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那一束拂晓的光近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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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对方是assassin,以目前的形式邂逅,实在令人可疑。如果被assassin夺取主动权,不管是怎样的敌人一定会连他的样子都没见到,就被他从背后解决掉吧。就算是实力强大到assassin无法对抗的敌人,若不能确保顺利逃脱的后路,他一定不会鲁莽冒进。像他这样的人,不会去打没把握的仗。
既然如此,如今的情况就很奇怪了。
“你的主人不在,但圣杯在。想一想就知道了。你怎么会乖乖在这儿等我过来呢?assassin,你被自己的主人抛弃了是吧?”
assassin立刻在caster说完之后露出了比之前更加不爽的表情。嘴角下拉,显得心情极度郁闷,握紧的拳头,说明他在极力忍耐着内心的情绪。苦涩,是caster来到此处后assassin给她的第一印象,如今更深刻地呈现了出来。
如果没有兜帽遮挡,他满怀彻骨痛恨的目光一定能够被旁人捕捉吧。
assassin的脑海里回想起赫华德所使用的第二个令咒。
直到他发现自己无力阻止那道命令时,他才终于正视了令咒的威力。原本以为自己的言行绝对不会被那种空洞命令所影响的assassin如今受其所限,在行动上很难做出违抗赫华德的出格举动,尽管他的心早已叛变了无数次。
举起一只手,朝东北方弯曲。assassin用瘦长的手向caster示意着。
“拉勒米,你知道吧?离这儿四十公里左右的城市。我估计他往那边逃了。建议你赶紧去追,那家伙是用跑的,用跑的!就在你过来前没多久,绝对没跑多远。”
caster眉头微蹙,眼睛朝assassin所指的方位斜睨了一眼。她知道,那是一座从夏延市出发、往西北沿林肯高速公路或80号州际公路便可直抵的小城。
“我对他没兴趣了。我要的东西就在你身后。而你,不能离开这儿吧?”
“……”assassin抿起嘴,“你不肯帮助我吗?”
“我为何要那样做,有什么好处?”
狩猎master,的确可以达到削弱servant的效果。魔力供应被切断以后,实体化进行战斗等于是在加速自己灭亡。去击杀那位青年确实可以狠狠打击assassin,甚至可以借助他手上的令咒把他和servant一起排除掉。但是那项战术caster已经不抱希望,毫无流连地抛弃掉了。这也许便是赫华德所追求的结果吧。
按最初的想法,那位被saber称作古斯特的青年既然保管了“器”,就一定会在现场精心布置仪式。也许他会躲起来。但是caster充分相信自己的索敌能力,一定能感知到对方的位置。
把assassin晾在一边,对master穷追猛打。她本应这么做的。上次的校园之战也恰恰证明了在与caster交战时保全master,对assassin来说是艰巨的任务。应该充分利用那个累赘的。可是现在却……
他撤走了结界,丢下了servant,放弃了近在眼前的胜利,所有这一切都被他弃于身后不顾。从战场抽身逃走,只为捡回一条命。这样的master也算稀有的吧。
“——你看,caster。”不愿意就此接受命运的assassin在风中大声说道,“我们曾经相处得多么愉快!一起约定杀光所有的master,不谋而合地达成一致。我们是伙伴!”
