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死神的微笑,永不甘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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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无法理解吗?”
“嗯……的确是我没办法理解的。”
“就像这次的圣杯战争,让朕忆起当年四奥古斯都围战的峥嵘岁月。”lancer注视着自己紧握的双拳呢喃道,“去战斗,去赢得胜利。这次参赛的经历,或许会让朕再度燃起热血吧。”
不是去颠覆或者改写自己创造的历史,也不依赖或者怀念过去的荣耀。lancer很坦然地接受了后世之人对自己的一切评论。或许他真的是为了私欲做出一切重大决定,或许真的就像小部分学者所说的那样是彻彻底底被欲望俘虏的奴隶,和任何一个奢侈浪费的罗马贵族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但不能抹杀的是那份丰功伟业,还有早年那个怀揣着梦想的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对再次君临天下统御一方早就没有兴趣了,那已经实现。只有「此刻」——他所在乎的,只剩下好好把握「现在」这一刻——这短暂的作为servant留在世上的日子。也许这就是如流星般短促却无比闪耀的第二次人生吧。
英灵的一席话让朋树醍醐灌顶,深受触动。他就像是一个有些腼腆的小男孩,在lancer面前能做到的只有仰望了。
“你的这些话,应该早点对我说的。如果那样的话,也许我就不会……”
那么挣扎了。
朋树沉默地凝视着lancer,然后面容变得稍微开朗了一些。
和servant一起走下去。最后或许仍避免不了告别,还有分离。真的到了那一天,自己也许会流下眼泪吧。但——lancer一定会明白自己的苦衷。只有他能够理解。
因为他已经将安心与欣慰一同带到了朋树的心底。
“汝在说什么啊,傻小子——”
lancer话未说完,就警觉地站直了身子。几乎在他感应到一股魔力正向他们这边靠近的同时,朋树也由于体内沉睡着的魔术回路忽然引起的剧烈痉挛紧张起来。
“呃……!”
“很近了。出去迎敌吧。”
lancer好似即将走上竞技场的角斗士一样低声说道。鲜红的斗篷伴随魔力飞扬着。不知何时他已经换回了领导军队的统帅应有的装束。
双双觉察到敌人逼近的主与从意识到新的战斗就要开始了。那便只有在投身于战斗之前迅速来到室外。
月亮孤高地悬挂在夜空之中。街上杳无人迹。lancer先行跑出旅馆,望向极黑的天空搜寻敌影。朋树以最快速度穿好衣服,随后跟了出来。
半公里不到的距离……威风凛凛地伫立在看起来像是门面店的杂居公寓的屋顶上的那个身影——强壮的体格,散乱的朝后翘起的黑发,铅块一样的肌肉和皮肤……
lancer利用servant的超级视力极目远眺,朋树也对自己的眼部施加了增加视觉的魔术,向上方眺视着——毫不费力地立时捕捉到来犯的敌人他的身影。这怎么可能?
无须怀疑,再惊讶也没用。出现在他们身前的居然是servant-archer——手持斧剑的英灵海格力斯。
“不会吧……”
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朋树大脑的运转好像停滞了。但是视线之中的servant——那姿容,那威仪,不可能认错的。
“骗人的吧——难道archer还活着?”
几天了,离白尔罗斯死去?
快速地在心中算了一下。朋树得出答案,已经将近六天了。就算是有【单独行动】技能的弓兵也应该消失殆尽了才对。既然如此那就一定有master在为他供魔。
是谁?
朋树浑身都因震惊而颤抖着。大概是神父,只有他了——之前他派翡翠鸟监视教堂的时候,怎么就忽略了神父向监督者领取过令咒奖励呢?
只有一个猜想解释得通。数日未见的rider看来是在矿山那战中死去了。rider死后本应丧失御主权利的神父去领奖励,很显然他有了新的servant。这个servant便是archer。
为什么自己当时没有任何警觉呢?!
