以ruler的【对魔力】级别,要强令他去做有违心意的事,必须付出消耗两划令咒的高昂代价。
“那么ruler,我问你的问题你一定要老实回答。”
夏绿特发泄完一通堆积在胸中的怨气后,声调终于平稳下来。
“caster还有assassin,你该不会没追到他们吧?”
“……的确没有。”ruler赶在她大声质问前马上回答道,“因为……他们分头逃跑,我选择了追击杀害神父的凶手caster。但她不是那种容易被追到的等闲之辈。”
“废物……”
面对修女脱口而出的这个短语,ruler的确无话可说。自己辱没了管理者的威名,让两名master惨死的悲剧发生,而凶手却在自己眼皮底下逃逸得无影无踪。对ruler来说这确实是奇耻大辱。
夏绿特冷哼着重新回到位子上坐下来,无力地摇了摇头。她没有想到saber一战竟将己方阵营弄得如此狼狈。而且由于ruler没能监视完全部过程,saber和迪尔波里的rider如今生死未卜。战斗最终结果呈现出十分不明了的状态。
但眼下还没到绝望的地步,有太多理由让自己振作起来。如果迪尔波里没法完成教会下达的使命,就应该由自己顶替上去。
所以,多么庆幸至少还有ruler能够被她指挥。夏绿特虽然因为没有按照契约魔术的法则缔结正式的契约,导致她看不到其他servant的能力值,不过ruler这个servant的六项基础参数还是能够被她洞察到。看起来应该拥有较为可观的战斗力。
况且,也不会有人把身为监督者的自己当做目标。没人会想到最不可能竞争圣杯的夏绿特也会加入进来。监督者这重特殊的身份,也侥幸地被她利用了。看来除了那些噩耗外,自己这边还是颇有运气的。
“ruler你给我听好,你的一只眼睛仍然负责圣杯战争的日常监督事务,另一只眼睛牢牢盯着caster和assassin这两个家伙。尤其是杀死迪尔波里的那个caster。一旦发现他们,格杀勿论!”
夏绿特平静而坚定地命令着servant。ruler用低沉且淡泊的声音回答后,就变成灵体退去了。
目送他离开后,第一束晨光从彩绘玻璃外照耀到她的身边。将城市化为战场的暗夜离去了。白天的到来在一定程度上稍微冲淡了些战争带来的压抑氛围。
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这本来应该是充满希望的场景,可是经过一晚上连续的死斗,接连不断的坏消息让夏绿特的心情跌到谷底。
静静地感受着责任的变化,和责任带来的压力,修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在这时——
风衣口袋中的手机突然不合时宜地响起了轻巧的电子音,差点让神经紧绷的夏绿特吓了一跳。
她赶紧把声源取出来。一看,是否要接听让她有些犹豫了。
陌生的号码,似乎是某个电话亭打来的。
由于一连串的打击而明显处在气头上的夏绿特十分厌恶地按下了挂断键。可是没过几秒对方又打了过来。
只能愤然克制住怒火,对着响个不停的手机进行了接听。心烦意乱的修女正想着要把打错电话的家伙给教训一顿……
『——是我,夏绿特。』
电话另一头响起熟悉的男人声音。夏绿特的身体马上颤动了一下。
“谁?”
『迪尔波里。你怎么了,听不出我的声音?』
“……骗、骗人的吧……”
夏绿特慌张地口吃了起来。对方那好似迪尔波里真人复活的嗓音让夏绿特忍不住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失聪了。以她的性格,碰见这种恶作剧居然没有爆发,实在是不可思议。
“不要随便冒充别人,你这家伙。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可警告你……”
老实说,这个声音的确是迪尔波里没错。实在是太像了,听起来不像是冒牌货。
可是她已经通过servant将矿山所发生的战斗情况逐一掌握了。ruler亲临现场观看到的死讯又该怎么解释。
『……别玩了,夏绿特。我不是假冒的。』
话筒另一端的男人好像忽然想到些什么似的转变了口气:
『我懂了,是ruler看到什么了吧?也罢,毕竟我是被其他servant偷袭干掉了。不过他看到的景象也只是断章取义。』
跌落到谷底的心,因为迪尔波里的这番话瞬间一飞冲天,蹦上了云层。
难道说,刚才都是ruler和她开玩笑吗?
“迪尔波里——真的是你吗?你应该已经……ruler说你的喉咙被割破了!真的还活着吗?太好了、太好了……”
『啊,那个。』
他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圣母主教堂座的内室,激动不已的夏绿特修女简直要掩面喜极而泣了。
『我总归也有自己的底牌。要不然怎么胜任master替教会回收圣杯呢。』
“底牌?你在说什么啊……”
夏绿特呆呆地呢喃着。那种事为什么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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