初战,当其余servant都自发加入到明尼哈哈湖的战斗中去的时候,唯有caster和自己冷眼旁观。从那会儿assassin就知道了,只有这个人是最符合做自己拍档的对象。
许多master和servant都把assassin当做猥琐的偷鸡摸狗之徒,蜷缩于阴影中见不得一点阳光的臭虫。但是暗杀难道不是最直接的取胜手段吗?以最少人的牺牲结束战争,这就是assassin的宗旨。以战争的方式解决争端本身就是下策。
之所以选择和她联手,一来是看中她和自己的行事风格最为相近,二来,也是为了把caster的主人打探出来。assassin对其他势力的侦察行动都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唯独对caster这边一无所知。想必,她也是抱着窃取情报的心思同意和他合作吧。结果各自心怀鬼胎的双方都未能达成自己最初的目的,但是assassin所说的话是正确的。他们对敌对master展开厮杀的想法是相同的。
如果没有ruler这个意想不到的敌人出现,恐怕他们就会这么一路打倒所有的master吧。他们会成为其他master挥之不去的梦魇,所有毫无防备的master都会在无知无觉中被他们所消灭。没错,两人一起行动,哪怕对方是有servant随时贴身庇护的master,也可以一个去诱敌另一个去击杀。这样就没有什么人是他们消灭不了的。或许,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最后还是assassin和caster二人在圣杯面前会师也不一定。
不过说到底,他们还是遭遇到了ruler。否则,命运的路程也许会完全不同吧。
“——伙伴?”caster歪着头,“你不说我都快忘了。assassin,你是在提醒我,你在ruler面前把我撇下的那件事吗?”
“用不着那么记仇吧。那种小事就不要在意了。我也是为了自保呀……”
“嗯,好吧。但是你也想借机把我的master调查出来吧?别告诉我这不是你最初接近我的目的。”
“哈,难道你不也想这么做?”
assassin一面轻笑一面反问着。
截止至今,始终藏掖自己真实意图的两名servant,直到这一刻才终于敞开天窗说亮话。
“所以,也许我们注定要争斗呢。只是很可笑,真的。我们现在要来一场竞技比赛吗?骑士之间的决斗?”
caster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和assassin,不躲不逃、光明正大地上演一出公平公开的战斗,这实在不合二人的性格。
“你别忘了我可是身不由已。要想避免这场滑稽的闹剧,除非你离开。”
“别傻了。不把你打倒我绝不会走。”
到此为止了么。assassin彻底对caster断念了。更正确的说,既然无法劝服对方,他只能选择专注于战斗的现实。
“很好。和master那家伙对我的要求完全一样。果然我们很合得来——”
一边微笑着,assassin一边暧昧地回答。
「迅速集结所有‘个体’,不打倒caster或者saber就不准离开灵脉地半步」——这就是赫华德用第二道令咒对assassin下达的命令,决不可违抗的命令。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caster是很相似的人。也许在这一刻,他们同时意识到自己对于对方的感情只会有一种。那就是对同类的厌恶。
caster的手上,现出一把银雪色的单刃武器,既像刀又像剑,其精细的金色饰纹堪称艺术。这是saber所持之刀经过改造后的模样。如今归caster所有,成为她的武装。
不知道是否因为对圣杯抱有怀疑,让她隐隐有一丝害怕愿望落空的恐惧感。为了排解这份恐惧,她竟跟assassin闲聊了这么久。试图以这种方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都是些毫无帮助的胡扯罢了。只能提醒自己往前看。为此,她做了一次深呼吸。
虽然圣杯不停向外流淌黑泥的状态使她充满了疑惑,caster还是决定先不管这么许多。一切等了结完宿命的战斗再说吧。
无可奈何之下,与她相对的assassin慢慢摸出两把匕首。
期盼自己巧言令色能够起效的愿望落了空,他并不感到难过。根本不用费心调整,就将情绪回归于原本的平静。
不管怎么样,身为caster主人的那位少年的出现总算遏制住了敌人的一份战力。saber没有来,自己只要把caster打倒就可以了。接下来所要做的就是躲起来,然后等,等,等。等待saber自行灭亡。这可是他最擅长的事。根本不必和saber来硬的。
只要赢了她——
就在他理性思考的时候——瞬间,一阵灰暗的光芒仿佛贯穿了整片平原。
“我要上了,assassin。不好意思。虽然被限定了对战的场地和方式,我可没慷慨到会手下留情考虑你的苦处。让我为你送行吧!”