朋树的使魔监视教堂没多久就被发现处理掉了。看到的稍微有些价值的画面只有两个:梅丽塔斯菲尔避难,以及迪尔波里领赏。结合一下,他顺理成章地得出前任saber在矿山被rider打败的结论。尽管后来一直没有再见到rider和神父,但是朋树一直都这么认为。原来,archer早就已经代替了在那次战斗中和saber一起死去的rider,投入了神父的阵营。
“……我真是太蠢了。当初竟傻傻地在白尔罗斯的住处等了你这么久——你竟然投靠了我和白尔罗斯的敌人吗?!”
嘶吼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听到这令人怀念又心痛的名字,archer咕噜咕噜地大口吞着唾液,咬紧牙关。
他好像并不是来和朋树他们会面的。阴郁的眼神,紧锁的颌。看他刚一跟lancer的视线接触就立刻杀意沸腾的样子便知道,他应该不是恰好从附近路过这么简单。
“所以——朕今日的对手就是汝吗,archer?”
不同于无法接受事实的朋树,lancer表现得相当镇静。他用鼻子吭声发出一个讥讽式的冷笑,开口问道。archer对他的话满不在乎。这根本没必要答复,所以他用沉默的瞪视来回答。
archer脱掉了一直穿在身上的白尔罗斯在战前为他购买的灰斗篷,就这样将身体坦露在敌人面前。也许是不希望在战斗中使这件斗篷受到损伤,认为自己已经没有资格继续穿戴它的archer也意识到即将上演的是场惨烈的硬仗吧。
lancer低下头在朋树耳边说:
“不是开玩笑,他是来阻碍朕与汝前进的。”
朋树尽管内心有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也只能认同lancer的观点。正因如此他才更加难以介怀。
“archer!为什么帮着敌人打我们啊!”
“对不起……”
只有一句。只有这一句。这是archer见到他们以后所说的唯一的话。
然后,他便高高地举起了斧剑。
“……是令咒。”
这声呢喃犹如无意识的呻·吟。朋树心里发堵,忽然觉得有些想哭,但临战的紧迫感以及身为一名master的魔术师身份使他当即冷静下来。只能喃喃细语:
“他被令咒控制了……”
朋树所言极是。遭遇了他们所不知道的逆境因而陷入癫狂状态的迪尔波里,对servant下达了杀光所有与圣杯战争相关的servant及其master的铁令,不惜到了动用令咒的地步。也许不用令咒强迫,这道猖狂的命令根本执行不了吧。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archer所能掌握到的信息里,他只知道与白尔罗斯结盟的朋树居住的地方。因此暂时只能找到lancer的archer出现在这对理论上应当是自己同盟者的主从面前。遭遇到出乎意料攻击的朋树,这时候再去感慨命运的不公已经迟了。
令咒之于servant是不可违抗的强制力,特别是作用于像archer这样【对魔力】等级只有c的servant。与被令咒控制的servant交谈等于鸡同鸭讲,朋树这边也没有和archer深入接触过。现在,只能和lancer一起战斗了。
能与自己的英灵再次并肩作战的期盼,稍微舒缓了朋树忐忑的情绪。
渐渐燃起希望的魔术师心下欢喜,挺起胸膛等待着召唤出骏马的君王空出自己的一席之位。
“来吧,上来吧。不过接下来的路可不会平稳。”
lancer再次主动邀请朋树乘上坐骑。他坐到了骑在马背上的王的身后。二人将视线目不转睛地对准了随时可能朝自己冲来的archer。
那是个强大到不能掉以轻心的敌人,接下来所要展开的战斗绝不是平凡人类能够承受的。在公寓附近的街道打起来很容易伤及无辜,给周围一带造成损失,一定要想法子到更适合战斗的宽敞地方去。
“得把这只乱咬人的狂兽引到别处——”
朋树听着lancer的判断,茫然地注视着前方,为必须与archer厮杀感到一丝痛心。现在住手已经来不及了。静默的凌晨响起踏在大地上飞驰而去的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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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刮起了险峻的疾风。ruler与saber之间的战斗正异常火热地进行着。身披荣耀筑成的盔甲的武士,在迸发出来的魔力和热量的激流中央互相厮杀。
