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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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采桑眯了眯眼，“是啊，不然你当本姑娘很闲，还跑来大太阳底下卖艺？”

赵二嘿嘿一笑，“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啊呸，女侠的荷包，就是这不成器的小子偷的。”

秦采桑上上下下打量他，“行啊你，不止是恶霸，还是贼头？”

赵二：“……”他这么一个罩着整条街的地头蛇，不就是偷点外乡人的钱赚点补贴，怎的就变贼头了？俗不俗气？丧不丧气？真是该死的小妮子！

然而还得勉强笑道：“女侠说笑了，此事和小人无关，全是这小子管不住自己的手。不如女侠跟小的们走一趟，取了还您。”

秦采桑掂了掂手里的钱袋，“不过这袋钱其实跟我那袋也差不多，我赶时间，就算了吧。”说着转身就走。

赵二道：“女侠……”

狠狠地瞪了一眼矮个子：你不是说她们这样的小姑娘都把荷包看的很重吗？

矮个子被他瞪得心虚，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那荷包里还有一块长命锁，女侠也不要了吗？”

秦采桑停下脚步，皱起眉来，“难怪好像总觉得缺了什么东西……”

赵二立刻道：“正是正是，不如女侠跟小的们走一趟？也不远的。”

秦采桑迟疑了一下，“那……”

终于卖糖人的老头看不下去，出声道：“姑娘，去不得啊。”

赵二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老头立刻低头不敢作声。

秦采桑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赵二，“我不去，你跟我在这里等。”

矮个子道：“没事，那就请赵爷陪女侠等一等，小人去去就回。”

秦采桑将剑一抱，“那快去快回，本姑娘还急着赶路。”

赵二心里叫苦，却也没有法子，只能赔着笑跟秦采桑一块等，寄希望于那矮个子的一贯伶俐。

秦采桑看他魂不守舍的，少不得要教训他几句，说些做人要堂堂正正之类的话。

赵二一一应下，又生气又好笑，只苦于动手不得。

矮个子回来时，手上除过荷包，竟还带了新买的烧饼，一脸笑意地道：“没什么好孝敬女侠的，这烧饼可是咱这里名吃，女侠既是要赶路，拿着路上吃正好。”

秦采桑这才想起一早上起来还没吃过东西，看见吃的才感觉到饿，也就不客气地拿过来，“谢了。”正张口要咬，看了看矮个子却又有点犹豫，遂包好了拎着，“不过我现在还不饿，过会儿吧，多谢。”把长命锁取出来挂在脖子上，又把已经脏兮兮的荷包扔回去，“这个扔了吧，我不要了。”

矮个子答应着，随手扔到一边。

赵二道：“姑娘要去哪里？”

秦采桑正好也想打听紫金山方向，便道：“紫金山。”

赵二和矮个子都吓了一跳，赵二试探道：“女侠是九幽派弟子？”

秦采桑摇了摇头。

赵二松了一口气，心道不是九幽就好办得多。

但少女立刻自信满满道：“马上就是了。”

赵二强笑了两声道：“……那祝女侠一路顺风，心想事成。”

“借你吉言。”秦采桑笑了笑，又严肃道，“好好做人。”

赵二赔着笑连连称是，秦采桑非常满意地点点头，拒绝了赵二派人领路的“好”意，转身而去。

看她走远，赵二转头就扇了矮个子一巴掌，“你搞什么鬼？！”

矮个子肿着脸笑道：“二爷放心，小的在那烧饼里加了料，咱们只需悄悄跟着，都不必来硬的，只需她吃上那么一口，就成了！”

赵二转怒为喜，竖起大拇指道：“好！”

矮个子有点得意地谦虚道：“没什么。”

赵二却忽然想到什么，又沉下脸来，“要是她不吃呢？”

矮个子一怔：“这……”

赵二再扇了他一巴掌，“蠢货！还不去叫兄弟们过来！”

矮个子捂着头跑了。

赵二掐着腰在街上乱转，忽而见街上小摊贩都向这边看，便把眼一横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把保护费交回来？那老头儿！说的就是你，卖糖人的那个，双倍！”