这句话,以及须臾间膨胀开来的魔力,都令assassin乍然。然而惊讶仅持续了很短的时间。那是他早就见识过的物体现界了而已。
“唔……我理解,充分理解。以多打少什么的,你可是一点也不会以此为耻。”
用诙谐的语调回答的assassin,他所要对付的,是四处由干枯丑陋的机械兽群组成的“灰山”。
如果不是第三次见,这绝对是让人语塞的场景。被caster付出的魔力带到现世的机械兽人们纷纷歪曲着脑袋,正用脑门上的恐怖独眼瞪着主人身前的对手。
感受着周围流散的杀意,assassin有些落寞地笑了笑,仿佛是在对以多欺少的caster表示抗议。但那态度却更像轻松地揶揄。现状是assassin正被超过一百个敌人包围。为什么他还能笑得这样从容呢。
“我这边的数量尽管不如你,但好歹是英灵,勉强还是能扛一扛的——!”
趁它们还未扑过来,他就二话不说地施展出其他servant不可能具有的绝学,将自己的身体分裂了。
一具肉体中寄宿着一群独立的灵魂,assassin通过将自身灵魂分散,达到以多个英灵的方式存在于现实世界。这便是【妄想幻想】这件宝具的效果。
原本能分裂为二十人的assassin只剩下十七只「个体」,他们要对抗的是三位数的机械兽人群。凄绝的战斗开启了。
机械兽将assassin们围堵起来。朝后退去的caster的身影逐渐埋没在蜂拥而上的兽群中。
粗略评估可知,数量上的差距使每一位assassin平均至少需要对付六到七名敌人。这差距若以双方的战斗力为标准进行衡量勉强能够接受。servant和被奴役的普通魔物,二者间的实力可谓天差地别,这是毋庸置疑的。
单个机械兽人的战斗力当然不及servant,连稍强的人类master都有可能应对自如。但是assassin目前也陷入到战斗力分散的窘境。如果合并为一个整体,机械兽当然不是他的对手。然而,它们的数量太多了,多到仅凭一己之力无法战胜的地步。
caster大量使役魔兽,给assassin造成不小威胁。
各持两把匕首为近战武器的「个体」们,面对不断袭击而来的魔兽触角,毫不大意并且毫不退让。力量尽管被平摊成十七份,可是拥有不俗武器战能力的assassin,毫无疑问是不会畏惧任何来自异世界、由魔力组成的魔兽的。
不知道是第几个,被他击飞到半空中。
不知道是第几个,被assassin的武器毫不费力地撕裂。
计数已经失去了意义,因为早就记不清了。
魔物们遭到猛烈的攻击,连组织一次像样的集体反攻都很难。看起来assassin似乎占据了上风。
不过这是在caster不进行持续召唤的情况下才能做到。
无数的冷芒在空中闪烁,是assassin掌中的匕首。每挥击一次匕首就会伴随一道寒光,所有的机械魔怪都不能靠近assassin一步。一只只被割喉、被爆头、被劈断胳膊的灰色魔物们,残肢和零片飞舞在半空。但——它们的进攻无休无止。
“呃……!”
assassin很快便发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为应对敌人,caster调动了更多的兵力,及时挽救了机械军团一败涂地的处境。
死去的魔物消失不见,但却在原地出现了新的利爪和触角。如同吸取土地中的养分茁壮生长的植物一般,以caster魔力为食粮的怪物们不断现界,在assassin的身边涌现出来,把他围得密不透风。
一波又一波,一层又一层,一圈又一圈,一批又一批。
assassin不快地啧了啧嘴。
战局虽不乐观,但assassin还是尽可能保持迅猛的还击态势。利用手中的匕首对抗近身的魔物,对于较远距离的敌人,则飞出远程的短刀把它们击破。在所有「个体」的共同努力下,短时间内竟形成与百余人敌军僵持不下的局面。
机械兽人的攻击特点,具有敏锐观察能力的assassin已经慢慢掌握了。它们用尖锐的牙齿,用长长的钩爪和触手,去咬,去挠。它们是在以单纯的蛮力与敌人较量,看不出有任何的技巧。
“太没有技术含量了。caster,你的军队数量再多对servant也是没用的!”