这不是一场不分轩轾的对决,但……
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的攻击每次都受到阻隔,敌人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御都能做到滴水不漏。ruler必须同时戒备saber的两把剑。他的敌人有时候甚至就不需要将精力放在防守上。
挥向胸前的一剑明明躲过了,可铠甲却还是留下了一条细微的刮痕。
敌人瞄准自己右边腋下的空隙将稍短的那柄剑送过来的攻击明明侧身避开了,可不知道为什么穿在盔甲下的衣服还是被划开了小口。
提前向后方跳开以躲避敌人用短剑架住自己阔剑后直冲过来的长剑,可拉开距离后的冲刺一击还是扎进了自己左腕,在上面留下一个醒目的窟窿。
奋力抵住了敌人的两把剑,阔剑与敌剑亲密地拥抱在了一起,可相互撞击的宝剑所形成的交错线在纯粹的力量比试下还是朝自己这边倾斜了过来。
双剑高速移动的同时力大无穷,其轨迹完美无缺,连身为servant的ruler都看不清saber手中剑的轨迹。
saber组织起密集的攻击,抱着誓要击溃ruler防守的决心不断侵犯着他的领域。已经打了五十个回合,在大部分的时间里被压制的一方似乎总是ruler。只能专注于敌人的每一招,因为注意力不够集中的话稍不留神就可能会输掉。
白刃战无人可以比拟的saber几乎不需要依靠宝具的力量就能赢。
如果非要比较交战双方实力差距的话,转念之间saber或许就能轻易地发现十多处敌人露出的破绽。
心眼——
经由修行、锻炼所培养出来的钢铁般的心。这是历经百战的战士以无人能及的毅力所锻炼出来的技艺。saber借由【心眼·真】这项特技能够准确地预测对方的行动,找到获胜的机会。
和caster通过魔力散布的方位预判敌人行动不同,凯尔特的英灵依靠的是自身累积下来的丰富的作战经验。尽管当caster成为master后他获得了b等级的【直感先制】,但与其主人a+的优异等级比起来,仅为b级的程度还远达不到“预知未来”的境界,只是稍微增强了他的直觉。
胜败一开始就一目了然,saber的双剑在近身战中使得出神入化,比试剑术的话ruler根本赢不了。能抵抗到现在要得益于上次跟saber交手的经验。这应该是对战双方彼此都很清楚的事。
可是……
搞不懂为何会变成这样。
瞄准脑袋的一剑,由于敌人的预判只是远远地横扫了脸部。无伤。
突破对方防线直取心脏的一击,由于对手的抽身闪避只是轻轻地击打在了肋部。轻伤,根本不足以粉粹肋骨。
这样的失手实在是没有道理。完全没有保留,自己已经拿出了真本事。作为付出的回报,ruler确实在saber狂风暴雨般的进攻下渐渐落入了下风,其架势不断出现空隙。然而五十回合过去了,仍然奈何不了他。这名斗志和毅力皆是一般人所不能及的骑士依然在劣势中坚持着战斗。
认真去想的话应该就能发现ruler仿佛有一种天生的直感,让他得以把所有的致命攻击化为小伤的程度。
到目前为止已经第八道了吧,saber的剑在ruler重甲上添加的伤痕。
也就是说,对方差不多受到了八次原本能被判定为有效伤害的伤,只不过由于厚重的铠甲勉强做到抵御。
saber不禁烦躁起来。他没有轻视ruler,他每一剑都计算精确,包含了誓取敌人性命的杀招,完全没有一丝多余动作。saber施展出浑身解数不停进攻,相应的,ruler也全力应对。从接下第一击至今,为了防范saber的攻击ruler已是精疲力竭,可是尽管如此,在敌人凶猛的攻击下他就是屹立不倒。
ruler的斗志非但没有因为技术不如对方而萎靡,反而随着时间越发振奋。躲开saber每一招,并牵制他直到现在。这家伙还真厉害。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那股不断膨胀的斗气好像宣示着受伤的人是saber而不是ruler。