这话说得没有一点错。
匕首与短刀形成的杀戮之风,使assassin与不断被召唤现身的魔怪进入了互相抗衡的状态。成群结队的黑色servant逼退了成群结队的触角。可是尽管如此,尽管assassin完全可以抵御魔兽的攻击,却无法速胜对方。而且更为重要的是,操控着它们的主人才是真正应该被消灭的敌人。assassin被敌人的军队牵制住了,这证明在后方观战的caster掌握了主动。她好像完全不着急取胜,只是一步步地消耗着他的体力罢了。
可是等一下,采取车轮战术的caster这么做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牵制住自己吗?
只要是参加圣杯战争的人都知道,「assassin」这一职阶在评价中处于较弱地位。但是不管如何贬低,位于assassin之座的哈桑·萨巴赫在历史上也是响当当的一位人物。如果caster能够正确认识到这一点,那她就该知道依靠区区乌合之众的魔兽是不可能战胜英灵的。
上次交战是在拉勒米郡社区学院。当时assassin的心态已经趋向于放弃赫华德自己逃走保命了。如果没有受master拖累的因素,也许那时候的战局就是另外一个样子了。再往前推,caster用同样的方法在集装箱一战中对付ruler,却未能取得任何实质性的优势。
虽然很想抽空朝舒舒服服地躲在包围圈后方的caster射去一两把飞刀,挫挫她的锐气,不过assassin知道那是刺不中她的。必须等待某种改变,战况上的变化。而这项变化,一定出于对方之手——
assassin们与己方大军奋力而战的画面,caster时时观察着。尽管泰然自若,可冰蓝的眸子非但没有任何悠闲的神色,反而闪过一抹冷意。
空气中传来嘶嘶的波动声,紧贴地面,听起来犹如空气被点燃的细小声音。但在此起彼伏的魔兽们凶猛响亮的嚎声中,尚未被人察觉便湮没了。
然而,光不会骗人。
光有两处。一处在高空,另一处在caster左手背画出的红色五芒星魔法阵里。
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场景的assassin,是不可能看错的——只不过,这一次被当做目标的人是自己。
数以百计的红色圆点形成了新的星空,自然而然地铺陈开来,上下左右连成一片,耀眼而炙热。月亮和星星都被遮蔽了。如今装点着夜空的是照亮大地的魔术飞弹。而在这些每一颗都蕴藏着a级攻击力的火焰飞弹中央的,是不知何时漂浮到半空的caster。
“——!!”
assassin们一旦停止攻击,视野便好像被一堵深灰色的墙壁覆盖。在他「个体」身旁缠斗的那些无知的魔兽们即将遭受灭顶之灾,却依然忠实地为自己的主人战斗着。
“真狠啊——”
assassin的埋怨根本阻止不了敌人的轰炸。曾经夺走archer一条性命的猛烈的魔弹之雨朝留在地面的assassin和机械兽群盖了下来。
无论是敌是友的无差别进攻,又一次吗?大脑的思考和身体的行动同时激发。assassin立刻对咆哮而来的爆炸声做出反应,将所有「个体」融合起来。
灼烧的火药味传进鼻子。他翻身急退。在倾盆而下的弹雨中,合为一体的assassin用最快的速度,不断地大力往后退。而他刚才的位置——留在当场的兽群被暴雨般飞溅的火光包围。由于assassin结合为整体的作法使它们一时间失去了目标,所有的机械兽都陷入了手足无措的状态,因此完全来不及逃走。仅仅一瞬间,在caster歼敌过程中立下汗马功劳的魔兽们便化为了一堆不成形状的残骸。
大地上绽放出壮丽的红莲之炎。热浪席卷机械军团,让它们在霎时间覆灭了。然而,俯视变为凄惨尸骸的机械兽慢慢消失的caster并没有回到地面。
直觉告诉她,敌人还在。caster的直觉感受到了空气中隐藏的assassin的气息。他没有逃走,可是看不到人。
“这家伙……”
用职阶能力切断了自己的气息吗?
周围到处都是浓重的黑暗,十分适合敌人隐藏身影。caster冷静地用眼神搜索着。暴露在火弹轰炸下的地面扬起的灰尘逐渐落下了。
虽然能通过优秀的感知力觉察出对方仍然生还并逗留在附近,大大降低了敌人偷袭自己的可能性。可是完全高兴不起来。为什么经受了刚才那一击的轰炸,assassin还没有死呢?
caster仍然纹丝不动地浮在半空,向下方各处环顾。
较远的地方,由魔弹携带的火苗往山洞蔓延,在圣杯周围猛烈地舞了起来。尽管完全处于燃烧范围内,表面没有一丝损坏的圣杯依旧极缓极慢地滴着黑泥,完全不受大火的影响。
撤回视线,将目光放眼于更近的战场,caster心中再次涌起无法忽视的疑问。
assassin去了哪里?
完全看不见他的人影。看来已经和四周景色融为一体了。这应该是能被称作为“隐形”的效果吧。
自己不从天上下来,他就不现身,这真是孩子气的举动。就算是为了躲避她的进攻也用不着这样吧?
看来除非是caster本人亲自和他在地上展开较量,否则他是不会应战的。狡猾的家伙。
“你认为这很好玩是吗?别搞错了,assassin。就算在地面作战,你也占不到便宜。”
caster对着空空如也、只剩下灰烬的战场说道。
离她越近的敌人,越容易被她感应到。即使用上等级再高的【气息遮断】或【险恶潜行】的能力,在同样高等级的【直感先制】面前,伪装也是有限的。
几秒钟的沉寂过后,assassin舍弃了企图诱骗caster来到地面的刹那暗算她的念头,露出身形。但比他更早出现的是十数把闪耀着冷冽寒光的短刀。
在投射过来的飞刀接近自己之前便瞬移而下的caster,轻松地避了过去。
投掷短刀对她无用,这在预料的范畴内,没什么懊恼的。assassin的嘴角勾起微笑。caster此刻正在距离他二十米左右处站立着。
“哈啊,刚才好险呐!差点就被你轰成渣滓了。”
“你……”
凝视和自己相向而立的assassin毫发无伤的身体,caster端正的脸上露出了惊叹的神情。
这哪是“差点”,这根本就是——
曾使archer毙命的魔术弹竟对他无效——这其中的原因caster怎样也想不明白。饱经魔弹之雨的assassin居然无伤?!
不,真实的情况恐怕是他根本就没有被击中。既然没被击中,又何谈受伤呢?
注意到caster困惑表情的assassin随意地甩了甩斗篷,用悠扬的声调对她说道:
“你的套路我可是清楚得很呐。caster,你每一次的战斗我都在偷偷地观察。对付ruler还有archer时候的那些招数已经过时啦。还是拿出点新花样吧!”
在看到红色的光从天上落下时,assassin的心中立刻诞生了「果然是这样」的预感。
他的敌人,并不奢求那些只会乱攻一气的机械兽能够打击到自己,也不是为了拖延时间让他疲倦。caster召唤的机械兽,担任的是牵制敌人使她得以对地面进行轰炸的炮灰角色。牺牲傀儡完成对敌人的轰杀的作法,assassin对其有印象。那是在集装箱堆场那次她与ruler战斗时曾使用过的战术。
既然机械兽注定被它们为之效命的主人所葬送,那么自己就没必要保持分裂的状态了。在那一瞬间,他迅速整合所有「个体」。而那些被蒙在鼓里的魔兽,在自家主人的狂轰滥炸下反而充当了替assassin阻挡伤害的肉盾。
可——这样的解释没法完全解答assassin为何毫发无损。难道他比archer还要快吗?