他当然不会轻易战败。他是被世人尊奉为圣人的武士,是英格兰、格鲁吉亚、莫斯科、加泰罗尼亚、马耳他和立陶宛等地区的主保圣人,完全由信仰成形的英灵。只要那些地方还有人相信着ruler,他就永远不会战败。能在实力高于自己的对手面前保持着不败战绩的只有他。ruler看起来屡战屡败,但却越战越勇,绝不服输。论单打独斗他虽不及saber,但saber想要战胜他却绝不是容易的事。
在这片没有人发现也无人打扰的空地上,进行着勇士之间的决战。被余波破坏的路面好像女人的面庞被硫酸泼得毁容似的撕裂开来。但是在这股漩涡中互相奋力对抗的两人都没有显露出一丝疲惫。
“怎么说呢,总之我很佩服你。在我的剑下能坚持这么久的人可不多。作为白刃战并非强项的你来说很不容易。”
saber游刃有余地一边挥着充满杀意的双剑一边开口说道。话语中除了揶揄的部分外,饱含着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同时也向坚持不懈的对手送上诚挚的赞赏和尊敬。
“少来。你这个助纣为虐甘愿沦为帮凶的可悲的家伙,我可不想被身为caster走狗的你这么评价。”
对于saber的赞美,ruler丝毫不领他的情,紧绷着脸挥舞着手中的剑。
“看来你对我的成见颇深啊。原来是因为我的master吗?还是稍微注意一下措辞吧ruler,我的主人可能就在附近听着呢!”
“——我不在意。比起她我更不能容忍你这家伙。”
接下saber厉声呵斥以及猛烈进攻的ruler立刻瞪大了眼睛。
“所谓的骑士,就应该比任何人都高洁,比任何人拥有献身的精神。他应该是一个照亮整个战场的明星,背负着将所有恶徒都不容商量地一概摧毁掉的使命。你摒弃了职责,堕落到为魔女卖命的地步,毫无疑问——你手中的剑已经失去了它应有的光辉,被一个屈服于美色的小人挥动着。你根本就不配做骑士!”
ruler的怒声大喝加上他顽强的斗志,使saber猛力挥来的剑被逼退了。他不会知道ruler是在怎样的心境下说出这番话的。
曾被avenger迷惑住的英灵圣乔治遭遇过在他看来和saber差不多的困境,被迫在道义与爱欲中进行取舍。虽然终究战胜了欲望,避免心被腐化,但是这番厉声怒斥也应该是对当初软弱的自己的一种暗讽吧。而这份自我责备如今加大了ruler抗敌的信念。
“……”
saber这边虽无法完全苟同ruler,但说到底他也是一名骑士,现在的saber仅仅凭借着对负伤的caster的愧疚挥舞着剑。也许正是心中的矛盾让他仿佛迁怒般地不悦地盯着ruler。二人不但都是孤高的战士,同时也是心灵相通却因阵营不同而必须死力相拼的对手。不过与saber只是因为敌人态度不逊的话语所引起的不满相比,ruler的不满却是指向自己的。
战胜saber——该怎么做才能做到。ruler对自己的能力也是充满了信心,但眼前的敌人显然不是依靠勇气和意念就能胜出的。
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笑意,不得不承认这个对手身手了得。
还有别的事必须完成,还有caster和assassin那两个敌人要收拾,ruler不能止步于此,甚至是对avenger的承诺也不能食言。
“我的技艺仍需淬炼,不过眼下没那么多时间了。”
既然无力以剑取得胜利,那就只能靠宝具拉近横在两人之间的差距。
宝具!——没错,这就是看似认真交战的二人迄今为止始终没有拿出来的真本领。
ruler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地大力后退,刹那间离开的距离就有百米。这时候的ruler,其速度已经达到了平常的三倍。这是c++级别的敏捷属性在瞬间爆发出来的速度。
ruler退到了saber无法追击的地方。作为他的对手,saber当然第一时间就明白了ruler后退的用意,以及决意。
“因为个人喜好,我一直都尽量避免不要取出这件宝具。但是现在——”
顿时变得鸦雀无声的战场上,响起ruler充满了压抑住的怒气的声音。
一匹精悍健壮的骏马向ruler飞奔而来。那是一匹体格巨大的包覆着雪白色鬃毛的宝马,奔跑的姿态霸气凛然,毫不逊色于它的主人。这样一匹稀世好马如果能配上一位得心应手的骑手,将会更尽善尽美吧。
“看着吧,saber,你失败的预兆!”