这就要涉及到assassin的能力了——
单体的力量,不及任何一名servant。合为整体后,尽管assassin几乎各方面都不如实力强劲的archer,却在敏捷这一属性上超越了对方。
他失去了三只「个体」,目前的力量理应只有巅峰时期的85%左右,但是assassin的一项保有技能发挥了作用,举足轻重的作用。
【自我麻痹】——这技能的用处是,能使战力不全的assassin短暂恢复到所有「个体」都健在的巅峰状态。据说哈桑在派出刺客前总会让手下服用大量毒品,以产生“自我欺骗”的效果。哈桑本人也有这一习惯。他正是凭借这项技能,使自己的六项基础属性暂时回到了没有任何跌落的理想值。简而言之,当时的assassin正处于前所未有的最佳状态。
当然,这一效果持续的时间非常短。assassin把它用于刚才躲避caster猛攻的超高速度上,使敏捷在那瞬间恢复到a+水平。
在servant的基础属性中,类似于像a+这种状态实在是破格。所谓的“+”是指瞬间让数值翻倍的稀有参数。这份敏捷,行使魔术的动作再快也很难对其造成伤害吧。
因此,与速度十分优越的assassin对峙时,想动用大规模的魔术击中他是极为困难的事。没有【对魔力】技能的assassin,为躲避魔术一定会全力以赴。caster虽然可以将任何除了召唤龙、或单人以上的空间转移这些需要吟唱咒文的高等级魔术外的魔术压榨到瞬间发动的地步,可即使如此,要让成功释放的魔术命中assassin需要相当的本事。
在之前的几次圣杯战争中,据传暗杀者职阶的servant一次都没能残存到最后。但从方才的表现来看,面前的这位assassin能有如今的战绩确实是名至实归。
“——怎么啦,caster。怎么不动了?嗯……没有别的办法了?不要告诉我你已经无计可施了。我对你可是很有期待的。”
assassin的语气很是幽默,但话语间给人的感觉却充满了危险。
caster默默地瞅着他。就是考虑到有可能闪避掉一部分伤害的assassin不会马上毙命,为了杜绝这种情况发生,她才召唤了那么多的机械兽牵制他的行动。因此,当caster觉察到,自己最为骄傲也最为仰仗的魔术手段都无法对敌人造成威胁,不禁在内心气得急咬牙。但在表面上,依然一面处变不惊地缓和着冰冷的表情,一面思虑对策。
然而,根本不给她任何时间思考——assassin无声地向敌人直直地冲了过去。
“什么!”
caster不禁被他的举动所惊。虽然震惊,但必须做出回应。握住崭新附魔剑的手逐渐使力了。
在她前方,是毫不啰嗦地提着随身佩戴的两把匕首直冲过来的assassin。看来,是想把主导权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assassin很少和人展开持久的白刃战,但并非在白刃战方面无能,而是作为刺客更喜好秘密击杀敌人。事实上,当assassin因诸多理由选择与敌人近战相拼时,是双匕首流的刺客。
慎重地预测敌人动作的caster,下意识地想要用魔术把他逼开。但是——
不行。这么下去,比起自己的魔术,他的匕首会更早抵达——!
风——
从一往无前的assassin身边卷起的狂风,是只有刺客现身公开场合忽然展现他的佩刀时,才会刮起来的风——
那是死亡的风声。
它,正一步步逼近caster……
作者有话要说: assassin的回忆杀字数大大大大地超标了,笔者才不会承认是因为笔者偏爱他呢=皿=!
ps:assassin的履历告诉我们,这货是宅男--!
下面是已阵亡的master设定:
【人物资料】
姓名:迪尔波里·裴西(diabolipersi)
性别:男
年龄:33
国籍:意大利
身高:190cm
体重:85kg
生日:7月11日
从者:前期rider,后期archer
外貌特征:留着短而密的黑发,接近脖子的部位扎着一簇马尾。一般人看书时才会戴的眼镜,他只在战斗中戴,镜片为正圆形,平时摘下来放在前胸的口袋里。脸颊瘦削,嘴里经常叼着烟。常见装束为圣堂教会统一的深色僧衣,头颈挂有十字架吊坠。
◆名字的含义:diaboli在拉丁语中与“恶魔”的拼写相近;persi在意大利语中与“迷失”一词拼写相近。
【人物简介】
久经沙场的代行者,以处罚异端之名而死在他手上的魔术师至少有二十名。很注意自己的形象,讨厌敌人的鲜血沾染在身上。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的洁癖倾向均非常严重,每次杀完人都要反复清洗自己的身体。执行任务时一丝不苟且从不会心慈手软,通常是连敌人悲惨的求饶声还没有说完就已被送往天国。在外人面前永远是没有表情的扑克脸,似乎自己的想法一点也不重要,只是作为机器踏踏实实地执行教会所有布置给自己的命令。
无论吃什么都要混入大量芥末酱,似乎是曾被派遣到日本执行任务时养成的习惯。刺鼻的气味让人不敢近身,曾被调侃道“敌人闻到这股气味就会不战而降了吧”。
表面上是圣职者的他实则想要除掉所有在他眼里的异端,所有携带着罪恶的人。
迪尔波里是父亲强·奸亲生姐姐后怀上的近亲产物。母亲杀掉弟弟,在监狱里生下他后自杀。迪尔波里从小被认定为罪孽而诞生,在七岁那年被一名从未婚娶因此没有子嗣的老迈神父(姓裴西)收养,从此开始接触到圣堂教会的教义。老神父为了让迪尔波里能被人们接纳,篡改其生父生母的记录为死于魔术师之手,并让迪尔波里冠以自己的姓氏,以亲父子身份共同生活在一起。
与出手帮助自己的葛兰蒂成为挚友。但随后一系列的变故使两人分歧越来越大,并最后走向对立。
2000年,第五次圣杯战争爆发。迪尔波里和葛兰蒂在战争结束后作为圣堂教会的调查人员赶赴冬木,查询背叛者言峰绮礼的下落。这一次行动让他们二人见识到了十年来作为魔力食粮被藏匿在冬木教堂地下室堆积如山的濒死和已死的儿童残骸,对迪尔波里的精神世界产生冲击。他更加坚定了对异端采取绝不放纵的铁血手腕,并且产生了即使是身边人,一旦堕落也要在必要时候铲除的理念。
2010年,圣杯解体战爆发。养父的死以及好友的失踪又给了迪尔波里极大的打击。毁灭全人类的畸形愿望也许就这么在本人未曾察觉的情况下悄然形成了。
2015年的圣杯战争,迪尔波里是怀着替教会将圣杯回收的坚定立场参赛的。
作为魔术师的资质不高,所以只召唤出rider职阶的英灵。这是退而求其次的结果。起先被迪尔波里看中的是assassin,但却发现被人抢先一步召唤掉之后只能临时准备圣遗物。
rider死亡后,以「我们要互相帮助一起报仇」为借口收编毫不知情的archer并签订新的契约。
战争中后期,想要依靠archer强大的实力实施「以archer正面拖住敌方servant,自己暗杀敌方master」的方针而活动的迪尔波里,接连遭受多次打击。首先是盟友夏绿特突如其来死亡。其次是好友葛兰蒂的“堕落”,令他含泪杀死葛兰蒂后精神状态陷入极其不稳定的状态。最后是archer的质疑。
迪尔波里以令咒强制archer挑起了和其他servant的决斗。最终,得知迪尔波里就是「想要杀死自己第一任master的敌人」这一真相的archer幡然醒悟过来,在assassin面前临阵倒戈,砍杀迪尔波里,并夺走了他赖以生存的圣裹尸布后自尽。
【战斗相关】
利用圣堂教会保管的基督教圣物进行作战。
具体有:
圣钉(holynails)