ruler话中含着无比强烈的杀意。大气仿佛冻成了坚冰,凝结的气氛仅仅是呼吸都会让常人觉得困难。但这根本无法吓住同样是servant的saber。
“哼,这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大话啊,ruler。我会睁大眼睛好好欣赏的。”
虽然saber完全不肯示弱地大声说着,但体内的血液温度早已降到了极点。
servant的战斗从某种意义上说等同于宝具的较量。他眯起眼睛凝注着敌人身侧的马匹。
说起这头骏马的来由,还得追溯到ruler幼年夺走他自由将他关押起来的魔女。英灵圣乔治的爱马贝亚德——是绑架他的魔女爱上他而赠予他的魔法白马。当ruler使用这项宝具时,能短暂地为他增添b等级的【骑乘】能力。
被誉为传说中的名马的贝亚德,来到ruler身边。时至今日都不曾召唤的第四件宝具【幻影战马】终于取出。尽管对当年掳走自己的魔女感到非常憎恶,但ruler对生前一直和他携手作战的拍档却很爱惜。只见他温柔地抚摸了一下马脖子上的鬃毛。
“既然近距离砍不到你,那就只能一下子把你整个人撞碎。觉悟吧!saber!你我的决斗将就此画上句号!”
翻身跨坐在贝亚德背上的ruler高声呼喊道。能从他脸上看到他的决心。saber知道ruler决定用不顾结果的一击分出胜负。
“准备搏命了是吧,这就是所谓的最后一击啊……”
saber感慨地说着。被分配到「剑士」职阶的他尽管也有不错的骑乘能力,但却因为没有得到相应的坐骑而无法施展。现在可以说反而是对方的战斗力因为战马的存在而提高了。将白刃战导向机动战,如此一来ruler将处于绝对上风。
saber一脸严肃地面朝随时准备冲向自己的敌人,徐徐抬起双剑。面对像骑着斗牛的斗牛士一样朝自己横冲直撞而来的ruler,他的剑完全发挥不出优势。如果他跟不上马的速度,那就必死无疑。
在servant之间体态最灵敏的saber横向挪动着脚步,估算着当ruler瞬间加速突击他的时候跳开的时间。初步制定下来的计策便是先躲过对方马蹄的第一轮凌虐,在他急转马头回身组织起第二次进攻前,将右手的剑像当初击溃berserker那样朝他投出。
只要瞄准头颈以上的部位就可以避免被铠甲所阻,saber认为此方法可行。
贝亚德的腿动了。它竟然突破物理法则停在低空,在那里,骑在马背上的ruler的身姿犹如降临人间的天兵天将。ruler驾着马如风一般向saber疾驰着。百米的距离眼看马上便要归零。saber看到对手冲来,谨慎地踮着脚尖等待闪避的时机,就在这时——
“这是……?!”