钉过不止一位圣者的钉子,长度比普通的剑稍短一些,外观为灰黑色的长钉。在战斗中主要用途为刺入敌人四肢封锁行动和逃脱的可能。迪尔波里总共在身上藏了三十支圣钉,一次性夹在单手的最大数额为四根。
在物理方面的破坏力非常微小,但作为驱魔护符,可以轻易对灵体做到击打和刺穿。
真十字架(truecross)
平时收纳于佩戴在胸前的十字架吊坠里。释放出来时外观呈现为长5米、宽3.2米的金色十字架,在战斗中会出现在被三发圣钉成功捕捉到的敌人身后,将其像耶稣那样钉在上面。即只要被圣钉钉入三次就不可能做到逃逸的「绝对制约」。
圣裹尸布(shroudofturin)
包裹过耶稣尸骸的裹尸布(不过其真迹收藏在都灵大教堂,因此是赝品的可能性极高)。外观为长约4.8米,宽约1.2米的白色亚麻布,布上有灰黑色的对称纹样。
具有一流守护功能的概念武装。制作成内衬用纽扣固定在僧衣里面。功能体现为强化肉体、防御物理伤痛、遮断魔力、隐藏魔术回路、魔术反冲、增强抗魔力的效果。只要着装者活着就能持续获得这些效果。最重要的功能是凝聚灵体,使其不消散。
金约柜(arkoftheant)
作为王牌般的存在。外观为竖立着的巨型棺木。迪尔波里的过人之处体现在圣杯战争开启前就已对自己进行驱魔,也就是净化。这样一来就能使自己的肉身处于“再怎样严重的伤都能做到修复”的灵媒状态中,就算头被砍掉了也能在金约柜中“复生”。
换而言之,真正的迪尔波里·裴西早在战争开始前就已经“死”了,其躯干利用穿在身上的圣裹尸布才能凝聚成形。这是他为了消灭所有敌人而作出的极端做法,可以说是以身作则的典范。
◆迪尔波里所有的武装由于各种原因大多都是高仿的赝品。
◆近身格斗战时使用踢拳(kickboxing),是这方面的达人,能徒手打死马,擅于x型攻击。
魔术:
迪尔波里掌握的魔术严格来说只有一条,即圣堂教会的魔术「洗礼咏唱」。
“圣典”级别的魔术,不着重于物理伤害,而是以灵体为目标的最大规模的对灵魔术。
相关咒文:
「宣告——
我既灭杀,我亦创生。我既伤害,我亦济世。无一人得逃离我手,无一人不尽收我眼。
回归尘土吧。
败走者、衰老者为我所召。对我委身,从我而学,为我效忠。
赐汝休憩。不忘歌颂、不忘祈祷、不忘我名、我身为轻,解放汝于万物之重苦。
除去伪装吧。
于宽恕以报复、于信赖以背弃、对希望以绝望、对光明以黑暗、对生世之物予昏黑之死。
休息乃我所带来。燃烧汝罪、刻于烙印。
永远之命只能由死所赐予。
宽恕于此,受肉之我在此宣誓。
“愿主怜此哀魂。(——kirieeleison.)”」
这项魔术完全没有像其他魔术那样用魔力击碎岩石的物理干涉力,但是对于灵体会发挥出极大的威力。以咏唱圣言的方式使灵魂离开肉体从而升华,也就是所谓的驱魔。
◆对教会的信徒来说,魔术无异于异端的范畴,因此迪尔波里没有系统地学习过魔术,在战斗中利用魔术为自己提供便捷的除了简易仪式「洗礼咏唱」之外,只有灵媒治愈术。迪尔波里可以将自身的身体保存在金约柜中,以治疗灵体的方式治疗自己的肉身。「洗礼咏唱」在他参加圣杯觉醒战之前就已经率先对自己使用过了。
魔术礼装:
单瞳夜鹰(theeagle’seye)
这件魔术礼装没有半点进攻能力,而是纯粹以辅助作为效用的常驻型礼装。以魔术改造了具有高感光度监控摄像机作用的an/a·vs-9型夜视镜以及irtp系列的红外线温度传感器,将它们的效用安装并附着在左眼的圆形镜片中。在微弱的星光和夜空中也能轻松看清1公里以内的任何物体,并捕捉物体的红外线光谱后进行测距。作为侦查和索敌而言是极佳的装备,但同时带来的不便是迪尔波里在戴着眼镜作战时,其左眼是视线盲点。
◆据小道消息称,在魔术方面造诣颇浅的迪尔波里能制作出这个礼装,还是在夏绿特的帮助下才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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