saber的脚步变得迟钝了,但并不是因为他的腿陷进沙中导致动作慢下来。
想要抬腿,却发现根本动不了。ruler的宝具【汝即是龙】再次发挥了作用。
在敌人身前展开的白色外袍,如同一张扑灭了所有逃生希望的火种的毯子那样迅速地罩了过来——
这是英灵圣乔治坚定的信仰所幻化而成的宝具。对敌人施加的束缚与英灵是否敏捷无关,它能够捕捉任何阻挡在ruler身前的敌人,并让被紧束着的对象化身为“龙种”。saber还是头一次见识到ruler这项秘技。
他没打算只靠战马冲锋打赢saber,而是做出了双重考虑。
他想到之前没能打死caster的那场战斗。虽然有部分因素是由于她及时架起了一道防御的结界,但不管怎么说单凭一件对人宝具就想彻底干掉servant也是有些难度的。所以,ruler毫不客气地解放了足以约束敌人的宝具。
完全做不到反抗。外套变为伸缩自如的章鱼触须般的形状,向四方伸出柔软但绝对坚固的触手。saber的手脚、腰间、颈部以及剑身都被束缚住了。
“你这家伙,似乎一口气拿出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啊……”
没有愤恨,只有感叹,以及挂在嘴角边的那一丝苦笑。saber无力挣脱。世间没有任何人的信念能与ruler相比,就连英灵迪卢木多也不例外。
一点一点,身前的敌人迫近了。
一声剧烈的鸣声震动了空气。骏马上的ruler手臂大力地将【力绝的祝福之剑】高举过顶,他的宝剑在夜空中闪闪发光。
这是又一件宝具发动的前兆。为了增加突击的成功率,ruler先以手中的剑释放出必杀一击,然后骑着爱马直直冲了过去。
“让我送你去世界的彼方吧——消失吧!‘屠龙’———!!”
猛然迸发出投枪光束的宝剑,将敌人四肢牢牢固定住的十字架白袍,还有拼命朝前冲的雄壮的马蹄。
周围的空间仿佛在悲鸣中吱嘎吱嘎作响。saber的身体将首先被这束刺目的光芒穿透,然后被从天而降的贝亚德撞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可以说,现在的saber是在以一人之力对抗敌人全部的宝具。ruler倾注全身魔力的一击,不可能躲得过。
既然无法阻挡,那就主动出击吧。
“你的利落和勇敢我非常欣赏。不过现在我想说,很抱歉,你失策了。”
与猛冲过来的ruler之间的距离不断缩小,saber已无暇顾念其他,所能做的并且唯一能够做到的只有一件事——举起右手的大怒剑。
“想用一击定胜负吗?——我也是这么想的!”
握在剑柄上的手指,saber不断向其施加力道,在敌人【汝即是龙】的紧锁下,将剑尖对准的方向从地面扭转到了身前。
眨眼间,【屠龙】连带着【幻影战马】的威力已经展现在了眼前。saber闭上了双眼,但并非认命,而是它们绽放的光芒太过炫目了。
快速疾奔的贝亚德正要把蹄子踏在saber不能动弹的身躯上的瞬间——
骑士睁开金眸。
右手的长剑放射出滔天的海水一般的碧光,剑身泛起了光彩闪耀的海蓝色光晕。
大气为之震动。
只要这把剑依然握在手中,自己就有必胜的把握。所以,将要凋零的人——是ruler你啊!
暴风不断将地面上的残骸物卷起,吹向高空。在神话中仅凭一次挥砍便击杀了英雄周身所有敌人、结束了一场战争、由海神赠予英灵的珍贵宝剑,即将释放出惊天的怒涛。
其名为——
“盛大的——忿怒———!!!”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便当派送中\(^o^)/~!
另外请勿吐槽ruler骑马撞枪哥的速度过慢,这是为了具体描述过程所以码了很多字,看起来好像很慢的样子但其实完全不是这样=0=~胜负只在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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